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篇：芳华早逝的白月光

“霍当家？”

楼下的吴老狗听见霍锦惜的声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见了楼上的两人。

在看见霍锦惜身旁的二月红时，吴老狗了然，二月红在这，霍锦惜在也就不意外了。

毕竟这九门中，谁让不知霍三娘痴恋二月红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看二月红的神态，他便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二爷，正好你在，我有事跟你说。” 吴老狗看着二月红一笑，说道。

“上来说吧。” 二月红沉着脸。

吴老狗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二月红的不悦，讪笑了一声，想想也是 自己想要拐人家的小徒弟，人家师傅不高兴是很正常的。

在说了，他早就打听过了沈言清了，二爷这位小徒弟可是遭人惦念的。

先不说二爷府上那个陈皮，连老八和九爷那两个痴迷算卦和棋局的憨货，似乎都对二爷家的小丫头不一般。

他要是不脸皮厚一点，怎么抱得美人归。

霍锦惜皱起眉头看着吴老狗，怎么就觉得今天的五爷这么狗腿子呢？让她想踹一脚。

虽然不高兴，但二月红面上功夫还是做到位了，唤来下人上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诡异。

霍锦惜坐在中间，看着二月红和吴老狗的样子有些好笑，这算什么？三堂会审吗？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桌子的茶杯菡萏着水雾，二月红静静的看着。

“二爷和五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霍锦惜有些受不住率先开了口。

“二爷，沈小姐可有十分喜爱之物？金银玉器，钗环饰物？” 听到霍锦惜开口，吴老狗有些绷不住了。

“五爷，有话不妨直说。” 二月红皱起眉头。

二月红有些烦燥，内心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但是有些不敢去想，只好忍着心里那点不快，单刀直入道，吴老狗一咬牙。

“敢问二爷，沈小姐可有婚配？”

听到这句话，二月红心里那点慌乱被证实，戾气隐隐有些压不住，桌下的拳头攥紧，微微低下头。

低垂的眼里涌动着控制不住的戾气，眼眶猩红，死死的咬住下唇。

余光一直注视着二月红状态的霍锦惜眼里闪过些诧异，二爷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因为那个小徒弟？二爷就算在不舍也不至此吧，霍锦惜有些疑惑，脑中突然想起二月红方才那句心爱之人。

二月红一向深居简出，常去的地方也不多，若是他并未撒谎，那他的心爱之人从何而来。

想到这，霍锦惜的脑海中不由得浮想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二爷喜欢的人莫不是他捡回来的那个小徒弟！

霍锦惜一瞬间不镇定了，等脑中的风暴停息，二月红已经神色如常了，而五爷似是因为心虚，并未注意到二月红的不对。

霍锦惜将注意力全数放在二月红身上，攥紧拳头像是要验证什么一样，有些急迫。

“清儿的性子有些执拗，我怕是不能给五爷做这个主，况且她的年纪谈婚乱嫁还太早……”

霍锦惜并没有错过，二月红唤出清儿两个字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柔情，动作能骗人，话语能骗人，可眼神不会。

那个眼神，她太熟悉了……

她望向二月红的眼神便是那般，霍锦惜觉得有些好笑，她和二月红也有相似的时候吗？

她没有继续听两人的谈话，左右二月红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五爷是要败兴而归了，霍锦惜有些失魂落魄的下了楼。

走出梨园时，看见对面药铺里的雪色身影，霍锦惜有些慌神。

她喜欢二月红，在她眼里二爷是世上最好的男子，风流倜傥，温润如玉，配的上世上最好的姑娘，她不怕他不喜欢自己。

可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二爷弯腰，若是她比自己好，她也是服输的。

想着霍锦惜朝着那道雪色身影走去，露出关切的笑容，轻声问道。

“言清姑娘，可是生病了？”

言清转过头，看见霍锦惜微微愣住，霍锦惜看她的模样，以为她不记得自己了，笑着说道。

“我们见过的，在红府。”

“我记得，师傅说过的，您是霍当家。”

言清唇角漾开温柔的笑容，那干净的眸子让霍锦惜微愣，听到二月红的名字有些疑惑。

“他……说过我？”

言清微微点点头，霍锦惜的神色变得更柔和，声音和缓的像是对待一只随时会因为受到惊吓逃跑的兔子。

“霍三娘，你叫我三娘就好。”

“言清，沈言清。” 言清扬起笑容，眉眼弯弯的模样很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