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晨月拿出一张画有鞋印的纸：“我们去沈家搜查，在捕猎洞附近发现的鞋印与你的鞋印吻合。我们能够理解成，出现在捕猎洞附近往捕猎洞里泼东西的人，就是你吧？”

“是。”

“那我再问一遍，你往沈远身上泼油了吗？”

“没有。”

“那你泼的是何物？”

“水。”

“水？”这个答案出乎晨月和青帝的意外。

晨月愣住了几秒：“你为什么选择泼水？”

“之前您说过了，我和沈远老是吵架，我见他在捕猎洞中出不来，便想让他出出丑。”这个说法的确比吵个架就放火烧人，更值得让人信服。

“你第二次去是干什么？”

“我当时觉得把他捉弄的够了，应该把他救出来。”

“你去救他，然后呢？”

“捕猎洞里面着火，我害怕，就跑了。”

“不是你扔下去的火？”

“不是。”

“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上报衙门？”

“我很害怕，没能想到。”

晨月沉默片刻，最终笑笑：“陛下，让证人们进来吗？”

青帝点点头：“请证人吧。”

琴剑秋没理会偶尔身后官员的窃窃私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青帝控场有条不紊，很快到他盘问证人。

第一位证人是沈家侍女张玉，青帝提问时，她声称在她路过沈远的院子时看到沈谦过去。

琴剑秋很平静：“你为什么对沈谦印象那么深刻？”

“晚上大家都在参加宴会，沈远少爷不喜欢便先回去了，他回去没多长时间沈谦少爷便路过了。”

琴剑秋点头：“那在沈远掉入狩猎洞之前，你知不知道，沈远院子里被挖了狩猎洞？”

“这……”张玉有些应付不上来，“我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

“这么说你是知道沈远院子里有个狩猎洞？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沈远以及后来的沈谦，不怕人掉下去吗？”

“这……”张玉慌张，呼吸急促起来，“可能是我记错了，只看到沈谦少爷走出来。”

琴剑秋皱眉：“记错了？你看到沈谦出来后，你有没有过去看看狩猎洞里的情况？”

“没，没啊。”张玉摸不着头脑。

“你确定没有？”琴剑秋刻意放慢语速。

张玉心慌：“没有，没什么特别的事。”

“哦。”琴剑秋嘴角一弯，这个笑容让张玉如坐针毡。

而琴剑秋的下一个问题差点儿叫张玉魂飞魄散：“沈谦泼水之后，你难道没听到沈远的叫喊、咒骂？”

张玉瞪大眼睛。

琴剑秋语速飞快：“你根本没跟任何人提到我刚才所说的这一点。如果你当时看到沈谦过去，你怎么可能听不到沈远的叫喊、咒骂？怎么可能不过去查看情况？张姑娘，你真的看清楚了吗？还是说你听到了却不想去救人？那你的罪过可大了……”

苏玄接了口：“所以张姑娘想必是提前回房休息，其实她根本没看到也没听到，但她害怕被管家追究，不得不说自己看到沈谦去过沈远的院子。”

张玉脸色惨白，无法开口。

青芸生气道：“快把此证人拉下去，请下一位来！”

“陛下，我……”张玉急得脸通红，可青帝已断送了她解释的机会，她被侍卫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