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知否之墨兰

“你要害了卫小娘肚子里的孩子吗？”

林姨娘停下琴声，转头将墨兰抱进怀里，眼里的温柔满的要溢出来，说出的话却不乏狠辣：“墨儿，你也懂事了，这几年你都看在眼里，你爹爹待我们如何，待卫姨娘她们如何？”

“不如我们好。”

“可她一旦生下男孩，就会和我们一样好了，甚至会比我们还好。”

“那香小娘也有长栋，还不是得在大娘子手下讨生活。”

林噙霜眼中漏出一抹嫌恶，深恨这个在她和盛紘情最浓时冒出来恶心她的爬床丫鬟。

“傻丫头，那莲香什么身份？她不过是大娘子的陪嫁丫鬟，身份低贱，什么都不懂，纵然跟了你爹爹也是贱妾，大娘子恶了她，提脚就能发卖了，可卫姨娘不同，她是外面聘来的良家子，做的也是良妾。”

说着，她的眸中也带上了几分深色。

“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她刚入府时，风头一度在我之上。

更别说她不是心里没成算的人，进府这短短几年，满府里的丫鬟婆子谁不知道她守拙不争的名声，可若她不争，怎么会接连有了明兰和现在这个，还得了你爹爹的怜惜愧疚？不过是打着不争的名号，想躲在我和大娘子背后当渔翁罢了。”

“大娘子接她进来，想扶持她跟我打擂台，她怎么会不知道？之前她没儿子没底气，若是贸然张扬起来就是做了大娘子手里的刀，即使把我砍下去了她也被大娘子拿捏住了，没什么好下场，倒不如蛰伏起来看我和大娘子互相消磨，即便当下受点委屈又何妨，等她养住了儿子，这后院中就只有我和她有一儿一女，我可以当宠妾，她为什么不能？她可是又本分又老实，不像旁人那般闹腾呢。”

林小娘嗤笑出声，心想，最重要的是你爹爹还喜爱她年轻娇嫩美貌出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墨兰:“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处的是爹爹的后院，他并非是昏聩无能的人，没了人命这等大事他定会一查到底，若是被爹爹知道，阿娘该如何？何况，我瞧着，大娘子不一定就愿意让她一手抬起来的人有这等儿女双全的福气，阿娘还是别下手，要不然岂不是如了大娘子的意？白白给大娘子递了把柄。”

这时候自然要把大娘子拉出来遛遛，牵扯上宿敌大娘子，小娘会提高警惕。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为了稳固地位，小娘想要下手除去卫氏的孩子留下卫氏膈应大娘子，因此除了日日给她送些山珍补品外，还在那日将去请稳婆的丫鬟小蝶拖了一会儿，这样本有很大可能让她胎死腹中，坏了身子。

可没想到大娘子早就借口管家将卫小娘院子中得力的人都调走了，只等着请君入瓮。

小蝶请不到稳婆，卫氏生产没有人手，竟就这样生生的难产而死了。

不管小娘有什么动作都逃脱不了嫌疑，何况还有小蝶口口声声是林姨娘的人拦住了她，致使她没能请来接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