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

“二子。。。”娘一把将二子抱到怀里，两个人哭啊，周围来看的，都被感染一样，一个传着一个，不一会儿，这家人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了。

“相士，郎中，这孩子。。。”

“这孩子啊，”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此时也低下了头，不再说些什么，就算是他们，现在也无法回答爷的话，爹也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装作揉眼里的沙子的样子，身体在轻微的抖动，很是不自然。

“娘。。。我哥。。。我哥他怎么了！我哥他。。。”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娘，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人群还在小声的议论，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锤子，在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这一家人的心。

“大家先回去吧。”

一个响亮的叫声从人群里传来。

“是村长啊。”

“村长也来了啊。”

“。。。”

“大家先回去吧，在这样堵下去，让相士，郎中不好看（病）啊。”

眼看着议论声越来越大，村长立马给出了回答，人群也是稀稀散散的散去了，也用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这里。

“相士，这是什么情况啊？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么会。。。”

“唉，”相士紧锁着眉头，“掉水里去了，一口气没上的来，走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烧红的煤炭那样烫嘴，村长看向一旁的郎中，郎中也是摇了摇头，村子里的规矩，郎中一摇头，这多半是救不回来了。

“这大的怎么会掉到砖厂的水池里呢？我记得这俩孩子挺懂事的啊？”

“不知道，谁能想到会出这事来啊。”

村长走到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李啊，别太难过了，别让那小的学上了。”

爷没有说话，只是顶着一张十分难看的脸，坐在板凳上，不知道在等着什么，村长识趣的走到一旁，拍了拍爹的后背。

“多大的人了，快把眼泪擦干净了。”

爹一直背对着村长，被这样一说，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家里，还要一个顶梁柱呢，你说说，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怎么办！谁来挑大梁啊！”

听了这话，过了好一会儿，爹才抹干净了眼泪，径直走到爷的身边，郎中拉着相士的拐棍，给他们两个一点空间，让他们说说话，另一边，村长的媳妇也在娘的身边说着些什么，眼眶也是红红的，声音也沙哑了起来。

“大姐，别哭了，孩子都还在这里呢，看着呢，这家还要你来打理呢。”

在这个时候，时间好像变慢了，每一刻都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观棋就静静的躺在门板上，似乎在做着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等到娘被人扶到椅子上，呼吸都十分的困难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爷和爹也在和相士他们谈论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不语已经跑了出去，跑到了砖厂，和平时一样，太阳还是落在那里，不语也还是在平时的那个位置，坐在砖厂的墙边，看着那太阳一点一点的往下掉，周围的云像是被火点着了一样，只是再也没有那个人，在一旁，配着不语看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