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着孟榛苓换下来的舞衣,江亚宁无奈的叹息,“小花痴。”
这舞衣飘逸好看,孟榛苓肯定是臭美不肯换下来,便穿着它去吃了晚饭,看看这油点子,也不知道洗不洗的掉。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泡了个澡,孟天柱一身酒气散了不少。
“说你女儿,小花痴。”
“你现在才知道呢,你女儿三岁的时候就知道盯着人家姜维了,整个文工团都知道她是个小花痴。”
“嘿,我怎么感觉你很得意啊。”
“我得意了吗?”孟天柱一脸无辜。
“得意了。”
“胡说。”孟天柱死不承认。
“哼。”
“哼什么哼,花痴有什么不好,至少以后长得不够漂亮的都骗不走她。”
“那长得漂亮的不就一骗就走嘛。”
“我女儿智商能那么低啊,这个这个杨译,长得不也挺好看的嘛,你看你女儿正眼看过他嘛。”
“杨译哪里好看了,他是胜在气质。”
“气质?他有什么气质,十五岁的小子。”
江亚宁一边叠衣服一边脑海中回想那个孩子,“就是那种淡漠安稳的气质,特别像小说里绅士军官。”
“你这是什么形容词,还作家呢,还人民教师呢。”
江亚宁不服气一巴掌拍在孟天柱大腿上,一下子就红了一个手掌印。
“嘶~你!”
“你什么,作家怎么了,人民教师怎么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睡觉!”孟天柱一把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许睡!”
“又怎么了?”
“杨译他妈呢?小孩衣服都洗白了怎么也不换了呀?”想想那孩子一看那身衣裳都觉得清苦。
孟天柱整了整被子,神色有些严肃。
“老杨老婆是老杨的青梅竹马,十几岁就在一起了,后来结了婚有了小译,可那个时候穷,老杨满心都是立功升官想给老婆过好日子,就忽视了她娘俩,后来他老婆生病死了,他都是葬了以后才知道的。”
“后来老家亲戚嫌小译累赘就随军了,一个大男人能吃饱都不错了。”
江亚宁默了默,却不知道那凶神恶煞的男人背后还有这样的坎坷。
…
孟榛苓舞蹈大赛第一名的奖状被江亚宁挂在客厅的正中央,红底金边在一众三好学生的奖状中也极为显眼。
孟榛芹看到了对这个不知道嫌弃了多少回中二又土气的奖状墙突然也忍不住夸了两句。
江亚宁知道自己嘴硬心软的大女儿是为妹妹得奖高兴呢,自然也不拆穿她。
“爸爸和苓苓呢?不吃饭啦。”
江亚宁一把拍开孟榛芹在饭菜上乱抓的手。
“洗手,脏死了。”
孟榛芹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妈,你手艺又进步了。”
“少贫嘴,洗手。”
“知道了,江女士。”
哗哗的水声下,孟榛芹又问了一边爸爸和妹妹的行踪。
“他们去帮你杨伯伯搬家了。”
“哪个杨伯伯啊?”
“就是新来的杨参谋。”
“哦~”
“待会他们会一块过来吃饭。”
“啊!我还以为你做那么多菜是给我接风呢。”
“接什么风,你不就是学习回家嘛。”
孟榛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瞬间没了帮妈妈做家务的动力。
“哎~”
“叹什么气啊?”
“没人权!”
江女生充耳不闻, “去把你妹妹他们叫回来,该吃饭了。”
孟榛芹撇了撇嘴,跟她爹一样。
在江亚宁面前就是个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