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些懊恼,刚才后半段路程中,他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竟忘了观察宋轻轻的情况。
毕竟这把伞本就不大,若是他早就发现,也不会让宋轻轻的半边身子都淋湿至此。
心里从刚刚开始就有些燥热的胸膛,在此刻似乎被火把点燃,语气不自觉就有些凌厉:“你是傻子吗?淋了雨不知道往伞下躲吗?!”
似乎没有想到宫远徵会突然这么凶,宋轻轻呆愣在原地,过了两秒钟才道:“不会的。”
宫远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略微有些懊恼,紧紧握住宋轻轻肩膀的手也松下来,嘴唇嗫嚅几次:“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轻轻低下头,宫远徵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感觉她的语气有些暗淡:“我明白的,徵公子先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宋轻轻转身离开。
宫远徵看着宋青青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难受和懊恼,他忍不住自己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真不会说话。”
……
宋轻轻回到房中,玄镜道:“宿主淋了雨,要不要饮碗姜汤驱寒?”
宋轻轻哼笑一声:“我不但不要驱寒,反而要染上风寒。”
“……哦。”玄镜懂了,“明白。”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记得给我弄像一点。”宋轻轻伸个懒腰,准备洗漱睡觉。
明天她就要“感染风寒”了。
第二日,宫尚角好整以暇的等着宋轻轻来找他。毕竟昨日她才刚刚“勾引”上他,今日不可能不过来刷存在感。
宫尚角今日换了身衣裳,虽然仍然是以黑色为主,但是因袍衫质地轻薄,所以相较于往日的沉稳,整个人多了几分风流飘逸。
当然,他绝不是为了宋轻轻换的衣服。
宫尚角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件事。
但是他左等右等,却仍然没有等到宋轻轻,渐渐的,宫尚角有些不耐烦了。
那女人那不成在戏耍他?否则今日这么可能不来献殷勤?
宫尚角阴沉着脸,叫来下属去打探宋轻轻的消息。
很快属下回来,向宫尚角回禀了打探到的消息。
“病了?”宫尚角诧异道。
这个结果他倒是没有想到。
宫尚角又追问一句:“真病了?”
属下:“消息千真万确。”
宫尚角挑眉,淡淡道:“我去看看。”
他还是有些不信。
属下没说什么,安静退下。
虽然宫尚角并没有公开宣布宋轻轻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他也并没有打算隐瞒此事。
而且,昨天宋轻轻来找他也没有藏着掖着,两个人孤男寡女在房中呆了许久,宫门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少,他们心里不可能一点猜测都没有。
……
宋轻轻正窝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休息,玄镜提前预警:“宿主,宫尚角来了。”
“这么快?”宋轻轻赶紧摆好姿势,将床边小桌上摆放的汤药端远了一点,然后就等着宫尚角进屋,她摆出一副努力去拿汤药的动作。
于是等宫尚角进屋后,就看到宋轻轻穿着单薄白纱,发髻散乱,努力伸手去端汤药,却好像是因为身体无力,怎么都够不到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