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崽啊,你生日是多少号来着?”方竞看着好友脸上淡淡的笑容,问道。
“5月6号,话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江崽了?”
“why?”
江戒甚双手撑着身下的钢管,那上头的铁锈有些膈人,“我有名字,话说我叫你一声崽你乐不乐意?”
“呵呵。”方竞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干什么?别用你那猥琐的眼神看着我。”江戒甚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双手抱胸,后退了几步。
“没什么。”方竞收回目光,正了脸色,“你,又去那了?”
江戒甚脸上的疲惫并不假。就他这状态,还能瞒得了谁?
“啊……”江戒甚敛了的脸色,苦笑一声,“毕竟我的用途可能,就只有那一点了。”
“谁说的?!”方竞听到他这句软弱的话,当即就怒了,“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江戒甚坐到方竞身边,声音有些哽咽,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他是我爸爸……”
方竞有些哑口无言了,他叹了声,“要不,你逃……”
“能逃到哪去?”江戒甚猛的转头,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之前逃了那么多次,不还是被抓回来了。”
方竞再次哑口无言,他有些烦躁,“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一直在这里当个试验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江戒甚转过头,看着太阳缓缓从水平面上升起,波光粼粼的江面在许多个早晨如约而至。
打记事起,江戒甚就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回来的这个世界上?自己到底有什么用?
这些问题压的江戒甚喘不过气。
江戒甚很瘦,只有六七岁,宽大的衣服将他衬得更加瘦小。
他站在一排少年之中,眼中满是好奇。只是不敢有太大动作,双手背在后面,像个小大人似的站在那。
走廊上的灯忽闪忽闪的,翠绿的墙皮竟显得有些阴森。
眼见着排在前面的哥哥一个个被带到一个房间,很快就轮到了他。
走廊尽头的门再次缓缓打开,里面一点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一个黑衣人拉着他到那门口,将他一把推进去。
啪的一声,门反锁了。
身后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
江戒甚咽了咽口水,他摸索着前行。
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只听一声清脆,头顶上的台灯忽的打开了。
这灯亮的突然,江戒甚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
但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太妙……
好多人啊。江戒甚心想。
几张桌子围成一个半圆,人多的竟没有一个位置空着,自己面前有张半径约10cm的台子。
这张台子有江戒甚半人高了。
想来刚刚江戒甚碰到的便是这个东西了。
江戒甚站在中间,到也看不出来紧张。只是他捏着身侧的衣服,不一会儿便皱了。
坐在正中间的中年人向江戒甚摆了摆手。
江戒甚站在原地有些蒙。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上便被戴了个东西。
那是一个头盔,准确的来说也不算是头盔。那上面连接着几根蓝色的细管子。
江戒甚抬头看了看,他有些好奇,伸手摸了摸。
滋……
江戒甚被电的一激灵。他瞪大眼睛,瞳仁又大又黑。
桌子后的几人看着他的反应,觉着有些好笑,便也笑出了声。
只有江柏沉着脸,“有什么好笑的?”
其余几人敛了笑容,坐在最右边的女人沉不住了,语速飞快的问道:“江戒甚,是吧?资料上显示的是你今年六岁,所以你到底多少岁?”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了。江戒甚正要开口说话,便被一个眼神制止了。
何莱见他有些欲言又止,便柔了声音道,“不用紧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年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