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花越想越怕，李至善只是让自己变成白虎石女，如果想让自己死，那肯定是分分秒秒的事，自己参与策划的确实该死，李至善痴呆这几年生不如死，自己听说了反而有种快感，天理有循环，苍天饶过谁，自己得到了报应。既然他李至善能把自己变成这样，肯定也能把自己变回从前！对！肯定能！咦，脸上雀斑怎么变淡了？特别是鼻尖上的大雀斑几乎不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真如人们说的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用正常女人变成白虎石女，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余小花在家中纠结了几乎一下午，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走出家门向刘梅工作的派出所而去，刚好是刘梅的师傅大刘在值班，大刘告诉她，刘梅在执行任务不在所里。
余小花叫起来：“一定是和李至善在鬼混！”
“念你是刘梅同学，好心告诉你刘梅行踪，竟然在这里诽谤我们警务工作人员，去……”
余小花无趣地离开派出所，直接坐车到家门口，怀着紧张和不安的心情爬墙进了院子。这是单位早些年分给的一个老家属院，所谓院子，只是用旧砖简简单单的围了个矮墙而已。她先环视周围，发现武刚的电动摩托孤零零的停在白杨树下。然想起来刘梅的家离这儿不远，急忙向刘梅家而去，到了刘梅家楼下听到到刘梅高亢的畅酣畅淋漓的欢叫声，寻声寻到刘梅的门口，站在门口听了好大一会儿，浑身燥热，情难自禁，慌忙回家去。
早晨两人从睡梦中醒来，刘梅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咬着至善耳朵说道：“至善，我想上早读课，行吗？”
到了八点半钟，李至善和刘梅手挽手来到售楼处，在工作人员的精心配合，点清五十六个房本和钥匙。用蛇皮袋装着，和刘梅一起一套套打开门看了一遍，最后到楼下对刘梅说：“你选吧！搬出来住好吗？”
“真让我选？不怕我把它买了换钱啊？”刘梅喜不自胜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坏心思，到县城有落脚的地方，同时还有人给你捂被窝，不过我喜欢！我选208室吧！明天就去买床和家具，过两天我就搬过来住，主要是方便了你。”
女人永远是女人，当你让她觉得可以托付终生时，她不求所有的日子都充满阳光，只愿每一天都承载着健康，浸透着温馨和关怀。
“至善，能给我一套吗？”余小花一直跟在刘梅两人后面，两人也早发现了，把她当空气，当看到至善让刘梅选房时，自己多么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省却自己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和父母挤在一个房间，半百年纪的父母在床上的动作让自己尴尬无比。当这话说出口时自己也后悔了，凭什么至善给自己房子。
“你选吧！”
“真的？”
“假的！凭什么给你房？准备怎么损我？怎么害我？”至善盯着余小花问，观察她的面部表情，透视其内心的变化，又淡淡的说：“想要房需要付出代价的！”
“至善，我付出代价还不大吗？我一个正常生理周期的姑娘变成了石女，还是白虎，往后余生我怎么活呀？呜呜呜呜……”余小花越想越伤心，如果不是突然变成石女，说不定……
“你那不是代价，而是惩戒，害人终害己！”
“至善，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这是你讲的，让你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给我生三个儿子就让你变成正常。”
“我都成石女了，怎么生儿子？”余小花听出了意思，自己还是正常的女人。
“在我这里你是正常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那儿你是石女，而且还是白虎，别想着变成正常的女人去做郭三好的小妈，郭三好他爸还有363天的寿命，前一天郭三好不来求我，他郭开瑞准点升天！”
“啊，这么准？你就吹吧！上学时那么自负目空一切，准备上北清大学，怎么样，还不是回家种田吗！”余小花改不了尖酸刻薄的毛病，逮住机会就尖酸刻薄一回李至善。
在她越说越得意的时候，至善越听脸色越难看，说道：“本想借你的田撒种生三个儿子，如果我儿子象你一样尖酸刻薄，还不如不生呢。滚吧！”说着找出刘梅选的房屋钥匙递给她，给自己留了一把，头也不回地骑上自行车走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至善身影，余小花啪啪啪连续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把自己的嘴唇都打翻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刘梅的面前，泪如雨下，肿着嘴唇求刘梅替自己说好话，刘梅摇了摇头说：“至善都既往不咎了，你还那么尖酸刻薄，人们常说丑人多作怪，你就是这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丑一样。我爱莫能助，你请回吧！”
余小花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父母看到她这副德行，虽然心疼，但是也高兴，女儿这张臭嘴早迟要吃亏的！
不提刘梅买家具，不提余小花生理期过了，她妈妈以为女儿怀孕了，逼问女儿男朋友是谁。这里只提至善悠哉悠哉骑着自行车向家里而去，依然穿着红背心马甲大裤衩，趿拉着拖鞋，车把上挂着蛇皮袋，到家刚好赶上吃饭，素娥看到至善回来，高兴异常，孤枕难眠的滋味确实难捱，一手抱着女儿，另一只准备提蛇皮袋，一提好沉就不提了，问道：“卖了？”
“卖了！”
“卖了多少钱？”素娥急切想知道结果。
“两百！”
“不少了！”
“还有五十六套房！”至善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五十……”至善一把捂住素娥惊叫的嘴，把娘儿俩一起抱进了自己房间，随即把房本和钥匙一个一个铺满了床。
素娥惊得目瞪口呆，翻了翻这个认识，在南京叔叔家，叔叔家拿到一个房本，到饭店搓了一顿以示庆祝，至善一下子买了五十六套，怎么得了！怎么住啊？给老大，公婆，我弟我妹吗，都给都住不完。越想越头痛，嘟囔着叫道：“我不管，你买的你安排！”
“你不用管，什么人都不用说，也不能说，包括我爸妈我哥我妹他们，你娘家那儿更不能提，你一提，我们家安生的日子就没有了！你妈那人什么话都骂得出来，一个不好，骂你在南京做小姐大老板送给你的。”
“我妈不可能那样骂的！”
“想不想试试？”
“还是不试为好！我爸我妈为了我弟什么贪得无厌的事都做得出。”说着似乎无助地依偎在至善怀中。
接下来的日子，至善不敢搞了，宋丽丽那边还要消化一段时间，要物以稀为贵，这和白菜之所以叫白菜价，因为多；人参之所以贵，因为少。
接下来的日子至善很低调，谁也不知道他已发了横财，家中的日子，仍然过得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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