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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故地重游

墨白之烟雨寒

“我一定会和你成亲,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双眼……”

不要!

俊疾山边,诛仙台下,.此去经年如一梦,山盟海誓犹在耳,字字真心,字字诛心。

白浅梦中一瞬间失重,猛的径直坐起身后,只觉四肢僵硬,一颗心狂跳不停,待她迟缓将手至于眼眶之上时才发觉,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若不是近千年来一双眼睛实在如死灰般无可复燃,白浅曾怀疑许久,当年种种究竟是亲身经历,还是黄粱一梦。

白浅在梦中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微风瑟瑟几缕吹破窗棂,那风极有个性,几经周折终还是吹到白浅身上,叫她不禁打了几个寒噤。

白浅心事重重,无意添衣,只垂下头,却被掌心几点模糊不清的亮晃得一时失神,她目不转睛的看了好半晌后,才随手找了张丝帕将掌中薄汗擦掉,由着清风将残余裹挟一路远走,不留下一点痕迹。

夜中不得寐,欲起方觉闲。

在昆仑虚好不容易过上的好日子,叫白浅不免乐不思蜀,若不是被噩梦惊醒,怕是如何也记不起自己还落了一双眼睛在九重天上。

情劫易度,心结难平。

历劫到如今三百余年,短在时间,长在经历。

若寻找白浅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时日,墨渊走后的头一万年必定榜上有名。

那时的白浅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墨渊离她而去,以至于几次在炎华洞中梦回时刻,她都不愿直接睁眼,想着墨渊只是同她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总觉得墨渊会在自己睡熟时笑着起身,摸摸自己的头,同以往一般轻声唤一声十七。

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有时白浅就那么楞楞地看着被自己强行留下的墨渊,总觉得自己如此逆天而行,是早晚要遭到报应的。

以至于每一次在炎华洞中昏昏睡去,都权当是自己在这世间存活的最后一日。

再后来白浅终于意识到,庇护自己两万余年的师父是真的不在了,可她心中始终相信,他会回来的,只因为他说过要自己等他,因为他是墨渊。

后来被四哥抓起来痛骂一场,白浅那浑浑噩噩的一万年才算真的过去,可她从未想过,竟还有更叫人心意难平的经历等着自己。

从诛仙台跳下回到桃林的头一百年,一如既往的苦不堪言,只是那时白浅不想再叫旁人为自己劳心。

以至于折颜一众看到她一副洒脱模样,一直认为小五在昏睡的那些年已经想的清楚,那些令人咋舌的恩怨也算是放下了,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多看破放下,不过是疲于奔命者的自欺欺人罢了。

那些日子,白浅在安抚好青丘一众杀上天宫的心之后,便又将自己锁进炎华洞,闭门不出,又是百年。

白浅当年总是能有些话讲给墨渊,从五荒到天宫,凡是周围人讲给自己,且分辨后认为有趣或是有意义的,白浅都会端坐在墨渊身侧同他讲讲,哪怕她知道墨渊极大可能是听不到,可她还是那样坚持了七万年。

只是这次历劫过程中实在没什么好事,白浅思来想去,索性什么都不说,但又倦于同当年一般无所事事,忽想起昆仑虚藏书阁中有些古籍是七万年来都不曾浏览的,便那些书尽数搬到炎华洞中,就在竹简与纸张日日窸窣中度过许多漫长时光。

其实最初在白真还日日吵着要为自己寻些公道时,白浅就有冲到天宫大杀四方的想法,但考虑到墨渊在炎华洞,若自己真的叫天族那一众宵小难堪,怕事后自己要被查个底朝天,加上玉清昆仑扇被素素带着,叫白浅不得不多斟酌些,终究还是妥协,并和折颜一道将白真劝住。

一双眼睛而已,如今既已有了假眼,总归比做素素时一瞑不视好了太多,左右墨渊快回来了,多事之秋,还是莫要叫人抓住什么把柄的好。索性将取眼之事一再推迟。

白浅想着今日既已梦到,便再没有拖延下去的道理。

白浅这三百年内,曾听凤九说过,那素锦在天上的生活也算得上养尊处优,想来自己的眼睛被她保存,定会完好如初,等到如今去寻,倒也算不上什么亏本买卖。

虽说修到上神这个阶品必是要经历‘挫锐解纷,和光同尘’的艰辛,可自己也听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道理,索性今日便替天道来做回收网之人,也好为良善之辈留下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好印象,若由着恶人横行,怕是世间善类便无栖身之所了。

白浅在昆仑虚这好些时日,灵力已经恢复大半,修为虽只剩半数,但对素锦那虽宣称所谓旧部后人,却从未经历过一场战役,只整日居于后宫耽于情爱的女神仙来说,实在绰绰有余。

如今墨渊已经闭关小半月余,自己头些日前去若水河畔有过一番探视,确实不见有何异动,毕方离家出走,四哥和折颜自是颠颠依次去寻,趁着今日四下并无闲杂,我白浅要寻些自认为应得的公道来。

白浅去往九重天的路上怕惊动昆仑虚中人,只躲过昆仑虚的结界,一路走了好远,确定不会叫叠风那一众为墨渊护法的弟子发现时,才一路狂奔,可还没来得及朝九重天方向去,便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啧,倒把这孩子忘了。

白浅看着眼前姑姑姑姑喊个不停的凤九,知道依凤九的性子,今日若不同她说出个因为所以,这大闹天宫的计划必是要因她阻拦以失败告终,想起凤九并不知当年历劫往事,索性便将自己去处告诉她,免得她继续纠缠。

“姑姑有些事情须得处理,要去天宫一趟。”

因着凤九是个好学多问肯钻研的好孩子,白浅也不等她寻思过味来,在凤九冥思苦想的须臾间便已转身奔往九重天上,留凤九一人思索姑姑何时同天族扯上的联系。

姑姑是要去找东华大打出手,为自己寻些公道?可自己也几次和姑姑解释了断尾那事实在怨不得东华,后来姑姑也不再……

难道是因为自己时常跟姑姑说,她那未婚夫夜华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劝姑姑切莫嫁去,如今姑姑因自己断尾一事对天族的人彻底失了信心,要去同夜华退婚不成?

