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感觉浑身的寒意散去不少,身体开始慢慢被暖意包围。
“除了在路上遇到一两个无锋刺杀,就什么都没有了,混元郑家早就空无一人了,看样子是在新娘出门的那天就搬走了。”
在茶水氤氲水汽中,宫尚角锋利的眉眼显得柔和不少,“说说吧,执刃更替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回忆着短短时间内发生的混乱的一切,缓缓开口叙述。
等一切讲完,室内一片静谧,两个人对着火上翻滚的水各自发呆,或者说,宫尚角在思索,宫远徵在发呆。
忽而,两人对视一眼,宫远徵随手将放在一旁的刀抽出,侧身贴在门旁,视线下移到地上,一条细长扭曲的影子出现在被烛光照亮之处,然后便是随着细碎脚步声出现的白色衣裙。
“大夫?周大夫?”
这白色,是新娘?
宫远徵脚下一动,在白色衣裙的女人踏上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用手中的刀锋直指那女人的面庞。
“啊!”
惊呼声中,还有沉重的落地声,已经珠子跳起,落下,复又跳起的声音。
“不想伤了脸,就别动。”
宫远徵看着面前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没有任何波动,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女人不能小看。
毕竟他,曾经也是,只不过后来不是了……
“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宫远徵看着顺从的女人,心头充满怀疑。
毫发无伤的走到徵宫,还蹦跶的这么欢……
宫远徵注意到,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刀锋,没有后退还有前进之态,但是一般人确是会被吓到后退,由此可见,这个人可疑的很。
“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形纤细,手上的竹篮和灯笼都掉落在地,双手有些无措的空放在身前,惊惶的看着宫远徵,怯怯道,“我是新娘。”
上官浅,这个名字早就被宫远徵记在心中了,无锋刺客嫌疑人。
宫远徵将刀倾斜,落在上官浅的脖颈上,他能清楚看到刀锋的寒芒将上官浅光滑的皮肤上激起点点鸡皮疙瘩,“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在宫远徵移动刀的时候,敛目一瞬,而后又是姿态柔弱的与宫远徵对视,“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女性的柔软姿态被上官浅运用的淋漓尽致,便是女人见了恐也得来上一句,“我见汝尚怜爱,何况老奴。”
“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上官浅眼带询问。
宫远徵冷笑一声,没有回答,想要成为宫子羽的新娘还敢舞到自己跟前,真是不知死活。
二话没说,宫远徵指了指徵宫暗处的侍卫,“你们,好好将上官姑娘送回女客院落,顺便问一下,女客院落的侍卫都跑到哪里去了,让新娘就这么跑出来了,所有失职的侍卫按照规矩责罚。”
“是,徵公子。”
作者感谢先生(女先生)的支持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