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雪吓得声音都在抖,她真怕刘耀文在这把她解决了。
有人为刘耀文系上围裙,旁边摆着一系列纹身用的道具。
慕怜雪挣扎了两下,挣脱不了。
她快哭了:
慕怜雪刘耀文,大不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我不跑了,我怕疼,你放过我吧。
刘耀文依然冷漠,牵动嘴唇扯了一下:
刘耀文闭嘴。忍着。
慕怜雪真怕疼。
也不是娇气,从前和刘耀文在一块儿的时候,被保护的太好,没吃过什么苦,偶尔有磕磕碰碰,都能委屈半天。
虽然近年来吃过的苦不少,但能避免皮肉之苦就避免,更别提这种被逼着忍着的。
刘耀文根本不管她的反应,拿起纹身针,一边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扯下。
慕怜雪搞不懂刘耀文要干嘛,看着尖细的纹身针朝自己刺来,吓得闭上眼睛。
在感受到触感的时候她一愣,慢慢打开眼睛。
刘耀文俯首在自己身上,拿着针非常小心的在她的左肩勾勒线条,疼,非常疼。
刘耀文手边微顿,抬眼看了一下她,警告的眼神,
刘耀文如果不想吃更多的苦,把嘴闭上。
她忍着疼整个人都很难受,手指攥着床板底。
刘耀文投去一个眼神:
刘耀文松开。
她的手指被她攥的不成样了。
慕怜雪委屈的不行:
慕怜雪我疼!
刘耀文丢过去海绵,
刘耀文抓着。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慕怜雪没办法,继续缠着他:
慕怜雪你为什么会纹身?
刘耀文学的。
慕怜雪废话。
她看不到他给自己纹了什么,整个人又疼又慌,不自禁碎碎念起来,
慕怜雪我要纹好看的,你会不会画画啊,有没有艺术天赋,我怕你纹歪了……
刘耀文充耳不闻,专心致志。
慕怜雪的皮肤白,像牛奶那样的白,纹身针慢慢刺下去,沁出血珠,极红和极白相碰撞,视觉体验非常漂亮。
刘耀文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凌虐慕怜雪,想要她哭,然后软着嗓子求饶。
慕怜雪我以前听说纹身都是因为某些很重要的东西,想要记住才镌刻在身体上。
慕怜雪顿了顿,
慕怜雪刘耀文,你想要我永远记住这个纹身吗?
刘耀文终于看她的脸,因为太疼,她眉头皱的很紧。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问:
刘耀文记心了吗?
上次他说:吃不到苦怎么记心。
她冷嘲:
慕怜雪刘先生手笔这么大,想不记心都难。
刘耀文又不说话,继续手上动作。
慕怜雪自讨没趣够了,盯着刘耀文和自己离得很近的脸瞧。
他认真做事的时候非常酷,面无表情棱角分明,漆黑的眼里只有面前的东西。
怕慕怜雪嚷嚷,动作挺温柔。
近得能看见他脸上的绒毛。
她看的走神。
两个小时。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两个小时。
刘耀文好了。
刘耀文收好工具。
慕怜雪迫不及待跳起来,找到一面镜子盯着瞧。
这是……一个月亮。
刘耀文的手法很好,月亮小小的,半弯,打雾打的浅黄色,显得俏皮可爱。
慕怜雪生怕他给自己纹乱七八糟的东西,乍然看到这个小月亮,被可爱的不行。
刚纹好,轮廓周围还是红红的,不太清晰,但过几天再看一定特别好看。
刘耀文取下围裙,看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开心,嘴角下意识浮起一抹笑。
帘子被拉开,老板迎过来,
于叔好了?
刘耀文对他很礼貌,
刘耀文谢谢,麻烦了于叔。
被叫做于叔的长者摆摆手,终于把好奇问了出来,
于叔这位是……
问的是慕怜雪。
慕怜雪被问到有些尴尬,不用看都知道刘耀文会是什么表情。
要怎么回答,情人吗。
她下意识往后退。
突然手腕被一把抓住,刘耀文拉着她向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
刘耀文我的妻子。
慕怜雪背脊一僵。
她不可思议的仰头。
可能是从来没被承认过这个称谓,没有人将她这样介绍给别人。
她和刘耀文的关系,谁都没说,但是现在是默认为情人的。
在不久前,这个男人当着很多人的面羞辱她,而此刻,他又将她如此介绍给长辈,说,这是妻子。
于叔开怀一笑,重重拍一下慕怜雪的肩膀,一边道:
于叔走,请你们去吃夜宵。
慕怜雪怔怔的:
慕怜雪啊?
刘耀文示意她往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慕怜雪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每天决策数亿的男人会坐在狭窄热闹的地方吃夜宵。
并且他没有露出半分嫌弃。这可是刘耀文啊……那个坏脾气的男人。
他跟她说:
刘耀文于叔是以前在刘家的老管家,看着我长大的。
那会儿,刘育宁和叶晚秋每天都忙着交际应酬,雇佣了大批用人在家里,其中于叔最是尽心尽力,十几年如一日,真心为他好。
后来他长大了,于叔也老了,刘家给了他许多退休金让他安享晚年,刘耀文单独给了一份,那些钱,足够于叔找个富人区,舒舒服服的生活。
没想到他从此就脱离了这些所谓的上层社会,到了江城,和年轻时候的朋友在这一起住着。
刘耀文知道的时候,来看过于叔一次,他不明白,操劳了一辈子为什么不过的轻松些。
于叔笑说:
于叔平平淡淡才是真,这里才是属于我生活的地方。
后来刘耀文忙,许多年也没法来看一次,但在他心里,于叔是很亲近的人,得知他身体健康,便安心了。
于叔要了几瓶啤酒,见到刘耀文显然很高兴,对慕怜雪介绍:
于叔耀文是我看着长大的,太久没见他了。
乍然得知刘耀文的过往,慕怜雪不是不惊讶。
刘耀文给于叔倒酒,淡淡的,
刘耀文太忙了。
于叔你当我不知道呢,你为什么不回江城?
男人不语。
他长得高,委身坐在小板凳上,长腿没处放。
慕怜雪好奇,啃着烧烤问:
慕怜雪为什么。
于叔会意一笑,不答。
转移话题,
于叔早就知道你了,小丫头你们结婚快三年了吧?
慕怜雪不知道怎么答,很是尴尬。
于叔将酒一口闷,对刘耀文说:
于叔好好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