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雪醒过来,只觉浑身都痛,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她最近一个人在碧园住了好些日子,此时尚且没有意识到家里回来了一个男人。
她没有多想,身上出了汗,不舒服,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她找到衣服,低头兀自打开紧闭的浴室门。
砰
慕怜雪抬眼,随后门失力砸在墙上。
刘耀文站在花洒下,年轻的俊脸鬼斧神工,错愕的看着她,而她也错愕的仰头!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身上残留的水珠往下流淌,划过男人精瘦紧实的腰腹,划过人鱼线……
缓不过来,站在原地腿软的差点摔倒,半晌脸蛋爆红,猛的转身想跑出去,在即将逃离时手腕被扯住,拽回来,与他对视。
他低头看着她,随即重重的吻下去,花洒一起洒湿她的头发。
慕怜雪刘耀文……你……
他这么随时都可以这样。
而她没看见,男人英俊的脸上难得窜过一丝红痕,前所未有。
慕怜雪走出碧园,李飞的车停在门口。
李飞刘总让我送你去。
慕怜雪不置可否。
今天是产检日子。
慕怜雪没带人,也只有李飞全程跟着,似乎刘耀文已经拿死了她,不怕她跑。
医生孩子倒是很健康,只是这次检查报告次日才出。
慕怜雪疑惑,
慕怜雪为什么?
医生你现在怀孕久了,检查的东西多,有些结果出的慢,别着急。
她这才放心。
医生又提到,声音小了点,
医生你最近房事……有点多?现在孩子虽然稳定了,但也不可这么放肆,小心为上。
慕怜雪脸都红了,在心里把刘耀文骂了一万遍。
回到碧园只用了半个小时,厨房在忙碌,她没见到刘耀文。李妈递给她一杯茶水:
李妈先生让你亲自送到书房,慕小姐,你可别再惹刘先生生气了。
此时将要入夜,路灯已经次第亮起,室内未完全黑暗,呈现出一种暧昧的光亮。
花香被晚风吹进来。
刘耀文半躺在躺椅上看书,十分居家,哪里有一点在外叱咤商场的模样。
慕怜雪赤脚走过去,将茶杯放在桌上,看清他所看的书,是金融学。
男人有非常好看的眼线,抬眼时的眼睛比女人还要撩人。
慕怜雪今天穿了黑裙子,她怀孕了身材也好,衬出了好看的曲线,玉足踩在木质地板上。
慕怜雪未看清刘耀文眼里的含义,下一秒,腰间被一带,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她微微一挣,肩头被他按住。温软的唇齿抵在耳边:
刘耀文有没有趁外出和马坤宇见面?
刘耀文现在就是笑面虎,阴阳怪气。
挣不过他,慕怜雪也就不挣了,干脆直接趴在他身上,舒服了一些,昏暗的视线里能看清彼此模糊的轮廓。
她干脆承认:
慕怜雪有啊。
刘耀文掐着她的腰,
刘耀文苦命鸳鸯,真是可怜。
哑声问:
刘耀文你猜,他知道你现在和我在干嘛吗?
慕怜雪面对这人,耳根子的红就没消下去过,她别过脸,忍着气,不回答。
这个功夫,慕怜雪已经被男人带到地上,手臂下意识贴着她的后脑防止受伤。
今天这一次格外的狠。慕怜雪拦不住他,只是下意识护着肚子。
他隐忍的像是积蓄了怒气的老虎,让人害怕,最后慕怜雪哭出声,他也还是没停下。
迷糊间门外似乎有响动,过了一会儿,消失了。
刘耀文在继续。
他说:
刘耀文没有别的事情跟我说?
慕怜雪眼睛迷蒙,闷哼一声:
慕怜雪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刘耀文所以没必要说了。
刘耀文动作有所停顿,看她半秒,然后抽身离开。
离开书房的时候,刘耀文路过了那间婴儿房。
他略微停顿,还能想起之前怀着什么心情来布置,去期待。
可现在,期待就像镜子,已经碎掉。
李飞慕小姐的检查报告,明天就能出来。
李飞说。
刘耀文的衬衫衣扣松松系着,露出小片肌肤,上面还有暗红。他走下楼,李妈上前询问是否可以开饭。
早已过了吃饭的点,厨房把佳肴热了一遍又一遍。
谁在意晚餐?
刘耀文随意用了些东西,临了扫一眼桌上精致的饭菜,一旁的厨师追随他的目光提心吊胆。
刘耀文把菜都热着。
刘耀文留给慕怜雪吃。她还没醒。
李妈应下。
刘耀文每天都有派人跟着慕怜雪,放她自由都是空话,她回碧园的任何一条路都有眼线,所以他什么都清楚。
今天,慕怜雪被刘耀文带去刘氏,晨曦透过高楼大厦映射在男人整洁的衣袖上,白衬衣,黑长裤,标配的打扮。
刘耀文把玩着慕怜雪的手腕,他忽然丢过来一份文件:
刘耀文我放过了YU,你似乎还没有给我等价交换。
慕怜雪望向刘耀文,眼里淡淡的不可思议。
所以这几天的鱼水之欢,只是定金?
而且YU早就没存在感,重点还是马坤宇能不能不坐牢。
慕怜雪那马坤宇呢。
刘耀文饭要一口一口吃,你急什么?
慕怜雪懂了,她淡淡问,
慕怜雪你是否想要我当你的情人?
明明有妻子名分,却活的像情人。
未等刘耀文再开口,慕怜雪继续说:
慕怜雪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不是十八岁的少女,也年轻不了几年了。
刘耀文抵着她的额头,一只手探进她衣服下的腰肢,食指往自己的下唇一碰,指腹立即沾染鲜艳的红。
他嗓音微哑:
刘耀文野猫。
慕怜雪后知后觉,用力想挣开他,男人一收力便把她揽进怀里,他的大手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处,似有安抚。
刘耀文情人有什么意思,我养着你,能让另一个男人崩溃发疯,这还不够吗,这个交易非常平等。慕怜雪,你是老师,给我上了这么多节课,现在也该轮到我给你上上课了!
慕怜雪放弃了,她垂下手。
慕怜雪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车子不知驶出去多久,慕怜雪伏在他肩口,如濒死的鱼,双目平静,再无起伏。如同认命。
刘耀文淡笑,没有表态,细细摸着她的脑袋,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神情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