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远徵到底是迟了一步,等他到达执刃厅的时候,从执刃厅外的侍卫口中得知,宫尚角神色匆匆离开了执刃厅。
“金复,你现在去追哥哥,告诉他,郑南衣已经确定是无锋刺客,而且,混元郑家有可能会准备围杀哥哥,叫哥哥路上小心。”
“混元郑家?”金复有些惊讶,他与公子一起去过郑家,他知道郑家家主对无锋是多么的愤恨。
“你不必多问,其中有些原由,你现在就出发。”宫远徵看了看已经黑透了的天色,心里疑惑着,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宫尚角这般着急。
金复看到宫远徵面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敢再问,只道,“属下明白,徵公子。”
随即,金复便从宫远徵身后离开,往宫门而去。
然而,就在宫远徵刚刚进入徵宫的时候,天边升起一盏盏的孔明灯,警戒点的灯开始逐个变红,这代表宫门有人逝去了。
宫远徵尚未进入徵宫,就准备再次折返回执刃厅去,肩上的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
拦住宫远徵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公子。
月澜抬手将手中的锦盒打开,里面是许多的小铃铛,都是新月的样式,与前一天月澜戴在宫远徵发上的那几颗新月铃铛是一套。
“本来是来送这个的,但是……”月澜看了看天边红色如灯带一样的线,“你回来之后,记得派人来告知我一声。”
“嗯。放我房间。”宫远徵点点头,就要离开,再次被月澜拉住,话都没问出口,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糕点。
“稍微垫垫,去吧。”月澜的拇指食指互相揉搓,将上面的残渣搓掉。
宫远徵叼着一块糕点,腮帮子鼓鼓的,往执刃厅而去。
越是靠近执刃厅,越是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侍女,脚步匆匆,脸色苍白,手上还端着一个个盛满了血水的水盆,走动间因为心神动荡,还会有些许的血水洒落在地。
宫远徵突然觉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不祥的预感充斥了全身,一向稳定至极的手都有些开始颤抖,周围的空气好像已经凝结成冰,没有一个人能够无视这种氛围。
“发生什么事了。”宫远徵没有等人通报,而是顺从自己内心的慌乱,闯进了执刃厅,但是这样无礼的举动却是没有任何人在乎。
“远徵,你来的正好,快,快给执刃看看。”月长老颤抖的声音响起,好像提醒了另外两位长老,三人一同转向宫远徵,就算心中已经知道结果,但依旧不愿承认,都希望宫远徵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宫远徵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人,是执刃和少主,他们的衣衫上还有斑斑血迹。
没有气息,没有脉搏,身体都开始转凉,执刃已经是无力回天,宫远徵转头冲着长老们摇摇头,伸手去探宫唤羽的脉搏。
等等,他好像摸到……
“宫远徵,你放开我哥。”
宫远徵一时不察,被身后的宫子羽推了一把,刚刚感觉到的怪异在他的手指和宫唤羽手腕相错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