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第一时间赶到公司,在路途中收到冉的消息:今晨看到已经不对劲,这次大约是国际炒家在操作,空方要获利。
他针对的不是刘氏,不是耀城,而是整个国内。
是谁?市场再度陷入混乱。
不是一阵,很有可能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很有可能要上升到国家的高度。
期市与汇市存在联动性,国际炒家通过做空期市,把从汇市失去的钱以高杠杆的方式从期指那边赚回来。
这样的作风,第一次小规模的做这些的,就是刘耀文,几年前他刚进入商界时,两次的规模都不大,虽然遭受了弹劾,也巩固了他的地位。
但这次的对家不明,完全带着摧毁性,并且没人知道他的目的性。
李飞守在刘氏,
李飞刘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耀文冷眼,一边走一边说。
刘耀文举个例子,每张空头期货合约能赚四十块钱,现在股指2300,每张合约的账面利润就已达到了十五万人民币,一直到六月到期的就已经高达二百五十亿人民币,如果股指继续往下跌,国际炒家赚到的只会更多,保守估计,在六百亿以上。
这些数字,其中暴利,让人咋舌。
李飞所以国际炒家在汇市损失的钱,很快就能在期市上翻倍赚回来……
李飞咋舌。
李飞能查到他们是谁吗?
刘耀文不能。
刘耀文眼眸凌厉,
刘耀文这些人相当于金融里的黑人,讲的是卖命的买卖,其中有相当严格的界限。
刘耀文于是完全不知,到底是谁结了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对家又打算做空谁,如此前所未有。
刘耀文通知谷潇潇。
……
如此大的乱子,耀城的各位金融大佬紧急开了一场会议,包括证监会的高层领都在场。肃穆以对。
这场会议讲了不止是刘氏这样,全国所有股市都遭遇了一样的困境。
官方的发言,希望他们能始终坚守,无论如何也要把股盘给守稳了。
会议结束后以及入夜,外面叮叮当当的下起了雨,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这场雨也算衬景。
谷潇潇轻声问刘耀文:
谷潇潇这场股灾是不是马上要降临了?
刘耀文是。
谷潇潇多久?
刘耀文很快。
谷潇潇多长?
刘耀文很长。
烟头丢在地上,很快被雨水浇熄,刘耀文抬步,毫不留情碾上去,打开车门:
刘耀文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出刘耀文的意外之中,第二天就有许多对冲基金宣布对国内的人民币外汇进行抵御风险。
这一出让本就低迷的股市陷入更加悲观的状态。
一周后。
慕怜雪今天去看了几所学校,虽然都认可自己的能力,却没人愿意接受自己。
忙到现在,天已黑了。
慕怜雪打了辆车,心里不是不挫败,再这样下去,生活都会是问题。
司机突然说:
司机小姐,后面怎么有人跟着我们啊。
慕怜雪抬头,赫然看见一群记者的车!
她最近格外低调,为什么会有记者跟她?
司机那些记者依然穷追不舍。
慕怜雪正打算打电话通知夏栀来接。
这时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诧异接通,进入耳朵的居然是熟悉的男声,带着焦急。
刘耀文车子左转往清河路走,那里有人接应。
慕怜雪……刘耀文?
到了那里,果然停着好几辆车,其中一辆车门开着,刘耀文坐在里面,她没得选,不想被曝光只能坐进去。
车门合上,疾驰而去,没人敢追了。
慕怜雪在发怒边缘,
慕怜雪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耀文的声音有点低,一片漆黑里开口,
刘耀文刘氏身陷囹圄,他们知道你回来,想制造新闻。
这些,慕怜雪不感兴趣。
她厌烦了。
于是没说话。
可片刻,听到了刘耀文急促的声音,她才意识到不对。
慕怜雪你怎么了?
刘耀文半倒在她身上,她才知道,他又发烧了。
然后她触摸到湿润……血!
慕怜雪的住处。
等她再回来,刘耀文的烧退了一点。
让他伏在床上,背对着自己,隐约能看见他匀称壁垒分明的身体曲线,蜿蜒着往下,隐藏在黑裤下。
慕怜雪闭闭眼,在仔细替他清理过伤口之后,将买回来的药小心洒在他的伤口处,不重也不轻,刘耀文眉头紧皱,唇色更惨白。
纱布又小心的缠上,慕怜雪因为紧张,额头渗出的细汗打湿些缕头发,起身时面色有些潮红。
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是他刚刚帮了自己她给他的回报。
他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慕怜雪不敢给他翻身,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坐了一会儿,思考接下去要怎么办。
室内光线微暗,烟草气息扰人的很,慕怜雪回过头,看见自己的手机遗落在了床上,越过他去拾,在旁边看见了他的黑色手机,动作突然顿住,就是这空档,她正打算捡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现在的身边人,让对方来接他离开。
肩膀处突然遭受巨大的力道,下一秒她被猛地推倒在床上。
由上而下,犹如一头困兽,眼底设着极重的防备,双手撑在她身旁,红着眼睛狠狠瞪着她。
慕怜雪被这突然的气场的震住了,从虚弱到强大,不过几秒的转变,成功逼出了潜藏在她骨子里的那一点害怕和柔弱。
眼神里甚至有一抹畏惧在溜走。
直到终于看见了刘耀文眼里的迟疑,慕怜雪气息微颤:
慕怜雪你干什么?
他紧紧闭眼,复挣开:
刘耀文抱歉,没看清。
肩膀处的痛隐隐。
刘耀文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姿势却一直不变。
他的眼珠微黑,当这样看着一个人时里面仿佛藏着巨大的秘密要与对方诉说一世。
诚然,如今的慕怜雪变得要更好看了,而如今被禁锢在身下,发丝凌乱,朱唇微启,目光透露出畏惧,某一刻像极了从前在他身下颤抖的她。
慕怜雪提高了声音:
慕怜雪刘耀文。
他听见了,眼睛里的凌厉很快收起,翻了个身,侧着抱紧被角,他有些含糊的忽然说:
刘耀文我受伤的事不能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