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琴音袅袅，那是凤九没有听过的曲子。 到是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司命站在东华身旁，细细听曲，一副很享受的姿态。 东华静静站在一旁，盯着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凤九。 司命“妙，今日能听到此音，只怕是西天如来佛的梵唱也比不上。” 东华白了他了一眼，司命忽觉得此话不妥。 小帘内，上午还穿着一身紫衣的人已经换了一身白，头上戴着紫金冠。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动琴弦，悠扬婉转又简单空灵。

凤九一路走过去，掀起小帘。 文昌并不抬头看她，只是淡淡道“你来了。” 凤九见他，不知为何，总是着迷着那张脸。她看着他，却像在看另一个人。凤九向季文昌行一个礼，然后走到桌子前放下食盒，摆出一碟碟她亲自下厨做的小菜。 季文昌瞥了一眼凤九做的小菜“不错。” 但手指并未离开琴，还在继续。 凤九坐在桌子旁边，静静的聆听。 季文昌先开得口“你其实能说话，为何不开口。” 毕竟是东华的头发，有灵性的东西，虽然并未修成精怪，但已成形修成命比其他人长些的一世凡人。 他能看出凤九口中有一团灰色的东西，导致她不能开口。

其实这一切凤九隐隐感觉到了，只是尚不清楚那是为什么。 凤九摇摇头。 文昌似有些怒“你竟如此放不下他？即便是忘了也还放不下？” 那时一句凤九听不懂的话，他说的他是谁？ 说话间，一根弦已断。他叹道“罢了，曲已经不成曲，不弹也罢。” 东华看在眼里，饶有趣味的化了一个榻椅，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他走到桌子前斟了一杯酒优雅的喝下。 凤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有字，大约写着今日感谢文先生收留之恩，自当备酒菜一桌为答谢，但今日口头约定一世甚为荒唐，凤九只是一介小女子不懂事还望先生不要与她计较。

季文昌尝了一口凤九做的小菜，夸道“味道不错。” 似乎根本没有去看凤九拿出的那一张纸。 不过他大概已经清楚了大概说了些什么。 缓缓道“你以为亲自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能这样轻易丢弃？” 凤九写道“凤九不敢，只是此事对凤九甚为重要，还望先生谅解。” 季文昌放下筷子，一步步逼近凤九，凤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张床。

东华的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他离她越来越近，凤九此时都能感到他的呼吸和脸的温度。他更近了一步，一件白衫滑落在地。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已吓得大叫，而凤九没有，也许她不是不想叫，而是叫不出。 她只是一个劲的往后退，凤九死死的闭着眼睛，他的脸离他太近，凤九浑身不自在。 就在此时，凤九一脚踩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衣服滑开一半。 露出深深的锁骨，肌肤如雪。 她好想用手把衣服往上拉一拉，可是奈何他离得太近，她感觉到不能动弹。 一个摔倒在地，一个手杵着地半趴在她身上，就这么基乎零距离的贴着凤九。 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的姿势暧昧极了，怪异极了。 凤九眼睛闭了好久好久，可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她准备睁开眼看看情况，却发现他保持着那个姿势正正得盯着她，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眼睛和他的眉毛，这张脸如此好看，离她那么近。季文昌没有动。 只是冲着她微微一笑，危机解除，可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吓到凤九。 凤九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却被他半路劫住了。 季文昌此时终于动了，他爬起来，整理了衣物坐到凳子上，笑道“路漫漫其修远兮，来日方长。” 她既然答应了他，那么他不也急一时。

凤九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这种场景太暧昧了。 此时季文昌正小口小口品尝试着凤九做的菜，心满意足的笑了。 东华斜斜得看了季文昌一眼。说道“司命，今儿个本帝君后背痒得很，改日把文昌帝君的手给我砍了借给本帝君抓挠痒痒。” 司命一把冷汗“小仙领旨。” 东华又道“既然手都没了，那留着眼睛干嘛，干脆做个人情送给素锦如何？” 司命“帝君建议甚好。” 东华喝口茶，方才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