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妍数了数,来了至少二十多个黑衣保镖。没想到左泉的号召力比蔡徐坤还大。
她一个人应付这些,还得看身后有没有人偷袭,不知道自家总裁行不行。
何欢妍紧握手机。这些天她暗地里也在云氏培养了些自己的势力,为这次商宴保驾护航,也都叫到凯瑞酒店了,只是没在会客厅。
要是情形不对,她会第一时间叫他们进来。
左泉见自己的人到了,刚才面对刘耀文时的惧意瞬间消散。他挥手恶狠狠地指着刘耀文。
左泉上,都给我上!把这个小白脸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刘耀文就这么点人?
刘耀文勾了勾手,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刘耀文一起上吧。
闻言,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偷笑。
?那个小白脸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竟然大言不惭,要一个人单挑这么多人?我看他是被何欢妍玩傻了吧!
?还真说不准哦!何欢妍勾搭了那么多男人,胃口肯定很大!你看她就站在旁边什么也不做,难道是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白脸被人欺负?
?被欺负了又怎么样?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说不定人家早就找好下家了!
讽刺的话入耳,何欢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大姐大妈们,她已经够烦了,麻烦不要添乱了。
看着二十多道黑影齐唰唰地朝自家总裁攻过去,后者却没做任何反应,何欢妍呼吸一滞,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该不会真要翻车了吧?
但就在下一秒,让何欢妍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每当有人靠近,总裁就用那起码一米二的大长腿扫过去,前踢后踹,有几个漏网之鱼就用拳头收拾,不要太游刃有余。
阵阵哀嚎传入耳中,这酸爽力道,听着就觉得疼!
何欢妍不知不觉看得起劲起来,连同周围原本看好戏的人,目光都汇聚在刘耀文跟那些黑衣保镖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会客厅角落里的一个侍者正低头往酒桌靠近。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在看他,不动声色地旋了几下指环,白色粉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入几杯红酒之中。
做完一切的侍者,望了望跟自己隔了些距离的何欢妍,眼里闪过滔天的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林娇娇救下,暂时销声匿迹的马嘉祺。
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跟帝皇总裁勾搭上了还不愿意给他点钱周转景程!
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都是因为她见死不救!既然她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只要喝下加了药的酒,马上就会变得跟云临海一样中风瘫痪,生不如死!
马嘉祺戴上口罩,将几杯加了药的酒端到何欢妍面前,此时刘耀文那边正好处理得差不多,左泉又挨了几拳,流血倒是不多,被活生生吓晕了过去,直接被几十个黑衣保镖抬走了。
刘耀文走到何欢妍跟前,扫过马嘉祺,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开,从酒盘里端起一杯红酒,摇晃了几下,浅浅地抿了一口。
害何欢妍的小白脸中招也好!
马嘉祺眼里闪过一抹恶毒,微微侧转身子,示意何欢妍也取一杯,可何欢妍注意力显然不在此,看向刘耀文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马超希望我来得不算晚。
听到马超的声音,马嘉祺身子僵了僵。他怎么也来了?
他这副样子别人看不出,可瞒不过马超。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就算只露出一双眼睛,马超也能认出他。
生怕自己身份被揭穿,马嘉祺没再停留,转身就走。
这些剩下加了料的酒也不能留下,必须处理掉,不然被人发现调查起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马嘉祺托着酒盘,不由得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出了会客厅想从后门出去,没想到竟在长廊上撞见一对正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马嘉祺怔了怔,稍稍放慢了些速度。
他不能被看出破绽。
可马嘉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虽然无色但加入红酒过了段时间会散发出一股几乎微不可闻刺鼻气味的药会暴露自己。
贺峻霖本来正在逗叶初之的兴头上,还没怎么注意马嘉祺的出现。可过了一会儿,他闻到一股特殊气味。
身为医生的敏锐,叫他很快捕捉到了源头。
贺峻霖等等……
贺峻霖叫住了马嘉祺,后者愣了愣,强压下心中的紧张转过身。
马嘉祺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贺峻霖不着痕迹地嗅了嗅,沉声问。
贺峻霖宴会还没散吧?你来这儿做什么?还有,你要把这些红酒端到哪儿去?
不善的语气入耳,马嘉祺那双泛着寒光的眸子黯了黯,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怀疑。毕竟,他算是坏了别人好事。
他只好继续演戏。
马嘉祺是这样的先生,我已经下班了,这几杯红酒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享用的话会影响本身味道,所以我想倒掉它们。
贺峻霖勾了勾嘴角,半开玩笑地说。
贺峻霖是吗?这酒看上去挺贵的,倒了多可惜,给我尝尝看。
贺峻霖在叶初之面前站了一步,挡在她和马嘉祺之间,单手伸出要去拿酒。
马嘉祺本来是想阻止的,但想到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差别,就默许贺峻霖取了一杯。
既然有人自找没趣,想半身不遂,他为什么要拦呢?
再说,这些所谓的名流凭什么过得比他好?他们都该受折磨,都该死!
马嘉祺不知道的是贺峻霖取酒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放到鼻尖下细闻确认自己的猜测。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甄别,回头俯身在叶初之耳边低低出声。
贺峻霖宝贝,你先去会客厅等我。
说完,还在叶初之脸上亲了一下。
叶初之讨、讨厌!
叶初之脸顿时红得跟熟苹果一样,耳根泛红地跑开了。
看着叶初之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贺峻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不见了。
马嘉祺察觉出些许不对,想立马脱身。
马嘉祺先生,您满满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贺峻霖慢着。
听到不带温度的二字,马嘉祺停下沉重的脚步,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他改为单手托盘,另一只手放进裤袋中,握住里面的匕首。
马嘉祺已经蓄势待发,却见贺峻霖忽然仰头举高酒杯,看上去正要一饮而尽。
贺峻霖也不差我这一杯酒的功夫吧?我马上喝完。
马嘉祺好的先生,我等您。
眼看猩红的液体一点点要流入贺峻霖的咽喉,马嘉祺眼里的警惕渐渐消散。
他重新两手拖举酒盘,然而就在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