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11

“各位，如果佐治亚州准备开战，我会为她而战。但如我的父亲一样，我希望北佬能让我们平和地离开联邦。”

“但是艾希礼……”

“但是艾希礼，他们侮辱了我们！你不会说你不想作战吧？”男士们因为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世上绝大多数的痛苦是由战争引起的，但当战争结束后，往往没有人知道当初为何而战。”艾希礼手插在衣兜里，伤感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我了解你……”艾希礼身旁的一个男士说着，眼睛仿佛要瞪出来。

杰拉尔德赶紧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各位，我听说巴特勒先生一直待在北方，”他指了指瑞德，“你同意我们的看法吗，巴特勒先生？”

瑞德嘴角勾起一抹笑，可他的话却毫无客气可言：“我认为纸上谈兵毫无用处。”

查尔斯忍不住插嘴：“你这话什么意思，先生？”

“整个南方没有一座大炮工厂……”

“这对君子来说有，有何差别？”

接二连三被人打断，他也没有生气，语气依然很平静：“可是这对许多君子而言，这意味着很大的不同。”

“巴特勒先生，你是在暗示北佬会打赢我们吗？”

“不，我不是在暗示，”瑞德戏谑一笑，“我是明白地讲北佬的装备比我们的好。他们有的是工厂、造船厂、煤矿……还有足以封锁我们的港口，把我们全饿死的舰队。我们只有棉花，奴隶和自大。”

瑞德的话就像是一杯凉水倒进了滚烫的油锅里，这群男士们一下子炸开了，场面变得不可控起来。

“那简直是叛逆！”

“先生，我拒绝听任何反叛言论！”查尔斯冲到瑞德，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如果事实冒犯了各位，我道歉。”瑞德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光是道歉还不够，先生！”查尔斯恶意地笑了笑，“我听说你被西点军校开除了，巴特勒先生，查尔斯顿任何体面的家庭都不愿意接纳你，包括你自己的家在内！”

瑞德没有说话，他那双锐利的眼上下扫视着眼前的查尔斯，在气氛越发凝滞的时候，他开了口：“我再次为我所有缺点道歉，”他微躹了一躬，转身对着艾希礼说，“或许你不会介意我四处走走，参观一下你家吧？我好像破坏了各位对白兰地和雪茄的兴致，以及对胜利的美梦。”说着抱歉，可他的语气满是讽刺，一点儿抱歉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得体地弯了弯腰，便转身离开了。

“瑞德·巴特勒这种人就是会做出这种事，你应该直接叫他出去决斗的！”有人在一旁拱火道。

“他拒绝决斗！”查尔斯咬牙切齿。

“并非如此，查尔斯，”艾希礼打击他说，“他只是不想占你便宜罢了，他是全国顶尖的神枪手之一，他有好几次都证明了这一点！他的双手比你稳，头脑也比你清楚！”

“我会给他好看的！”查尔斯瞬间觉得被小瞧了，怒火中烧。

周围的人赶紧拉着他，艾希礼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别再去惹他了，更重要的战斗等着你呢，查尔斯。如果你们不介意，巴特勒先生是我家的客人，我想我该带他四处逛逛。”说罢，便朝着瑞德离开的方向走去。

“艾希礼！艾希礼！”斯嘉丽在一个拐角冲他小声喊着，并且不断地摆手。

艾希礼跟了过去，两人一起进了拐角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