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微蹙,长腿一迈,径直掠过了她。
盛亦棠只好跟上去。
小女孩的房间温馨可爱,空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
马嘉祺将小人儿放到床上,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最讨厌小孩子的,就连马思舟刚出生那会儿连碰都很少碰一下,竟然会对一个刚见面就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熊孩子这般容忍。
唔,一定是最近儿童慈善做多了。
盛亦棠马少……
盛亦棠你……
两人同时开口,马嘉祺压低了声音。
马嘉祺出去说。
看着男人自然的关门动作,盛亦棠有种她才是客人的错觉。
盛亦棠多谢马少替我照顾言言,原本早就打算送小公子回去的,有事耽搁了,抱歉。
马嘉祺耐心听她啰嗦完。
马嘉祺你就让女儿住在这里?
盛亦棠没听清。
盛亦棠嗯?
马嘉祺地段偏僻,设施老旧,环境脏乱。
男人措辞犀利,毫不留情。
马嘉祺她还生着病,你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这么狠心。
盛亦棠气绝。
她狠心?
有没有搞错!
昨天那句“爱莫能助”是狗说的?!
盛亦棠缓了两息,决定给他讲讲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训人是一种多么不礼貌的行为。
盛亦棠公寓的确是小了些,但言言的治疗费用不低,而且后面的手术费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说到最后,她低了头。
盛亦棠如果能找到配型的话……
马嘉祺这个我会想办法。
盛亦棠猛地转过身,不想男人也停了脚步,她竟一头撞进他怀里!
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
呼吸交融,掌心下的柔软触仿佛是酥麻电流,细细密密奔入心房,再化作阵阵热浪。
黑眸迸发出骇人的光亮!
马嘉祺大惊。
怎么会这样?!
盛亦棠对、对不起!
女人几乎是瞬间便从他怀里退出来,低着头,除了和一样言言柔软的发顶,还有蹿红的耳尖。
掌心少了她的温度,马嘉祺竟觉得怅然。
然而这感觉太淡,远不如身体的变化来得强烈。
马嘉祺无事。
马嘉祺掩唇轻咳,余光扫过躲在门后看好戏的儿子,拎起他夺门而出。
恍惚间,盛亦棠竟觉得那背影似有几分逃窜的意味。
走廊里传来小家伙的大喊。
马思舟我的模型!修好!
……
匆匆下了楼,马嘉祺将儿子丢给司机,自己则去了远郊一处私人医院。
瞧见来人,严浩翔吹了声口哨。
严浩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都是我上门服务的吗?
马嘉祺少废话,我问你,你上次说我的病或许有救,什么情况下有救?
严浩翔好整以暇。
严浩翔呦,现在想知道了?之前是谁说反正已经有了儿子,举不举都无所谓的?
马嘉祺沉了脸。
马嘉祺严浩翔。
后者举起双手。
严浩翔我认错,我投降!病人,请开始你的自述!
十分钟后。
严浩翔所以,在你不小心碰到小舟舟同学的麻麻后,你居然可耻地能将想法付诸行动了?!
严浩翔倒吸一口凉气。
严浩翔大写的禽兽啊!
马嘉祺这不是重点!
严浩翔这就是重点!
作为一名神经细胞领域的科研工作者,严浩翔一向秉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优良作风。
此刻,是该假设的时候了。
他来回踱着步子,拧眉深思。
严浩翔难道我们之前都搞错方向了?你不是彻底报废,而是口味独特,需要特定人群刺激?比如说……
严浩翔凑近两步。
严浩翔才见过一面的、别人家的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