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望到了班级,令狐羽晴已经到了,正趴在桌子上。
听到身后有动静,令狐羽晴回过头。
令狐羽晴复习的怎么样?
令狐羽晴笔记看了吗?
盛望看了,还是够呛。看命吧。
令狐羽晴没事,慢慢赶进度就行。
盛望翻出笔记要还给她,令狐羽晴没接过来。
令狐羽晴你先用着吧,我不怎么用的到。
盛望多谢。
江添抬头看了一眼,就又趴下了。
高天扬用尺子捅了捅盛望。
高天扬你们俩认识啊?
盛望没有,她就借我笔记。
高天扬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盛望凉拌,实在不行选择全填c,好歹能赚几分保底。
监考老师来了。
监考老师站在前面数卷子,按组分成了几份,让第一桌的同学往后传。前排的令狐羽晴抽了一张卷子,把剩下的递给他。
高天扬你——
高天扬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在监考老师的盯视下默默闭嘴坐正了。
我什么?
盛望有一瞬间的纳闷,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高天扬为什么那副表情了。因为他匆匆扫了一眼卷子发现……
数学!根本!没有!选择题!
令狐羽晴你是要14道填空都写C吗?
盛望……
在他麻木静止的时候,身后有人戳了戳自己。
盛望干嘛?
盛望处于绝望状态中,心情不美好。
江添看着他,忽然摊开手掌。
江添我戳你是想问,你打算把我的卷子扣到什么时候?
盛望一呆。
盛望……噢,忘了。
这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场考试。
离结束还有30分钟,令狐羽晴早已经趴在桌子上,而盛望的笔绕着食指转了两圈,搁在了桌上。引来了不少目光——好奇的、八卦的、同情的,还有随便一瞥的。
十来岁的时候,传言总是跑得飞快,少年人没有秘密,每一件事都能变成众所周知。
一夕之间,众所周知,强化a班新转来的美女和帅哥五门考试都要开天窗了,分数估计得奔着个位数去,真是惨绝人寰!就连被抽来监考的别班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俩几眼。
铃声踩着最后一秒响起来,监考老师拍了拍手。
无名监考老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笔放一放。诶那个第一组靠窗的男生,别写了。都是a班的人了,还在意这十几二十秒的?给别班同学留点活路吧。
众人一阵低笑,那个男生满脸通红地放开了笔,搓着手上急出来的汗。
无名同学:看给你紧张的,不就是最后一道题么,人家两个新转来的都比你淡定。
他后座的同学踢了他一屁股,顺嘴快开了句玩笑。众人又朝盛望和令狐羽晴这边看过来。
令狐羽晴一直趴着,没抬头。众人都以为她交了白卷。
这种调笑谈不上善意,也不算恶意。只是因为陌生,字里行间会下意识把新人排在团体之外。
这几乎是每场转学必经的开端,盛望见怪不怪,还顺势笑着接了一句。
盛望就是。
众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当即一愣。
无名监考老师:别贫了,每组最后一位同学把卷子从后往前收。
监考老师说完,教室里一阵椅子响。
江添拎着卷子站起身,两根手指尖在盛望桌上“笃”地敲了一下,示意他交卷。
盛望瞥了他一眼,正要把卷子塞过去,高天扬一边收卷一边扭过头问他。
高天扬你还好吗?
盛望还行。
高天扬哇居然还能笑?
高天扬冲他伸出拇指。
高天扬这心态可以,要我碰到你这情况,我可能就自闭了。
高天扬那看你前面那个女生,好像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