话音一落,只听见安静的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外面狂风大作,屋子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边慕睁着那一双眼睛躺到了清晨,眼睛里面红彤彤的布满血丝。
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撕碎了的衣服丢在了地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袭击的事情呢。
边慕颤颤巍巍的去了浴室,洗了一个澡,严浩翔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可精神却又疲惫不堪。
手机被昨天晚上扔了出去,现在早就已经用不成了。
没有办法联系到理然,边慕就像是被一只囚禁起来的金丝雀一样,此事在别墅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保姆也被辞退,现在整个家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来到了电话这一头,并不知道理然的电话号码,边慕又只好泄气地将座机重新放回了原位。
突然座机响了起来,吓了边慕一跳。
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边慕喂……
边慕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从话筒这里头传了过去。
严浩翔今天晚上陪我去一个宴会,在这里好好呆着,一会会有人送衣服来给你。
听筒那边是森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质疑。
边慕犹豫了一番,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边慕好,知道了。
严浩翔嗯。
男人轻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男人挂了电话之后,边慕还紧紧的捏着电话。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沙发上。
刚才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现在却什么饿意也没有了。
身体不适,随便的一动便觉得身体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样的疼痛。
晚上去宴会一定还得喝酒,如果现在不吃饭的话,到时候说不定会给带来麻烦。
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厨房拉开冰箱一看,里面居然应有尽有,满满当当的。
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向来是没有在家做饭的习惯,可如今冰箱里面却满满当当的堆满了食物,应该是今天早上让人送来的。
也不知道他打算把自己囚禁到什么时候。
是,自己是对不起他……
所以,现在的这一切就当做是自己赎罪好了。
这样想着想着,菜刀突然切到了手指,边慕疼痛的将深思拉了回来,看见手指上渗出些许的血珠。
边慕虚弱的打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水冲了下来,不一会儿便看不到血迹了。
轻轻地握了一下拳头,手指上还能感觉到明显的疼痛,边慕继续将菜切好下锅炒菜。
不知不觉便已经做了三四个菜,边慕一个人坐在了偌大的餐桌前,看着孤零零的那几个菜,顿时间没了任何的胃口。
她扒了几口米饭,强行的咽下去。
也不知道是太油了还是身体不适,吃着吃着突然间胃部一阵翻涌,边慕干呕的赶紧跑向了洗手间。
她趴在了马桶前,不停的干呕。
可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胃里面更加难受了。
起身站在了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边慕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苍白的脸色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此时的自己若不说话的话,简直就跟一具死尸没有什么两样。
她洗了一把脸,拍了拍脸颊,这才恢复了些许的血色。
说了一会会有人给她送衣服,但没有说要带她去化妆,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饭桌上的饭菜已经放置的冰凉没有了温热,边慕画好了精致的妆容从楼上下来,此时刚好听到门铃响。
应该是送衣服的人到了。
拉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本正经,根本不像是派送衣服的人,可他手里面却确确实实拎着两大袋昂贵的品牌袋子。
男人你好边小姐,这是你的衣服,两个小时后严总会来接你去宴会。
边慕好的,谢谢。
刚一说完,边慕胃里面再一次翻涌,她赶紧捂住了嘴巴,眉头紧皱在一起。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那个男人站在门外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没有异味啊……
边慕拎着衣服上楼,里面一条是裙子,另外一边是一件宽松的女士西装外套。
裙子再简单不过,是抹胸的一条黑色的长裙,在大腿的外侧有一条开缝。
西装外套和黑色的裙子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选择的是白色。胸前的胸针很是别致,小巧却又十分的精致,奢华而端庄。
边慕看着这一套衣服,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抹弧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严浩翔对待自己,连挑选衣服这一方面都不如以前那么细心。
虽然……
她也不值得他那样做了。
深吸了一口气,边慕不再多想,现在只想着好好的陪在严浩翔的身边,尽量的弥补自己对他的愧疚。
换好衣服,边慕安安静静,乖巧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来。
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一点一点的转动,明明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边慕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又或许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让这时间更觉得度日如年。
坐着坐着,边慕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额头上冒出了心里的冷汗,她用手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
起身去喝了一大杯冰水,悲凉的气息将整个人的温度全都降了下来,边慕觉才舒缓了一会儿。
嘀——嘀——
别墅外头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边慕吓得手里面的杯子颤抖了一下。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和衣服,在出门的那一瞬间深吸了一大口气,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好很多。
脚下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将裸露在外面的脚背衬得更加白皙。
她走的每一步都将女人该有的端庄气质显露的一览无余。
看见那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子,边慕坐上去,算是尊重的对喊了一声。
边慕严总。
最简单的两个字,足以将两个人从前亲密的关系拉的疏远。
男人晦涩难辨的那双眼睛里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整张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在哪里是要去参加宴会该有的表情。
驾驶座上的男人倒是从后视镜里面打量了一下和边慕,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启动车子朝着宴会的举办地行驶而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任何的话,车子里面的气氛诡异的令人窒息。
边慕挨着车门的方向坐了坐,手放在了身侧,紧紧的蜷缩成一个拳头。
不舒服。
身旁的男人用余光打量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心想以为边慕有些晕车,便将车窗缓缓地将了下来。
他记得边慕以前坐车的时候,虽说喜欢吹风,但她更喜欢吹自然风。
坚持了一路,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皇家大酒店门口,还没有到宴会厅内,那金碧辉煌的灯光已经在里面关不住。
先行下车,将手停放在了半空中,边慕犹豫了几秒钟,将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掌心里面。
在外人面前,该有的样子还得做足。
边慕在心里面忍不住冷笑嘲讽。
记得上一次在众人面前演戏,应该是和回老宅的时候吧。
在大家的面前,装作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也是一样的目的。
严浩翔手怎么这么凉?
边慕听见这么一句问话,看了男人一眼。
可他却双目凝视着前方,目不斜视,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
她的手再冰冷也没有他的表情冰冷吧。
边慕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面抽出来,改成挽着他的手臂。
却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
男人也心照不宣的不再继续往下追问,似乎对她的这一个答案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