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在她怀里的球球突然探出了头,然后伸出手将严浩翔的头推远了。
球球叔叔坏蛋,婶婶才不要亲你呢!
球球抱着於烟的脖子,对严浩翔做了个鬼脸。
於烟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了,看着严浩翔幽怨的眼神笑得更加欢快。
她这会儿算是冷静下来了,严浩翔根本就是个无害的小可爱,还能被她和球球联手欺负,完全不足为惧嘛!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胆子变得大了些,随后她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
於烟球球要不要骑马?
於烟问道。
球球快速点头,期待道:
球球想!
於烟那……
於烟转过头,噘着嘴看严浩翔,
於烟球球想要骑马。
严浩翔的表情瞬间就变得警惕起来,甚至连身体都往后退了退:
严浩翔那我明天带你们去马场。
於烟愣了几秒,没有想到还能这样,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她摇了摇头,将这种无厘头的想法甩出脑海,随即扬起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
於烟不行哦,球球是不是现在就想骑呀?
球球也兴奋地笑起来:
球球现在就想!
於烟抱着他站起身,绕过沙发走到严浩翔面前,轻轻咬着下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转身就走:
严浩翔我工作还没有处理完,先去忙了。
於烟笑嘻嘻地让球球拉住他:
於烟等等,就一会儿。
任由严浩翔百般挣扎,也没有能够逃脱两人的魔爪。
他不敢伤到球球,而且对于於烟无辜又带着乞求的模样完全抵抗不了,所以只能任由两人将他推到在了地上。
球球坐在他的背上,招呼着他走了一段路之后,转头对一旁的於烟说:
球球球球要和婶婶一起骑马!
於烟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严浩翔,在他变脸之前说,
於烟婶婶带球球玩一个更好玩的好不好?
球球什么更好玩的呀?球球要玩!
球球从严浩翔的背上爬下来,笑着扑到了於烟身边。
於烟从卧室中拿出几个玩偶,先用绳子绑了两个放在球球身后,随后又拿起一个走向严浩翔。
看着那个眼熟的黑色西装的猪猪,严浩翔脸上写满了拒绝。
球球哇!这个猪猪和叔叔好像哦。
球球停下了原地转圈想要看清自己背后玩偶的动作,眼神在严浩翔和猪猪两边来回看。
於烟强忍着不要笑出声来,先用长长的绳子将猪猪绑住了,然后走到了严浩翔身前。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严浩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抗拒,反而还坦然地抬起了胳膊,示意让她帮忙绑绳子。
於烟狐疑地从他身后把手伸到了他身前,努力的给绳子系着扣。
就在她快要系好的时候,严浩翔抬起的胳膊突然放了下来,紧紧地夹住了她的手。
於烟嗯?
於烟手被制住动不了,感受着他的手在她胳膊上轻轻地滑动,她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严浩翔手酸了,缓一会儿。
严浩翔的语气无比正经,但是偏偏他的手还在轻轻捏着於烟的。
於烟你!
於烟又羞又恼,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完全动不了。
而后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拉力,严浩翔扣着她的胳膊往前面用力,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她紧紧地抱住了他一样。
正跟自己身后小玩偶较劲的球球突然走了过来,看着他们的造型问道:
球球婶婶,你为什么要抱着严浩翔叔叔不放?
於烟脸色蹭地红了个彻底,明明是严浩翔不放开她的手,怎么就变成她抱着严浩翔不放了!
可是她又不好跟球球解释这里面的关窍,只好小声警告严浩翔:
於烟你放开我!
然而严浩翔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还轻轻在她手心挠了挠,她甚至还听到了他一声轻笑!
於烟心中满是羞恼,当着球球的面做这种姿势,她都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竟然还在笑!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球球视线变得越来越奇怪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於烟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转过身来的严浩翔一眼,随后抱起球球往卧室走:
於烟走吧,婶婶带你去卧室玩,不和严浩翔叔叔一起玩了!
球球看看她涨红的脸,明智地选择了不开口。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他拿着掉在地上的猪猪玩偶坐到了沙发上,听着主卧中传来她和球球开心的笑声,眉眼都愉悦地舒展开来。
和最初遇见的时候相比,於烟已经展现出来许多不同了。
开始他以为他喜欢的是她纯真又可怜的样子,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喜欢的是於烟这个人。
不管她是可怜的,无辜的,还是张牙舞爪的,无一例外,在他眼中全是可爱的。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全部消失,周围一片静谧。
严浩翔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主卧时,发现门没有关严,里面的灯还亮着。
他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里面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
看着仍旧亮着的卧室大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跟他预想中一样,一大一小两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尤其是於烟扭曲的姿势,看得人牙疼。
严浩翔轻轻啧了一声,走过去先是将球球抱起来放到了枕头上,然后伸手抱起了於烟。
她看上去瘦的并不是很夸张,但是抱起来却几乎一点重量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给她好好补补。
将她也放进了被子中,调整好姿势后,他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的眉心。
随后,他伸手关闭了大灯,只留一盏台灯闪着昏黄温暖的光。
……
翌日,於烟起来后,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情有些不敢置信。
她是不是……对严浩翔耍脾气了??
再次回想了一遍之后,她深深地被自己的勇气折服了。
哪怕严浩翔早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对她也总是颇为忍让,她也不觉得自己清醒的时候能够有胆子去跟严浩翔耍横。
昨天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想着严浩翔也许就在外面等着兴师问罪,於烟猛地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闷声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