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引火烧身，殃及池鱼（完）

　　回到杨戬身旁，并肩而立，仔细的看着杨戬是怎样施咒祛病驱邪的。

　　只见杨戬慢慢读出咒语，手中掐诀，再施以法力加持，片刻，恶气便被化解病气也被消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疫病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突然身体变得轻松畅快，是谁也想不到的，可是煮好的粥不能倒了，而熬好的药却也是不能吃了。

　　“尔等领完粥，可自行散去，灾病已除，不必继续逗留。”杨戬的身影在浓浓的云雾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而神留给凡人唯一真切的只有还在空中散播的法令。

　　法令既下，众人领完官府赈济的米粥，也就各自离去，再无逗留。

　　杨戬离开松江府之前，又施出另一咒术，彻底铲除隐患，这才带上另外一犬两人回到琳琅阁。

　　杨戬这才坐下，便问及白玉堂有没有记住咒语以及施展法咒的要领：“你复述一遍。”

　　“混元咒，可治万病：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急急如律令。说的乃是修炼咒法时灵台需要清净无为，是以自身感悟自然之灵，再调南斗灵识之火，七星辅佐，再化身万物之中与之相喝，感知万物之始，天地之初，后念咒语才得以治疗各种疾病。”

　　“嗯。还有呢？”

　　“凈秽咒，可净化世间一切污秽，驱灵制魔，保世间清灵。咒语嘛就是：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很好，去吧。陷空岛百姓能不能消灾解难，现在全看你能不能领悟了。”

　　展昭不知真相，只知杨戬收了白玉堂为徒，还教了他法咒，虽然无权过问什么，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份嫉妒的。明明是杨戬先说要收他为徒，因为受伤才让这白老鼠后来居上，捷足先登。

　　且不说这只老鼠不愿当老幺，自己难道就愿意么，自己在家中已经是最小最小的小幺，手下再无弟弟妹妹，就连最小的兄长都比自己大上九岁，幺姐也比自己大上八岁，难不成就逃不开当老幺的命吗？

　　虚弱的躺在床上，一晌无眠。展昭不懂白玉堂为什么到哪里都甩不开，明明就没有认识多久，却像个膏药粘着不放。

　　不论如何也是躺不住的，展昭干脆再次起身下床，软绵绵的拿起桌上茶壶，倒出凉水一饮而尽。内伤本未好透，凉水刺激，一阵咳嗽脱口而出，一时间却怎么也止不住。

　　动静之大，足以惊动院子里的人。杨戬推门而入：“怎么了，那么大响声？”

　　一时失神，展昭不小心把手边的茶壶碰倒，茶水洒得到处都是，听到有人进屋，一手慌乱地用衣袖擦拭桌上打翻的茶水，一手忙扶起翻倒的茶壶。

　　杨戬人已到近身，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展昭慌忙把手拢在身后：“没，没事，我只是想喝杯水。”

　　“想喝水完全可以叫个人来帮忙，你现在身子不好，不宜乱动。”

　　展昭乖乖躺回被窝，嘴唇蠕动，挣扎着想要拜托杨戬带自己去松江府看一看，也好让自己心安，最终恐慌打败了理智：“师父，我想去松江府看看。”

　　化出水镜，以慰展昭之心，趁他入神之际，杨戬点了他的穴道，替他换了件衣裳，才将人放下，掩门而去。

　　身子养好，离他来时已有一月，身子大好，展昭便再也等不及了，他承认自己有些嫉妒白玉堂，就这么几天，他已经学会了两个法咒，而自己却都还没来得及正式拜师。

　　展昭来时，刚值初冬，并算不上多少寒冷，自己衣服也带得少，本以为三五日便能打道回府，哪知竟是一月未归。

　　算算节气，已是三九寒冬，就算天气晴好，艳阳高照，如此暖阳没有一丝温度，也是能叫人不禁打几个寒战的。他来时只带着一件薄袄和一套换洗衣裳，换洗的衣裳尚未干透，只披一件薄袄自是御不得寒，丝丝冷气透过薄袄钻进皮肤，还是把展昭冻得一哆嗦。

　　等得太久，久到自己都有些急不可耐了，展昭克服着寒冷，来到院子里烧水煮茶，一切一气呵成，只为等待杨戬的到来。

　　同样的仪式，只是展昭更懂得遵循礼教，敬完拜师茶，展昭又给杨戬斟了一杯茶水，这才说出辞行的话语：“师父，展昭要回开封府去了，出来得太久，我得赶回去。您呢？是回天庭还是跟我还有白兄一同前往开封？”

　　展昭的话语里有明显的期待，想必是期待自己能够与他同行吧。杨戬似乎并不想拂了他的意，但也只是对他点头致以微笑。

　　看不懂杨戬的想法，不知他点头是要回天庭还是跟自己回开封，可是开封府又无人值得他留下，想必是要回天庭的吧。展昭想着，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失落。

　　“还叫白兄？你这只小猫似乎并不怎么想改口啊。”白玉堂玩味的倚在柱子上，肩上背着行李。

　　“嗯？我，我才刚下决定，师，师…兄你怎么知道？”

　　“猫儿，让你叫声师兄而已，怎么，还烫嘴啊。”

　　展昭嗔了他一眼，便回屋中收拾，临出门时，还不忘提醒白玉堂，要把他盗来的三宝悉数带回开封，免得自己到时又得跑一趟。

　　展昭悠悠的看了杨戬一眼，唤了声师父，才不舍的转头叫上白玉堂，赶快跟随自己回开封府向包大人交差，自己实在拿捏不准圣上是否已经知道开封府遗失了尚方宝剑。

　　“急什么，师父也是要一同前往的。”

　　“昂？”展昭有些反应不过来，傻乎乎的呆立在原地。

　　“我是说……”白玉堂见他呆愣，还想再重复一遍。

　　打断他的话语，展昭回了句我知道，便跨步坐会石凳上，像孩子般开心的又给杨戬斟了杯茶水：“师父喝茶，喝完咱们快快回去吧。”

　　返回开封府根本没花多长时间，二人沾了杨戬的光，很快便出现在府衙内。上次归还了一只判官笔，这一次白玉堂又把尚方宝剑、降魔镜奉上，并认了错。

　　展昭这回府才不到半日，宫中那位不知从何得知自己已然回府，竟然遣了大总管茂则前来召自己入宫当值。

　　其实在展昭看来，当值是假，借机传话白玉堂是真。第二日凌晨侍卫换班，展昭回府便跟白玉堂提起，决定当日下午去趟宫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