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鬼，这次你逃不掉了！
我知道，你就是老鬼。
李上校，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希望你活着出去。
我活着，就是为了送你离开。
我希望，你所信仰的那个乌托邦，能把我这个做父亲欠她的，还给她。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老鬼，我只是关心我的玉姐。
我是老鬼。
我是老鬼。
你找不到我是老鬼的证据。
你穿我的那件，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活着出去。
玉姐，我们再想想办法，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好~
我始终相信，我们会成为战友，而不是敌人。
晓梦，再见。
李宁玉坐在光下，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那束光刺痛了眼睛。嘴里传来苦涩，胃里一阵翻搅，知觉慢慢消退，那笼罩着自己的清甜渐渐消散，晓梦，对不起，我食言了，如果……我会早点遇到你，和你说，我来了。
————
顾晓梦递给李宁玉一个药瓶，李宁玉没有接。
[放心，只是甘草片。]顾晓梦说。
[我宁愿吃下去的是氰化钾。]李宁玉不喝水直接咽下一颗。
————
晓梦，这次，我吃下了你的氰化钾，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
李宁玉睁开眼，苍白的天花板让她有些失神，又做梦了，那些奇怪的梦。
李宁玉揉了揉眼睛，却摸到眼角的泪，她哭了吗？枕头都湿了一小片，做个梦，难过成这样吗。
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好像有些苦，是那个什么氰化钾的苦，李宁玉失笑，真是睡懵了。
可是她怎么觉得心有些疼，为什么躺在那里的那个人，喊的人，叫晓梦。她始终看不清梦里和李宁玉有关系的那个女生的脸，明明好几次近在咫尺，却一片模糊。
晓梦，晓梦。是顾晓梦吗，是顾医生吗，那…前几天顾医生说的故事，是顾晓梦和李宁玉吗？
[玉姐，你在发什么呆呢。]顾晓梦晃了晃手。
李宁玉回神，看着顾晓梦，已经几天没有见过顾晓梦了，她应该很忙吧，现在还穿着白大褂，手上提着餐食，这几天没有顾晓梦的投喂，她才知道医院的伙食并没有那么好，之前吃的都是顾晓梦从外面买的。
[你很忙吗？]李宁玉问。
顾晓梦愣了愣，[这几天手术比较多，就没有时间来看你，怎么…玉姐想我了？]
李宁玉见顾晓梦又没正形，就不想理她。
顾晓梦似乎是习惯了，自顾自的摆好餐桌，摆好餐食。
[青椒？]李宁玉看着绿油油的青椒顿感无味，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青椒，吃起来如同嚼蜡。
顾晓梦不解，记忆里李宁玉除了带辣味的菜，几乎不挑食啊。
[玉姐不喜欢吃青椒？]顾晓梦问。
李宁玉摇摇头。
[青椒富含丰富的维生素C，有刺激唾液和胃液分泌的作用，能增进食欲帮助消化，促进肠胃蠕动，多少吃点。]顾晓梦劝着。
[我宁愿吃进去的是氰化钾。]李宁玉皱眉，梦里氰化钾的味道还没有那么难吃。
[你说什么！]顾晓梦以为听错了。
李宁玉却被顾晓梦的神情吓到了，不再言语。
[你再说一遍，你宁愿吃什么。]顾晓梦似乎在恳求，她没有和李宁玉说过氰化钾，她不可能知道这种毒药，除非，她想起来了什么，而且，她说的，和当初说的完全重合，一句话不可能完全重合，除非，那个人记下来了，重说一遍。
[我乱说的。]李宁玉好像知道了，梦里的李宁玉喊的晓梦，应该是眼前的这个晓梦，顾晓梦，顾医生。
顾晓梦泄了气，[以后别说这种话。]
最终李宁玉还是没有吃青椒。
[顾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顾晓梦正在给李宁玉上药，闻言抬头看了看，[后天。]
李宁玉想到这几天该到出院的日子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出院了…就……]李宁玉垂着眼，出了院，就见不到了。
[这段时间辛苦顾医生了。]李宁玉挤出一个微笑。
[这么官方。]顾晓梦却没有任何的失落。
李宁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联系方式吗？或许要的，这样就可以偶尔约吃饭，或许，简单的日常问候也可以。
可李宁玉开不了口，她其实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除了上班，都是宅在家里，看宗卷，看刑法，看法制节目。
可顾晓梦照顾自己这么久，应该请客道谢的。
[为了庆祝出院，我有礼物给玉姐。]顾晓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顾医生客气了。]李宁玉想回绝，要是接下了，那真是还不清了。
顾晓梦却不给李宁玉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给李宁玉戴上。
[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里面有定位，如果有意外，把这颗红宝石按下去，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顾晓梦解释，她要保证李宁玉的安全，这辈子，一定要她平安。
[这……]李宁玉摩梭着那颗红宝石，警队执勤时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有抓捕行动时是不允许外泄行动的。
[玉姐，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顾晓梦说。
李宁玉相信，顾晓梦说的是真的。
[我只是不想你再有意外，再一次鲜血淋漓的送到我面前。]顾晓梦回想起那一夜，她恨不得把伤了李宁玉的那个醉鬼千刀万剐。
[好。]李宁玉把项链放进衣服里，算是收了这份礼物。[那留个联系方式吧，有空我请你吃饭。]
顾晓梦嘴角上扬，掏出手机。
[不如玉姐先跟我回家吃饭吧，我后天下白班，刚好赶上饭点。]顾晓梦笑笑。
李宁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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