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篇：芳华早逝的白月光

齐铁嘴的脸颊通红，有些无措的搓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是有些羞涩，不敢直视言清的眼睛。

言清噗嗤一笑对着齐铁嘴说道。

“言清，我叫沈言清，至于钱就不必了，几个铜板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齐铁嘴闻言，突然抬起头，有些惊喜的样子看着沈言清问道。

“言清？你是……二爷的那位小徒弟？”

听到这话沈言清愣了一下，看着齐铁嘴有些迟疑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你认识我师傅？”

“何止认识啊，我是你们家二爷的朋友。”

齐铁嘴笑着说道，言清听到这话怔住了，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嘴角轻轻的牵起一抹笑容。

“师傅的朋友？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齐，单名一个恒字，九门中排行第八，因为算卦算的准，人送外号叫铁嘴，他们都叫我八爷。”

“原来是八爷。”沈言清笑了起来。

“那这糖葫芦便算是我请八爷的，八爷也不用记挂这两个铜板了。”

言清笑了一下，不在意的摆摆手，齐铁嘴闻言脸上有些严肃般的样子说道。

“那怎么行。”

言清微微一愣，故作思考般的说道。

“早就听闻八爷算卦极准，言清斗胆，可否用这跟糖葫芦换八爷的一卦啊。”

眼前的姑娘弯起眉眼，笑意盈盈的眉眼，让齐铁嘴的心颤了一下，微微垂眼轻咳一声。

“那……老八恭敬不如从命了。”

“八爷客气了。”

齐铁嘴脸颊微红，沈言清长的好看，是那种一眼望去，就让人感觉到惊艳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

齐铁嘴觉得心尖好像被喂了蜜糖一样。

“言清？ 老八？”

一道声音响起两人同时望去，二月红从一家糕点铺走了出来，提着一包用油纸包好的糕点，脸上带着温柔又有些诧异的表情。

“你们怎么在这？” 二月红疑惑道。

“师傅……”

言清轻轻唤了一声，抿唇轻轻垂下眸子，眼中带着些失落，有些黯然神伤。

齐铁嘴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对着二月红说道。

“二爷，我出来买糖葫芦，出来着急忘了带银钱，是言清姑娘帮我解围。”

“我刚刚是在感谢言清姑娘呢。”

二月红看了一眼齐铁嘴手上的糖葫芦，有些失笑，走到言清身边，看着兴致不高的言清有些疑惑。

“言清， 怎么了？”

言清摇摇头没有说话，二月红握了一下言清的手，有些诧异的问道。

“手怎么这么冰？身体不舒服了吗？”

“师傅，我没事。”

齐铁嘴看着言清连忙说道 “二爷，姑娘身体不适你就带她先回去吧，我们改日再聚。”

“也好，那老八我们就先走了。”

齐铁嘴点点头，目睹着二月红和沈言清离去的背影，一路上言清都沉默的没有说话，二月红有些迷茫的样子，轻声问道。

“言清，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没有，我只是……累了，所以有些乏。”

二月红轻叹了一声，揉揉言清的头，将手里提着的糕点递给言清轻道。

“那要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千万要说。”

言清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手里那包点心，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仰起头问道。

“师傅，这糕点是送我的吗？”

二月红有些好笑的弹了一下言清的额头 “不然呢，除了你这个小丫头，府里有人喜欢吃这种甜腻的糕点吗？”

言清听闻笑了起来，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捧着那包糕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二月红有些奇怪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多变？方才还一副蔫蔫的模样，怎么这会有艳阳高照了？”

“师傅想知道？ 不告诉你～”

言清欢快的说道，二月红有些无奈的摇头轻笑了起来，妮子大了，居然还有秘密了。

言清看着手里那一串糖葫芦，眼珠一转笑的像一只小狐狸一般，二月红顿感不好，还不等反应，那串糖葫芦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咬破糖衣山楂的酸味弥漫了出来，二月红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酸的五官皱到了一起。

看见这一幕，沈言清咯咯的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声名在外的九门红府当家人，不怕疼不怕苦，却唯独怕酸。

好一会，二月红才缓了过来，脸上的笑绷不住了，指着沈言清无奈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还学会作弄你师傅了。”

“错了！错了！ 师傅饶命。”

言清吐了吐小粉舌，说完话拔腿就跑，二月红笑着追上去。

夕阳逐渐落下，在热闹喧嚣的街上，两人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这一刻他们不是师傅徒弟，而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后来，二月红才发现，言清的变化似乎从来都是有迹可循，是他忽略了那些细微的变化。

最终，那些美好的记忆和时光永远被封存，便只有他一人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