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起身便走。
他是脑子生锈了才会在这里听他胡说八道!
严浩翔哎哎,别走啊!科学都是实践出来的嘛!这才只是假设环节,我们还没求证呢!
男人驻足,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马嘉祺如何求证?
严浩翔找两个不同样本,分别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样本?
试一下?
马嘉祺深吸口气,拨通某个号码。
马嘉祺伯母,您上次托我给浩翔安排的相亲,女方已经准备好了。
身后传来某人哀嚎。
严浩翔我为你的性福奔波劳碌,你却把我往火坑里推?资本家果然都是没有人性的!嗷!
……
回到马宅,马嘉祺将自己关进浴室。
冰凉的水滴砸在眉心,似星火四溅,一如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破庙。
呻吟。
如窗外月色般清冽的她的味道。
那是盛南月吗?
他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醒来后,盛家拿着他们滚在一起的照片上门,而她也有了他的孩子。
母亲验过小舟的DNA,的的确确是他的种。
可既如此,为何他会对她的亲近同样那么排斥?
水流顺着下颚滴落,脑中突然出现另一张脸,小腹竟有了暖流。
马嘉祺猛地睁开眼。
马嘉祺求证......
不。
盛南月是他孩子的母亲。
不能让她进马家的门,他已经是对不起她。
不可以有第二次。
走出浴室,电脑里躺着一封邮件。
是盛亦棠的个人资料。
——十岁生日当天母亲因车祸去世,三个月后父亲另娶,继母是母亲生前最好的姐妹,而继母的女儿盛南月,被证实是她的亲妹妹。
马嘉祺唔,也就是婚内出轨?
马嘉祺挑了挑眉,继续往下看。
——十岁零四个月,放学时被人贩子拐走,逃跑路上晕倒在村口,被张佑淮收养。二十岁张老去世,同年生下一名女儿,孩子生父不详。
暖橘色的灯光下,男人眉目紧锁,紧紧盯着最后两个字。
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刺眼。
……
马氏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集团旗下的星寰医院就给盛亦棠打了电话,请她带女儿过来做检查。
母女俩在医院门口遇到了熟人。
盛南月姐,真的是你?
盛南月走过来。
盛南月这就是我的外甥女?长得倒是很像你。怎么,生病了?
十年没见,她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模样和小时候分毫未变,盛亦棠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她。
盛亦棠小毛病而已。
马上就到了预约的时间,她不欲过多纠缠,侧身便走,
盛南月都需要换肾了,可不是什么小毛病啊!
盛南月却拦住她。
盛南月星寰是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要我帮姐姐约个号?不过这队嘛可能会排得久一些,外甥女得活到那时候才行啊!
看着女人瞬间变色的脸,盛南月只觉得无比畅快!
学业、样貌、父亲的疼爱。
当年自己样样不如她,可那又如何?
现在的她想要捏死盛亦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盛南月看姐姐穿得这么简朴,想必也没什么钱给孩子治病吧?我这里还有点钱,不如你先拿去用。
她摊开手,掌心上躺着一张皱皱巴巴的……
十块钱。
盛南月虽然不多,却足够买两斤窝头吃上几天了,姐姐可千万不要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