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琪坐在车里,皱着眉紧盯着关的紧紧的房间好像要把门盯出个洞来。
都进去了好一会了,怎么还不出来。
海琪的手焦躁的放在张海盐腿上,越想越想不通气的一掌拍了下去。
张海盐嗷的大叫一声,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揉着自己的大腿,干妈下手也太狠了吧,他又干啥了?偷带她首饰被发现了?
看着张海琪因为担忧皱起的眉头,张海盐有些懂了干娘在担心族长夫人啊,这个张大佛爷似乎对他家族长夫人有意思。
他家族长不能绿了吧!
张海盐越想越觉得异常恐怖,试探道。
“干娘,你要实在担心夫人,要不……我翻墙过去听听他们聊什么呢?”
张海盐讨好的说着,还殷勤的给张海琪捶背,却被张海琪嫌弃的一把推开。
“一边去。”
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和张启山,张海琪盯着那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一条宫廷风长裙,踩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发丝卷成卷挽在脑后,带着一顶圆形的黑色礼帽。
巴掌大的小脸画着精致的妆容,如同染血的红唇异常诱人,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女人十分不适的理了理衣领。
明明脸和身材都与曲承欢大不相同,但张海琪就是一眼认出来,是承欢。
女人摆弄着涂着丹蔻的指甲,水眸望向一旁的男人,张启山认命的上前帮忙拉开车门女人坐了进来,对着张海琪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张海琪无奈的一笑。
原来,丫头还有扮妖艳贱货的潜质。
收敛了满是清华气度,一瞬间凌冽不可侵犯的的高岭之花仿佛变成了一朵坠入人间的富贵花。
车上朝着火车站驶去,张启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张海琪绑住。
假装成是张启山的俘虏,进入了车站。
南京的火车到站,没一会一个警卫员出现,对着张启山行了一个军礼。
“长官,我们军长身体不舒服在休息,可能无法见布防官了还请长官见谅。”
张启山不在意的摆手说道。
“无妨,莫贤弟身体不舒服,做兄长的也不便多叨扰,我此次前来就是送个人。”
警卫员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张海琪,张海盐穿着一身军装并未引起警卫员的注意,反倒是承欢的打扮引起了警卫员的注意。
“送个人?长官说那个?”
张启山看着张海琪开口解释道。
“这个女人身上有麒麟纹身,血热既显,听说你们军长一直寻找这种人。”
警卫员降低了些戒心,看着曲承欢。
“那这位?莫非也是?”
“这个人……是我送与你们军长的礼物。”张启山笑的有些不自然。
曲承欢无奈汗颜,她猜测张启山恐怕要因为这事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毕竟正直的张大佛爷那里做过给人送女人的事。
警卫员诧异的打量着承欢,送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做礼物,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承欢对着警卫员莞尔一笑。
似乎是看出张启山已经维持不住神情了,承欢上前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一双水眸勾人,轻吐气息娇媚道。
“长官~~”
软糯的声音故意拖长,打着旋的尾音像一把小刷子扫过胸口痒的不行。
常年跟在莫云高身边愣是没见过几个雌性的男人,哪里经得起眼前这天生尤物的女人刻意调戏,半边身子都被她叫软了。
承欢趁他晃神之际,纤长的柔荑攀上男人的脖颈 寒光一闪一只注射针头扎进了男人的脖颈,麻药推入男人不可置信瞪大的双眼。
少女的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娇媚,眼里只剩下冷凝,张启山不由得摸了摸脖子。
啧,感觉有点疼啊。
他刚刚还在因为她的巧笑嫣然而不满,即使知道是假的也让他气急败坏。
但现在对这男人只余同情了。
“海楼,快点。”张海琪小声催促道。
因为这趟列车被莫云高包了,所以不会有其他客人,倒是方便了她们行动。
除了巡逻的守卫,站台上空无一人。
而列车上却严防死守,让张海盐混上去就必须得让他代替一个人上去。
这个人是最好的选择。
张海盐应了声接住了那个警卫员,看着男人脖颈上的针头不由得摸了摸脖子。
亏他还以为为族长夫人是朵娇弱的莬丝花没想到是朵吃人的霸王花。
原本一开始听到张启山的提出这个想法,张海盐和张海琪两人都是一万个不答应,但奈何莫云高防备太严。
若是她偷偷潜入,若是被人识破动手杀人,怕会引来莫云高的怀疑。
但现在…张海盐觉得他的担心有点多余。
他得担心莫云高。
曲承欢看着袖子上的注射针头,暗自琢磨回去要不要买一些当暗器很不错。
张启山将一张纸条塞入曲承欢的手心里,承欢有些疑惑的看着这张纸条。
“这是……”
“若是中途发生意外,记得打开它。”张启山神色肃穆的说道。
“莫云高此人十分谨慎狡诈,你要接近他一定要万分小心,一定保全自己。”
曲承欢点头笑了一下。
“放心,我一定会全须全尾回来的。”
几息之间张海盐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调整了声色带好人皮面具,压了压帽檐,带着张海琪和曲承欢上了列车。
也是上了车之后,曲承欢才了解到张海盐堪称恐怖的社交能力和模仿能力。
他周旋在莫云高手下的军官中。
虚与伪蛇却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怀疑,曲承欢和张海琪也尽职的扮演着角色。
火车再次开头,驶离长沙。
硝烟无声的弥漫开来,战斗正式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