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依旧微笑，漫步在烟花尽头。

烟火节在八月十六，中秋节的后一天。 之所以定在这一天，是因为过了八月十五月亮开始一天天变缺，团圆之后的遗憾相聚后的分离。

止心问了凤九很多次为什么把那么难吃的饭菜吃完？凤九被问烦了终于告诉她，她看见他亲手为她下厨煮菜做饭那么认真的样子，实在，实在....止心“因为小姐喜欢上了他....”凤九不语。 其实纵使她不说，他又岂会不知？....小屋已经住了一月有余，盼望着盼望着，就到了四年一度的烟火节。 凤九很是开心，这段时候她也过得悠闲，不是陪着东华在湖边钓鱼就是和他一起研究画瓷器，偶尔看他在院子里练剑，风姿翩翩。

终于到了烟火节，吃过晚饭后，凤九换了一身新衣裳。一行人跟着跟着东华身后游烟火节去了。 “我听说烟火节每四年举行一次，每次都是一整夜的放各种各样的烟花，压轴戏是子夜时的七彩烟花，更是美的不像话。”止心一边走一边道。 司命 “那你可知道这烟火节还有一个故事？” “哦？这到不知，什么故事啊司命，快说来听听，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东华停了脚，头微微向司命方向轻偏。 司命干笑两声道“空了说给你听。” 止心“你这人真没意思，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弄得我心里直痒痒。” 司命“唉！上次你还说我真有意思呢。” 止心“哪有？！....胡说”

嬉闹声中，凤九抬头望东华，他冲着她微微一笑，大步走去，她也加快脚步跟上去。 还未到地方就听见烟花的声音。抬起头，一朵朵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散落，在生命最灿烂最辉煌的时候消失于夜空。 止心抓着司命“你看，那一朵白色的，啊！那边那边，蓝色那朵更大，不不不，红色的才好看，哎那又有一朵。” 四人站在石桥上望着远方，不时传来嬉笑怒骂声。

止心“我们快过桥，那边好热闹，我刚才看见卖糖葫芦的了。” 司命看向东华，东华点头。 不会儿一行人来到街上。 今日的街上很是热闹，中秋的余热还未散去，街上四处挂着灯笼，小贩也把未卖完的灯笼拿出来继续卖。 止心开心得很，好奇心又重，一会儿要去买糖葫芦，一会儿又要吃云片糕，一会儿又想去尝尝一口酥。 东华道“司命，你就跟着她吧。” 司命行个礼，就被止心拉着四处去。

不远处有人在放孔明灯，凤九好奇拉着东华挤过去。 “姑娘，放一盏吧，八文钱一盏，把你的愿望写在孔明灯上放上天去，天上的神仙就可以看到并实现你的愿望。” 凤九回头看东华，然后冲着老板点头。 老板给凤九一叠纸，告诉她把想说的和想画的都写上去画上去。 东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看着凤九执笔写字。 东华微笑“九儿，你的愿望是什么？今日你写了，我便答应你。任何要求。” 凤九很认真的看着东华，回头在纸上一字一字写道“嫁给你。” 东华手微微颤了下，眼里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下。

他抬手温柔触摸凤九的脸道“等你再长大些吧。” 凤九冲他一笑，重重点了一个头。 你若长大了，或许本君就不在你身边了。 凤九拿起笔继续写道“你来画，我来写字。” 东华抬手寥寥几笔，一幅画呈现在凤九面前，漫天大雪中，一只小狐狸微微抬头望着一个紫衣银发的青年，那青年弯腰脸带笑意低头凝视着这只有九条尾巴的小狐狸，小狐狸的额头上还有一朵凤羽花。 凤九知道，他画的小狐狸就是她，那青年就是身旁这个人。 接过画，她题字“愿与君同老，执手到白头。” 画好后，凤九小心翼翼交给老板。 “姑娘稍等，一会儿就好。” 一盏孔明灯送到凤九手上，她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东华握着她的手点燃孔明灯，受了热的孔明灯缓缓升空，飘向远处。 凤九拿起一张纸提给他，纸上有字曰“你说神仙能看到吗？” 东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已经看到了。” 飞向空中的孔明灯，凤九题的字正慢慢消散，不一会的工夫竟消失不见。 东华看着那盏越飘越远的孔明灯，若有所思。

凤九走在前面，东华跟着她。 一个小摊前，凤九拿起一个狐狸面具在东华眼前晃了晃。 这个面具和东华刚才画的那只狐狸有些像。 凤九拿起就戴在脸上。把头摇来摇去。 不会她又拿起一个老虎的面具放在东华脸上。 示意他带上，东华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再看了看她。 东华“狐假虎威。” 说话间去敲凤九的头，凤九并不吃痛，因为他敲在了她的面具上，该痛的是他的手。

周围有拿着烟花棒的，地上也有喷着的烟花。 茫茫人海中，拥挤的人群成了缩影，凤九的眼里只有东华。

她拉着他放河灯，买灯笼....吃汤圆。 卖汤圆的小哥说，吃了汤圆就寓意着团团圆圆，永不分离。

止心已经买了很多东西，司命有种想把他们放到乾坤袋的冲动。 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桂花糕嘴里一边吃还一边说道“我知道啊，烟花在很久以前叫做滋梨花。” 司命一边抱着沉重的东西一边跟她说着滋梨花的故事。 止心听完了，手中的糖葫芦也不吃了，桂花糕也不要了，只顾着哭了。 司命平日里最怕女孩子哭，怎的跟她说了一了故事就哭成这样。 司命寻了个干净处把东西放下，掏出块帕子递给她，止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司命小声嘀咕“我没觉得这个故事没什么好伤心的，这样的故事我编得多了。” 止心“你又不是那个凡人，你怎得知道他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不伤心？”

月亮躲进云层，天空开始飘雨。 凤九伸出手一滴雨水落在手上。 东华道“太晚了，回去吧。”

凤九安睡后，司命来报，说天君有急事找帝君商议。 东华吩咐司命小心看好凤九，不可再离开。化作一道光不见了。 看着这九重天的大门东华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