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肉包案

但也应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话，展昭虽然未用全力，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似乎也只是轻飘飘的两三招。这倒好，人没制服，自己倒先呗对手制服了。

　　荀巡轻松的制住展昭，又用了独门技法点了展昭的几处大穴和哑穴，把他托靠在水缸壁上，让他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荀巡继续着刚才的动作，边划边对展昭说：“展护卫你看，这东西莹润细腻吧？若是在上面作上一幅画，挂在寝屋内，日日观摩，定是赏心悦目的。”

　　展昭气急了，他喃喃自语，他是想声嘶力竭的，可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很想撕破那淡笑怡然的面容，他很想看看那身皮囊下是一副怎样的内里，会让一个人癫狂至此。

　　那小刀已经被猩红浸润，那刀子还在动，那人生生的承受着冰冷带来的无边痛处痛楚。不得不再次感叹老天对一些人的恩赐，美丽的皮囊、比例恰到好处的身材……荀巡仔细丈量，又细致温柔的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将那块莹白软纸取下，此刻他除了面上挂着的森冷的笑意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周身也散发出嗜血的气息。

　　展昭为侠时走南闯北，也并非手软之人，反之他曾血刃过不下数十个恶贯满盈之人，但是看包子铺老板如此作为还是头一遭，这等残忍至极的手段令人发指；他在家中时，也曾听闻父亲提起战场上厮杀的手段，但那战争关乎国家百姓生死存亡，跟荀巡的手段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取下那物，荀巡放在手中揉捏抚摸，就像在摸情人柔软如绸的脸颊，如此挑衅似乎还不够，他还当着展昭的面故意放在鼻尖轻嗅，口中故意轻慢道：“还有一股清香呢～”

　　说着，展昭的手冷不防被荀巡捏着，拖拽着去触碰那已经了无生气的死物，虽已成死物，手中依旧能感受到那尚未冷却的余温，令人不觉毛骨悚然，展昭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首次碰上这种手法，内心多少有些惊惧，只是此情此景不允许他有一丝露怯，习惯，让他表面上看着异常镇定。

　　展昭并非恐惧死物，也不恐惧他的手段，只是害怕自己若是没命拿他归案，任他逍遥法外，那不知将来还会有多少人命丧他手。

　　荀巡看着他的表情是兴奋不能自持的，戏谑般，他捏着展昭的下颌，左瞧右看，叹道：“展大人长着一张清丽却又透着些许魅惑的好脸蛋，这身材嘛，渍渍渍～”

　　他似乎想到了更加好玩的点子，便开口道：“若是～”

　　欲言又止，荀巡嗤笑，他把手中那块完整的皮拿进厨房，丢进那特殊药物制成的药汤中熬煮，然后又走回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人的身旁。

　　为防接下来的动作会让刀下得不准，他从柴房里拿出一捆沾满血渍的麻绳，手上还拿着几件作案工具。

　　当着展昭的面，荀巡继续施为，工具有够锐利，很快，头顶的毛发就被刮得干干净净；而后他又换了一把工具，继续他的动作……

　　他的手脚非常麻利，动作异常娴熟，有用的他都收集好放入锅中蒸煮，待熬煮完成，再物尽其用，无用的也麻利处理，毁去遗留的证物污迹。垂头不愿再看，展昭心理暗暗惋惜自责。

　　菜刀碎肉的声音在案板上“哆哆”响，香料药材的气味飘散，经过搅拌调制，一大盆的包子馅儿就这样调好，放置地窖，去除肉馅腥膻待腌制入味。

　　第二日凌晨寅时，荀巡接着又是加水和面，做包子，只大半日光景，店铺后院便恢复如初，一如往常般正常烧水放屉笼，蒸包子，站在街边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