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夜与誓言（2）

我已立下誓言，说永不会背叛，会永远忠于黑夜。尽管我曾被抛弃在黑夜，内心仍向往着白日。 ――题记

伴随着一道短促的琵琶声，木门在身后闭合，发出沉重的响声。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黑暗。

君九渊下意识的握紧了男人的手，那是本能的在寻求庇护。

黑暗只持续了几秒，随着熟悉的熏香味传入鼻端，昏暗的月光在出现在视野中。

君九渊迅速意识到，这是无惨在人类城市的一栋房子。

而现在，两人身处书房。

男人一言不发的抽回手，走向书桌，打开摆在书桌一角的小匣子。

随后，他从袖口拿出了什么。

那是一枚泛着血色的冰蓝珠子，丝丝缕缕的血线在透彻的珠子里交错杂织。似乎只是普通的玻璃珠，但在转动间流溢出的光彩又在诉说着它的珍贵。珠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入匣子。

在匣子闭合的瞬间，一股恐怖的气息和威压在屋内疯狂弥漫。这是属于鬼王的气息。

君九渊跪坐在榻榻米上，身子一颤。

将匣子妥善收好后，鬼舞辻无惨才转过身，走向君九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君九渊不敢抬头，就算他抬头，也不可能在昏暗的阴影中看清鬼舞辻无惨的表情。

无惨生气了。

因为我接触了鬼杀队的柱……

鬼舞辻无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君九渊，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玩得开心吗？”

君九渊沉默不语，他无法回答是或否。

鬼舞辻无惨也并没有等待君九渊回答，而是自说自话的接了下去。

“应该很高兴，毕竟长的如此相似的人不多见。”

“让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鬼舞辻无惨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来，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从君九渊心底缓缓攀升，激起浑身的恐惧。

“啊，对了…”

鬼舞辻无惨俯身，将他的发饰扯了下来，靠近耳边，如恶魔低语般，缓慢清晰的吐出四个字：

“星、野、流、川……”

伴随着鬼舞辻无惨轻声的耳语，本已经刻意遗忘画面裹挟着绝望汹涌而出。

原本温馨的屋子此刻溅满鲜血，青年的头颅和匕首同时落地，黑色发丝随着躯体滑落。那双暗蓝色的眸子里写满厌恶与憎恨，还有一丝未能成功杀死他的懊悔。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想再经历一次吗，九渊？”

冰冷的气息拂过耳边，鬼舞辻无惨充满恶意的问道。

“不……”

君九渊无力的呢喃着。

鬼舞辻无惨的问句打破了他的幻想。

对啊，他不是人类，而是人类眼中的异类，怎么可能被人类接受呢？

几百年间，无论是谁，无论多么友善，在知道他不是人类后，都在短时间内表现出了厌恶。

然后把他抛弃……

富冈义勇也会这么做的吧……

就连那个被他视为救赎的男人，也选择了无声的离开。

鬼舞辻无惨微微起身，掐住君九渊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四目相对。看见君九渊眼中的死寂，鬼舞辻无惨的脸上浮现出戏谑和愉悦。

毫无温度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在君九渊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兀的加重力气。

“重复一遍你立下的誓言。”

鬼王语气冰冷的命令道。

少年微微垂眸，静默了一瞬后，轻声开口，语气虔诚无比：

“我发誓，从今日起，我将绝对忠心于您，愿意将一切奉献于您，绝不背叛，直到永远……”

鬼舞辻无惨仔细的打量着君九渊，眼前的少年如艺术品般精致。

少年确实是艺术品，属于他的艺术品。

鬼舞辻无惨满意的放开了君九渊，直起身。

“那背叛我的后果，你一样记得很清楚吧？”

君九渊呼吸一滞，他猛地抬起头，急切的回答：

“我不会背叛您的！”

我绝不会背叛，所以，不要抛弃我……

我不想再被抛弃……

如果连鬼舞辻无惨也抛弃他，那他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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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还散落在地上的发饰表明不久前发生的事。

鬼舞辻无惨坐在书桌后，似乎是在沉思。

他在回顾刚才的对话。

虽然常把君九渊当作艺术品看待…

但要真算起来，君九渊更像是一只独一无二的宠物。

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手下只需要服从命令，是随时可以更换的工具。

但君九渊不一样。

宠物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恃娇而宠。而且，作为一只害怕被抛弃宠物，不管在外面怎么野，受了委屈，还是要跑回来和主人哭诉的。

就算抛开控制君九渊带来的利益不谈，单是挑逗宠物这件事本身，在无聊的日子里就算得上有趣了。

鬼舞辻无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瞥了一眼窗外的残月，身影在琵琶声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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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于晶我个人认为，想和屑老板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不大可能，所以前期莫得感情，后期才真正动感情。大体这样⊙ω⊙

梦于晶大脑混乱，没写出想要的感觉，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