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归宠,礼数总要讲的吧?”上官浅继续进攻。
宫尚角听着上官浅针对宫远徵的话,心里是说不出的不喜,“兄弟之间,何须礼数?”
上官浅心知这个话题应当到此为止,便停下话语,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角公子,我有件礼物想要送给角公子。”
上官浅从宽袖中拿出一只锦囊,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是特意准备的。
宫尚角接过锦囊,是一只浅色的锦囊,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曾经挂在宫尚角身上,后来选婚时,这枚玉佩戴在了上官浅身上。
“这是何意?”宫尚角拿着玉佩询问,羊脂白玉与宫尚角的手交相辉映,将白玉显得更加美丽,而宫尚角的手指则被白玉衬托的更加修长,骨节分明,两者之间相辅相成。
上官浅此时时时刻刻注意着宫尚角的反应,她需要根据宫尚角给出的反应来调整自己的说辞,“这本来就是我想给角公子的礼物。”
宫尚角磨蹭着手中的玉佩,“我一直想问你,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您的玉佩。”上官浅露出淡淡的失落。
宫尚角将玉佩递给一直看着自己的宫远徵,“我自己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问的是,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上官浅的眼神跟随着玉佩,看着它被放在宫远徵的手中,还被宫远徵拿在手中挽了个花,“四年前的上元灯会,我半路遇到歹人,恰好宫二先生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您当时掉的。我一直都想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不用报答。”宫尚角听完没有什么反应,陈述事实一样平淡如水,“我只是解决挡路之人,并非专门救你,碰巧罢了,上官姑娘无须挂心。”
上官浅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庆幸,回想起当日的经历还是怕的很,“就算宫二先生是无心所救,但对我来说,却是保全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我本就心属宫二先生,只是以前不敢奢望,觉得与你是云泥之别,但没想到现在能与宫二先生成亲……”
“是订亲。”宫远徵死盯着上官浅,纠正道。
宫尚角没有反驳宫远徵的话,而是意有所指地提醒,“宫门很大,不要乱走,记得待在自己该在的位置——正确的位置。不要选错路。”
上官浅眼里有什么熄灭了,看着一双眼睛就黯淡了下来,虽伤心仍乖巧道,“都听角公子安排。”
用完午膳,上官浅便自觉的离开,回房间去了。
宫远徵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抿抿唇,手上一用力,上好的玉佩变成粉末从宫远徵手指间的缝隙滑出,落在地上变成一捧尘土。
“哥,这上官浅,我只从她脸上看见两个字,‘无锋’”宫远徵慢条斯理的擦掉手上玉佩粉末。
“公子。”金复从门外走进,“羽公子在外面,想要见公子。”
宫尚角倒是半点不惊讶,毕竟宫子羽之前也偶尔会来,有时是询问功法,有时会带着雾姬夫人做的糕点送他,但是,宫子羽总会挑一些宫远徵不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