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他在她耳边低沉说话,
刘耀文羞什么?
在空中悬浮,不真切的心脏便稳稳落回原地。
他跨越数万公里,突然而至,这个惊喜足够让人心安。
恩恩很乖,性子比大人还要静,在外,没人不夸她的好家教,在对孩子的教育上,刘耀文和慕怜雪一致主张自由生长,同时,加以引导。
刘耀文来的临时起意。
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慕怜雪带走恩恩,不打扰他。
半个小时后出来,男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头一丛一丛的蔷薇花出神。
她终于出来,从身后拥着他:
慕怜雪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力道有些大,将她从后面拉到身前,轻声反问她,
刘耀文为什么躲着我?
这几个小时,似乎有这个倾向。表情无奈,
慕怜雪你突然来……我穿的太随便了。
到底是喜欢的人,久别重逢,见到难免情怯。
刘耀文的脸色破冰,笑着摸摸她的发,
刘耀文不会,很好看。
从沙发上捡起外套,牵着她的手,往卧室方向去。
刘耀文我们现在,不需要讲这个。
更何况,在他眼里她怎么样都是好的。
将外套直接丢在床上,熟稔的反锁上门,将知非抵在门上,亲吻密而柔的落了下来。
慕怜雪没想过反抗。
墨尔本的下午四点。阳光温柔。
刘耀文醒来的时候慕怜雪还在睡,他穿衣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端在手中。
这里是一个月前他专门为慕怜雪选的住址,保姆说这些花草是她亲自栽下的。
刘耀文陪慕怜雪在墨尔本待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没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发生,全是细碎的日常。
其实回想起来,有刘耀文在身边的时候,慕怜雪根本不用操任何心。
包括孩子,也都归他管。
拿综艺宣传片里的素材来讲,大家都看得出恩恩的独立性很强,陪伴她做事的也大多数是刘耀文。
日常各种,不假他人之手。
其中有一段恩恩独自一人玩耍摔在地上摔疼了,扁着嘴想哭,委屈巴巴叫了声妈妈,抽泣顿停,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屁颠屁颠跑去找刘耀文求安慰。
之后摄影师的画外音问:
路人甲恩恩为什么不找妈妈呀?
恩恩背对镜头坐在地上玩玩具,
小女孩爸爸说,妈妈不在身边,遇到事情找他。
这一个星期里,慕怜雪有一场大考,在书房看书到很晚,刘耀文哄孩子睡觉,不知不觉自己也睡过去了。
醒来是一个小时后,倒了温水进书房,声音微哑:
刘耀文不看了,先去睡觉。
看见他,才放下笔,疲倦的倒在他怀里,
慕怜雪我有点累。
刘耀文替她合上书,
刘耀文压力不必太大。
慕怜雪听了没说话,在他面前她可以完全做自己。
良久,她才动了动,已经十分困倦:
慕怜雪我有时候什么都不想做,一点也不想努力,就想平凡普通的过活。
这是一直深埋于心底的想法,说白了,就是人的劣根性。她得到这么多,当然也会患得患失,也会想放弃,只是一直不敢说,身边的他如此耀眼,自己亦负重任,怎么敢,怎么能懈怠。
得到的回应是,男人将她轻松抱起,推门往卧室方向去,声音清醒了很多,
刘耀文你完全可以不用努力,我自以为我可以养自己的老婆一辈子。
她听得笑了,抓着他的衣服领口,
慕怜雪如果今后我一无是处,你不会喜欢我的。
到达了床边,被重重摔在床上,床有弹性完全不疼,慕怜雪还是诧异了一瞬,微微起身,判断他可能生气了。
缱绻的气息由上至下,从脖颈处开始,力道加重,
刘耀文我觉得你的认知可能出了问题,要知道,从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一无是处的你。
亲吻密集而温柔,一点点安抚下她焦躁的心情。
刘耀文当然知道慕怜雪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自暴自弃,只是两个人隔阂必须用旷日持久的未来去弥补,但如今她有这个颓废的想法,那也不必多说安慰,只用顺着她,坚定的语气告诉她,嗯,无论如何,她的背后有他。
他在,就是一切。
慕怜雪微微勾唇,被亲的七荤八素,一时间什么压力都忘了,最后直接在刘耀文怀里睡了过去。
男人看着柔和灯光下的女人,她的皮肤白的透明,这样睡着就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触,拥抱是真实的,真实到让人心悸。
关灯,一起躺下,晚安。
国内春节到来之前,慕怜雪带着孩子回了耀城。
回耀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夏栀婚期将至。
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了一个才两个月的小宝贝。
婚礼低调,只有双方的朋友。
夏栀穿纯白的婚纱,裙摆逶迤,她手握话筒,朝站在道路尽头的男人走去,沿途气球往上飞。
慕怜雪在台下,全程面带笑容,很感动,真的是甜到了骨子里呀。
你看霍风看向周倾识的目光,那里面全是光,全是珍惜。
结束仪式,恩恩被抱到休息室的床上,一堆未拆的红包摊着,她把钱玩的到处都是,又一张张叠好。
夏栀兴致勃勃拉着慕怜雪的手:
夏栀是不是很浪漫!你有没有想办婚礼!?
慕怜雪笑着摇头:
慕怜雪不是很想。
夏栀一脸泄气:
夏栀为什么?
太累了。
嗯很质朴。
夏栀太没仪式感了!
夏栀好像一直对她和刘耀文没办婚礼这件事耿耿于怀。
慕怜雪点点头,又平和回复,
慕怜雪我和他在一起就好,不需要这些外界的仪式。
周边人都知道。
她和刘耀文没有复婚。
你知道,很多情分到了某一个点,婚姻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早已不需要婚姻的捆绑。
心照不宣。
倒是差不多的时间,马嘉祺离婚的消息传到了国内。
没错,半年前,他快速结婚了,和一个普通女孩。
有媒体拍到,他和一个戴着鸭舌帽身穿黑衣的女孩出现在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