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篇：芳华早逝的白月光

二月红似乎被沈言情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弄的有些无措，伸出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间，就轻轻的落在言清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温柔的哄道。

“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说着二月红轻轻的托起沈言清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温柔的拭去言清眼角的泪花，略微粗糙的指腹拂过言清滑腻的皮肤。

“是……不喜欢吗？” 二月红轻声问道。

沈言清轻轻摇摇头，抬眼看着二月红，露出一抹笑容，将耳畔凌乱的发丝锊到而后。

“喜欢……喜欢的。”

沈言清因为刚哭过，眼尾还染着一抹绯色，瓷白色的肌肤配上那一抹红，显得十分诱人。

二月红微怔。

被言清的眼睛看的心中微颤，他似乎突然意识到，沈言清长大了，不在是他捡回来的那个瘦小的女孩了，已然亭亭玉立了。

二月红微微偏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夜的言清有些不一样了。

哪种感觉很奇怪，二月红说不出来，哪种感觉就像是原本有些迷茫看不透的东西。

突然间……拨云见雾，清晰了起来。

不在迷茫，坚定了。

“喜欢就好。” 二月红轻轻说道，他看着那片玉兰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言清……”

“师傅，可是……有事情要去办？”

二月红有些诧异的对上了沈言清，少女微微浅笑，目光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就好像，这个问题并不是要他回答，而是找了个理由让他可以离开这里。

二月红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点头，选择离开，不为其他的，只因刚刚那种暧昧的气氛不该出现在他和沈言清身上。

言清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容，目睹着二月红离开之后，唇角的笑意才渐渐淡去。

“师傅……对不起。”

泪水迷糊了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砸在玉兰花瓣上，沈言清一边哭一边还忍不住笑，只是那笑容满带自嘲和苦涩。

像是在讽刺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嘲讽着自己那可笑的想法。

她对这世上她最不该，也最不能觊觎的人，对养她长大的师傅起了爱慕之情。

古往今来，这种感情永远得不到认可，她知道她不该也不能，可……她发现的太晚了，她早已情不能已，回不了头了。

爱是什么感觉？是你心里眼里都是他，他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你的心。

七情六欲，欢和难过都由不得你自己掌控，犹如命脉被掌控，却依旧甘之如饴。

可后来人们才知道，爱一个人，就是先卑微到骨子里，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在从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来，这便是爱啊……

言清垂下头，抱紧了自己，她如同一只被人抛弃的幼兽，把自己蜷起来舔舐伤口。

微风轻轻吹过，玉兰花摇曳起来，贴近言清像是在安慰，又像是簇拥着坠落凡间的神女。

后来，言清不在以后，二月红无数次后悔，为什么那一夜他走的那么坚决，若是他肯回去看看，会不会结果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

时间如白煦过隙一般，很快半月时光已过，陈皮从外面赶了回来。

“陈皮你回来了啊？” 桃花在院子里浇花，看见风尘仆仆的陈皮惊异的叫道。

“我回来了，小师妹呢？” 陈皮问道。

“姑娘啊，在戏台那面呢，我这就去告诉姑娘你回来了。”

桃花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就要往后院走去，却被陈皮拦住了。

“不用了桃花，我自己过去吧。”

“也行，那你去吧。”

陈皮抚摸着手里那血红色的簪子，眼里露出来欢喜，摩挲着触感温良的簪子，那簪子一看便知道是好东西，及其难得。

但陈皮觉得，什么好东西他小师妹都配的起，这簪子他小师妹带一定好看。

况且，簪子……

想着沈言清带上簪子的样子，陈皮眼里难掩欢喜，拿着那簪子去找沈言清，离的还很远的时候，沈言清就听见了陈皮的声音。

“小丫头！ 我回来了。”

言清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放下了手里的小说，起身走了过去。

就看见陈皮风尘仆仆，有些狼狈。

言清无奈摇头，她这个师兄，怎么感觉更像个师弟，幼稚又有点可爱。

“你回来可去见过师傅？” 言清问道。

“还没，想着先来找你，补欠你的生辰礼物。”

陈皮笑着说道，言清有些无奈的摇头问他 “什么宝贝？这么急，片刻都不能等？”

“自然是好东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