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慕严浩翔,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边慕大步追上去拉住严浩翔的手臂低斥。
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严浩翔转身,狭长的眸子黑压压的垂着,阴冷声音响起:
严浩翔我发脾气?
他出来本来是想不让边慕再继续派发文件的,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边慕见他这样无理取闹,实在是和以前的判若两人。
都说女人不可理喻起来很可怕,照她看来,男人不可理喻起来也不亚于女人。
边慕算了,我不想跟你讲了。
对上他这幅蛮不讲理的样子,边慕瞬间没了要说话的欲望,她越过严浩翔,大步离开。
高跟鞋在空旷发走廊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严浩翔目光锐利如刀锋,盯着边慕离去的背影,脸色沉的可怕。
晚上,边慕和严浩翔共同用餐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不语。
偌大的餐厅里只响起碗筷碰撞的声音,还有细微的咀嚼声。
气氛莫名的逼怂。
虽然以前两人相处也是这样的氛围,但是明显这次的气压都低沉的很,周身仿佛都遍布着一股冷气。
而作为这股冷气的制造源头,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边慕几乎没怎么吃菜,对着对面那张冷冰冰的脸,她着实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很快把碗里的饭吃完之后,就放下碗筷回了房间。
严浩翔脸上如布了层阴骛一样。
边慕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看着地板上照进来的斑驳月光,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心里掐架一样。
想起这几天严浩翔一反常态的举动,她就觉得心烦。
严浩翔心里压着火,她何尝又不是?
这两天稍微有点不如他意的地方,严浩翔就沉着张脸给她发脾气。
边慕心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干脆起身换了件衣服,准备去酒吧里喝点酒消消火。
下楼的时候,严浩翔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边慕也乐得自在,免得他看见她这个时候出去,又对她冷嘲热讽一番。
打车来到了夜魅酒吧。
角落卡座里。
边慕独自坐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小角落里,面前摆了十几个空杯子。
喧嚣的重音乐,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仿佛有着能让人迷离沉醉的魔力,男男女女都在舞池中展现着他们最诱人,最开放的一面。
卡座里的女人喝了一杯又一杯,辣酒入喉,这股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流淌进胃里,蓬松微乱的发间顶着一张眼神迷离的脸。
边慕眼神已经变得飘忽不定,乌睫低低垂着,红唇娇润欲滴,模样冷艳又妖媚。
本来是想借着酒消消火的,但是心里反倒更堵了。
边慕死严浩翔。
红唇微开,说出的却是几个交杂怒气的三个字。
美女总是格外吸引别人注意的。
尽管边慕坐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但是仍旧不妨碍那些好色之徒盯上她。
边慕一杯辣酒下肚,摇了摇杯子,空了,她放下杯子,重新拿上个杯子。
手刚抓上高脚杯,手背上便被覆上一股温热,带着厚厚的茧。
边慕皱了皱细眉,抬头便对上两道淫邪目光。
在暧昧的灯光下,这两人暗示的侵略性极强。
在胃里那股火辣辣的冲击感下,翻山倒海的恶寒更加强烈。
边慕眉心皱成一个浅浅的丘壑,用力抽开那只咸猪手。
嗓音阴冷的喃出一个字。
边慕滚。
那个人被甩开了手也不恼,把手伸到鼻子下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沉醉:
男人这小手真香真滑啊。
另外一个人也坐在了边慕身边,一个人揽住边慕的肩膀,一个人伸手碰上边慕白皙的大腿。
边慕抬脚,高跟鞋猛地踹向正在触摸她大腿的男人,另外用力挣脱开揽着她肩的人。
他们的的恶心触碰让她反胃至极。
男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男人捂着被踹的生疼的地方冷下脸来说。
边慕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最后一丝理智还在。
她冷笑一声:
边慕不知好歹的人是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女人么,我是严浩翔的女人,
严浩翔,A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想要跟他扯上关系的人大有人在,眼前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但要是真的是严浩翔的女人,他会放任自己的人来这种地方吗?
两个男人只当她是在吓唬自己。
淫笑着又要逼近。
边慕在两人靠近自己之前,拿起桌上一个高脚杯,猛地朝地上摔去。
“哐当”的清脆一声,酒水洒满一地。
边慕捡起一个碎片,朝两个人挥舞着。
但是眼神迷离,眼前的两个人都出现了重影,手胡乱挥着,也没有对准两人。
对面两人见边慕喝醉了酒,对视一眼,眼里已经闪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喝醉了的人还不好搞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包围着边慕,准备抢下她手里的碎玻璃。
边慕身前的那个男人五官突然抽搐一下,手臂被人狠狠一扭,疼的他整个人的面部都变得扭曲起来,而后被砸到旁边的玻璃桌上。
马嘉祺阴冷的目光朝边慕身后的那个男人身的扫去。
男人见马嘉祺健壮的体魄,还有压人的气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他又看向还在地上哀嚎惨叫的同伙,面露不甘的看了眼面前曲线优美的女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男人连忙拉上地上哀嚎的男人狼狈的离开。
或许是感应到了自己得救了,边慕也忽然一头倒在卡座上,马嘉祺连忙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酡红的脸蛋,轻声唤道:
马嘉祺边慕?
边慕羽睫颤了颤,似有些艰难的掀起眼皮,嗓音粘腻的小声“嗯?”了声。
看她喝成这幅样子,马嘉祺轻声叹了口气:
马嘉祺知道我是谁吗边慕?
边慕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指了半天,嘴角旋起一个浅浅的笑涡。
边慕你是马嘉祺!
她加重了语气。
马嘉祺见她在喝酒的情况下还认识自己,唇角愉悦的往上扬起。
他刚才正在不远处那桌跟朋友一起喝酒,忽然就听见杯子碎了的声音,目光漫不经心地往那边一扫,视线蓦地顿住。
边慕被两个男人纠缠着,他紧咬着牙关大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边慕独自一人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的原因,但他还是很没骨气的对她心软了。
马嘉祺我送你回家吧。
马嘉祺轻声说。
不远处一个正在喝酒的男人无意中往旁边一扫,视线便黏在那边。
他看着角落里卡座里那两个人。
那个女人不是边慕吗!
严浩翔的妻子。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的确不是幻觉,又看到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顿觉有些不太好,连忙给严浩翔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