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

“那受害者要有，加害者得满足非常极端的条件吧？” 奥德修斯问，“要不然换做是一般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都得想一想这犯罪的成本，完全风险和回报差得天上地下，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卡耐克先生承认自己自幼父母双亡，于姨夫相依为命。因为自己对鲜血的渴望和迷恋，虽然彼此感情亲密，但仍旧曾因迫于割喉险些杀死对方。姨夫没有追究其法律责任，而是给了他一张家谱图详细解释了侄子与生俱来的杀戮欲望。卡耐克的祖先可以往上追溯至巴黎行刑手桑逊家族，族人曾对路易十六和玛丽· 安托瓦内特行刑，是第一批使用断头台的行刑者，也是它的拥护者，他们共计处决罪犯三千余人。在卡耐克逃离姨夫家后，每年会继承大约250英镑的遗产，并在新十字路口附近租住公寓开始行医但未能坚持下去。1881年7月末得知体内魔鬼苏醒，开始了最臭名昭著的 ‘开膛手杰克’ 计划。同年11月8日在杀害玛丽· 简·凯莉（Mary Jane Kelly）后，因车祸失去右大腿，被迫终止连环杀人计划。”

“昔孟母，择邻处。煞费苦心，两迁三地。” 埃涅阿斯说，“昔孟母少时，父早丧，母仉氏守节。居住之所近于墓，孟子学为丧葬，躄，踊痛苦之事。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 乃去。舍市，近于屠。孟子学为买卖屠杀之事。母又曰：‘亦非所以居子也。’ 继而迁于学宫之旁。每月朔望，官员入文庙，行李跪拜，揖让进退，孟子见了，一一习记。孟母曰：‘此真可以居子也。’ 遂居于此。但是我已经看到了有一个人，特别喜欢墓地和屠宰场的故事呢！天天跟鲜血和碎肉打交道，这想精神正常估计都还是统计学上的偶然事件了。”

“你见过北京大学高材生卖猪肉收到人生第一桶金的吗？”

“可是我知道啊，有的君王，住在学校，还不想去上课，每次上课和写论文都堪比去墓地和屠宰场，关键是，他啊，还说没有这两个地方好玩！”

“小孩年龄小，外部环境刺激是容易印象深刻，所以小学老师基本上是靠扯嗓门和战术发火，但是有些人除外，人在学校，看着也很文雅得体，但他不一样，在教室还要模仿磕头跪拜和杀猪刀。” 奥德修斯连忙补充道，“比如说，他在学校，但学校天天放破案和日文歌曲，一天还要兴许放两场，所以综上所述，小吉不是还是在这前两个地方呆着吗？而且越是血腥残忍的内容，年龄越小，年级越低，印象只会越深，只会更容易形成刻板印象，没有办法。”

“可是卡耐克先生都已经远离原生家庭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得到改善呢？”

“遗传的力量是巨大的，说它伟大，它是最高级的；说它致命，那也是最高级的。” 埃涅阿斯答道，“家庭是最好的学校，家庭是最差的学校；那里拥有一切，那里一无所有；那里给你信仰，那里使你怀疑；那里充满光明，那里无尽黑暗；我们希望千万避风港，我们却又都在前往相反的方向。就像你的父亲，他虽然带你的时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你却把他骨子里的投机取巧和反其道而行之展露得如此淋漓尽致，可见质永远是比量重要多倍，而且父亲对后代的影响更要远远大于母亲，所以你家女神大人二十几年了围着你转，但你几乎一点儿也没有学到她的精致生活和吃原食物，而且无论你怎么打扫卫生，就是没法打扫干净，可是打扫偷吃面包的痕迹，倒是足以清除那一整个片区的指纹和脚印。”

“我还在手掌的指纹部分贴过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