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了半日的路,眼见天已经慢慢暗下来,慕筱撩起车帘往外看,竟然已经到了那座常年雾气缠绕的山脚下。
“阿娇,你可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
阿娇顺着慕筱掀开的帘子缝隙向外面看去:“公主,这个山叫‘齐河山’,过了这山后面有一条又宽又长的河,常年积水,旱年也不断流。”
慕筱将帘子放下:“前面地势险峻不好走,车队今晚是要停下来修整的,咱们也下去透透气。”
南项的身子自那日在殿内中毒之后一直不大好,在车厢中也是醒了睡睡了醒总不是很精神。阿凌侍卫在一侧给他喂了好几次药,就是不见他精神。
“怎么几副药喝下去就是不见好呢?”阿凌药还没喂完南项又昏睡过去,强灌着把最后一口给他喂进去,气的把药碗直接抛掷到桌案上。
“阿凌侍卫,阿凌侍卫!”
南项殿下的车马又高又大,阿娇一边跳着一边叫阿凌。阿凌烦躁的刚扔完碗盏听到阿娇的声音心情倒是好了一些,翻身就掀开帘子跳下车:“阿娇!”
阿娇听到他回复就凑上前,结果正好和阿凌装了个满怀,阿凌也没想到她站在马车前,吓得赶紧搂住她用另一只手支撑着地面。阿娇被突然跳出来的阿凌侍卫吓得直接哭出来了,全然没为这种暧昧的动作而害羞,也没有因为阿凌侍卫帅气的动作而感动,只觉得忽然跳出来的阿凌侍卫太可怕了。
“你怎么忽然跳出来喂!”
“没想到你会笨到站在门口啊。”阿凌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顺手把阿娇拉起来:“快起来吧,一会衣服要脏了。”
慕筱刚下车就被哥哥叫去喝酒,阿娇愣住的看着慕甘殿下带着慕筱骑马远去,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风吹过来凉飕飕的,跑来找阿凌侍卫聊天,由于南项现在身子虚弱阿凌侍卫不能离开南项的马车太远,就陪阿娇在马车旁聊天。阿娇笑着从腰上的包包里拿出一小壶汤药:“我不会喝酒,我们一起喝这个吧!”
“这是什么?”阿凌接过小丫头递过来棕褐色酒壶,扭开盖子轻嗅了一下被呛得开始剧烈咳嗽,阿娇从他手里抢过因为他咳嗽而剧烈颤动洒出来不少汤药的酒壶:“喂喂!都快要被你洒光了唉!”
“你在这里面装什么啦?刺杀使者可是死罪唉!”阿凌捂着被呛出眼泪的眼睛擦拭,见阿娇没有回应才勉强眯着眼睛看向阿娇,阿娇正气鼓鼓的自己含了一大口。阿凌半眯着红肿的眼睛:“不呛吗?”
阿娇含口咽下把酒壶盖上:“你们喝酒不呛吗?”
阿凌靠过去鬼鬼祟祟的跟她说:“小丫头,我可没喝过酒。”阿娇不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天上的星星:“阿凌侍卫,你们南国的风景好看嘛?”
“当然好看啦,春日里有绿波荡漾,夏日里有雨打青石砖的雨巷,秋日里有满乡金黄色的麦穗,冬日里有......我冬日里总是跟殿下练武,只见过练功房外的那枝开的很好的红梅。”他的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强烈的想法,他好想带着眼前这个又呆又坏的小丫头陪自己一起去游玩南国的风景,去街头瓦巷吃所有好吃的美食。眼底忽然流露出来的温柔,让阿娇也不觉盯住了他的眼睛:“喂?”
“哈哈,等你到了南国,慢慢就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