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拉了回来,边慕眨了眨眼睛,发现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湿润了。
她吸了吸鼻子。
边伯贤拧着眉头,偏头看着她。
这三年不见,她比从前更加消瘦了,而且那一双水灵灵、充满纯真的大眼睛,现在里面全是充满了算计和仇恨。
一时间让男人心疼不已。
他叹了一口气
边伯贤我们边家的女人,是不是个性子都这么刚烈?
边慕没有应声,她知道叔叔口中的女人,包括她,还有她的母亲以及她的婶婶。
边伯贤那三年,在精神病院里面舒服吗?
男人继续问。
这个问题说出来,那岂不就是明知故问吗?
边慕扯开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边慕还行,除了待遇差一点,伙食还不错,否则的话我也出不来。
边伯贤你应该庆幸的是,你还活着。
边慕……
边慕顿时语塞,她这个叔叔讲话一向是这么戳人心底。
边伯贤看来你这个严少奶奶做的也不怎么样。
边伯贤再一次嘲讽的说。
说完之后又继续加了一句
边伯贤刚才如果不是我出现的话,你要怎么对付刘露?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能把你按在墙上,你还想要对付整个刘家?
话说到这里,边慕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尖锐。
她沉了沉脸色,回应道
边慕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
边伯贤你自己的事?
边伯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从鼻腔冷哼出了一声
边伯贤如果不是我在背后帮助你的话,只要随随便一查就能查出你的身份。
边慕我知道。
边慕的手捏得更紧了
边慕谢谢叔叔。
边伯贤你不用谢我,如果当年不是你义无反顾的非要走,今天我们要去对付刘家,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
边慕不!
边慕的眼睛一下变得猩红了起来,她立马反驳道
边慕想要对付刘家的确可以有更加直接,更加简单的方法,可是我想要对付的是刘露,我要让她尝一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边伯贤你就那么肯定严浩翔就是她的至亲,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人嘛?
边慕叔叔,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是严浩翔对于刘露那样的一个女人,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听到边慕说这番话,男人的眼底覆上了一层忧伤。
他又何曾不知道呢?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如此深爱另外一个人,曾经有一个女人也曾是他的整个世界。
边慕叔叔。
边慕想起了正事,问道
边慕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严氏?
边伯贤你在办公室的时候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边慕你要和严浩翔合作?
边伯贤不然我是去严氏喝茶的嘛?
男人回答的语气越来越不耐。
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便直接说了一句
边伯贤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做事情拖拖拉拉,犹犹豫豫,身上哪里还有我们边家女人的一点气质。
边慕我……
边伯贤我可要提醒你,虽然你嫁给了严浩翔,但是了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要是回头让他知道,你只是利用他的话,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住你。
边慕我知道。
男人将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了前方,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边伯贤所以这件事情需要速战速决。
边慕叔叔,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边慕一直都觉得边伯贤不是简简单单的要和合作,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有一半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自己。
但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边伯贤却并没有承认。
边伯贤当初我们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你要是嫁给的话,就和边家一刀两断,怎么了,你现在以为我和合作,是为了你吗?
边慕紧咬了一下牙齿。
她感觉自己的脸十分的烫,就像迎面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一样。
其实也差不多。
边慕也只好顺势否认道:
边慕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边伯贤没有什么好好奇的,不关你的事,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可以下车回去了。
边伯贤将自己的事情说完,便将边慕赶下了车。
边慕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那一辆车扬长而去。
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烈日之下,边慕就站在了那里。
脊背却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高层之上,一副望远镜后面的男人,轻眯了一下眼睛,将身子收了回来。
边慕回到了公司,毫不意外呢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可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所以也不想去搭理。
晚上,边慕有些呆滞的坐在了餐桌面前,她的对面是空的,今天有应酬,所以没有陪她一起吃饭。
这对于边慕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
免得她在的面前暴露了马脚。
保姆边小姐,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要不我重新去给你做一点?
保姆站在旁边看了许久,边慕只是呆呆地拿着筷子戳着碗里面的白饭,却没有吃几口。
她有些担心边慕的身体,更是担心回来以后对她的斥责,所以忍不住上来关心道。
边慕却将神思极快地收了回来。
边慕啊?没有,没有……
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边慕示意的扒拉了两口,并且夹了一块类似土豆的东西放进了嘴里,用力一咀嚼,却发现是一块生姜。
瞬间她的脸都拧在了一起。
保姆小姐,你快喝点水。
边慕不,不用。
边慕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上遭受到的这一点苦咽了回去。
不过就是一块生姜而已。
原以为今天晚上会有风平浪静的过去,可是当边慕刚要起身回楼上,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时候,一股莫名的逼迫感迎面袭来。
男人背对着月光站在门口的方向,他欣长的身影落在了地板上。
保姆见状,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将饭桌上面的饭菜收拾好,然后离开。
偌大的客厅里面,仅剩下了和边慕两个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就这样子对立着站,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