凤九正胡乱猜测时,便落入一袭青衫怀中。

“四叔!”

“小九,你这孩子好的不学,倒将随处发呆的本事领悟的精进。”

白真在折颜来陪自己一道寻毕方的过程中终于打探出小五为何修为大减,灵力恢复速度也慢得可怜,气得不打一处来。

可想到终归是自家妹妹,自己这做哥哥的既然知道原委,就绝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想到这,便将折颜丢回十里桃林,同毕方一路奔往昆仑虚,想寻白浅问问他究竟如何想,若她真对墨渊有意,青丘这边也好早做打算。

可等自己同叠风将昆仑虚上下翻了个遍,仍是不见白浅踪影,正当白真要赶往青丘狐狸洞寻找自己那好妹妹时,便看到凤九朝昆仑虚走来,满脸都是心事重重。

“四叔,我……姑姑!姑姑刚才说有事去九重天,如今已腾云去了,四叔可知姑姑何时同天搭上什么关系?为何……”

凤九这话叫白真也有些猝不及防,可白真在清楚凤九说了什么时,心中答案已是明镜般,白真心头倏地一紧,抓着凤九的肩,说了好些凤九听不大明白的话。

“小九,你速去昆仑虚,去寻墨渊,就说白浅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

寻到墨渊后便速速前往九重天,去……去洗梧宫,夜华的洗梧宫。

要墨渊无论如何都要去,听明白了吗?”

白真看着凤九一脸茫然,也不好多做解释,只是将上述话重复了好些遍,见那孩子终于点头,三步并两步的跑向昆仑虚,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小五,四哥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白真知道白浅不愿青丘插手,可她与夜华那婚约……

也罢,既然有墨渊在,定不会叫小五受太大的委屈,况且自己也算了解小五,知道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此番定是为了当初……

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倔……

如今需要担忧的只有小五这修为修为……若她能报一报名姓,天族那帮人看在青丘的份上,定不愿过分为难。

白真意识到,白浅这次是同九重天算算总账去了,可若只叫墨渊去撑些场面仍是不够,她此番既然去了,就是要同九重天撕破脸皮的,她如何思量自己不知,但自家人若不去帮衬一二,还是怕小五吃了亏去。

白真暗自做好打算后便匆匆腾云,寻青丘一众奔赴天宫。

白浅拈朵轻云,一路悠悠朝当年连正门都未曾见过的天宫奔去。

白浅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只因玉清不在,自己又实在没炼化什么了不得的法器,但若赤手空拳,难免会被天族那些人面前漏了怯去,只在怀中随手寻了条锦帛注了好些灵力。

白浅深知依自己的身份,在九重天上任谁都不会敢朝她动手,此番预备,也只为壮壮声势。

“青丘女君,岂是你们能拦的?”

把手南天门的小仙闻言,直愣愣附身跪下,白浅也没兴趣承他们的礼。

只是进来之后不免发笑,若今日是旁的神仙要闯狐狸洞,除非带上三昧真火,一下把迷谷炼了,不然管你是何处女君,就算是东华帝君也应该在外等等。

这样看来,在何处当差腰杆子更硬些不言而喻。

白浅一路走一路寻,初时还记着掐些隐身法诀,可等白浅看到当年侍奉在素锦身侧的仙侍,索性也不再藏,紧跟那人直到素锦住处,离老远便可看到素锦半倚在榻上小憩,颇有几分‘手倦抛书午梦长’的闲适。

若榻上的是旁的神仙,自己自是没那么大脸面跑到人家面前一番打扰,可惜那人是素锦。

今日既是来关照一二,至于来得巧不巧,是否真的打扰,就不归自己考虑了。

白浅只将一路遇到的仙娥尽数敲晕,保证开导素锦过程中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到最后干脆在素锦寝宫外束了方坚不可摧的仙障,才算安排妥当。

那女子闻声缓缓坐起,在看到白浅的一瞬愣了愣神,转手揉了揉眼,白浅也不着急,只看着她再度睁眼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嘴唇微张,白浅等了好久才听到断断续续的一句

“素素……”

不错,还记得自己害过什么人,倒也实在不易。

素锦一双眼睛眨得飞快,双手紧紧扒着床沿,看向白浅只是止不住的摇头。

“不……你不是素素……你是谁!”

或许是素锦看到白浅周身难以掩饰的仙泽,亦或是她看到白浅身侧飞舞的锦帛,只是眼前这人,除了容貌外,同素素再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了。

“几百年未见,素锦……娘娘,娘娘过得可还自在?”

素锦在床边的手落在榻上,整个人朝后退了好远,好像只要缩到墙角,就不会再看到眼前人影一般。

“你……你装神弄鬼,素素早就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呵……啊!”

素锦似是有些缓过神来,只下榻抬手便朝白浅袭来,却被白浅一掌掀飞,重重摔在地上。

身上的疼痛告诉素锦眼前一切并非是梦中情景,白浅见她抖个不停,虽不知她在怕什么,但无论自己如何对她,总没法叫她将素素经历过的体验一回,便径直走到素锦身前。

“你究竟是谁?”

白浅用锦帛将素锦的脸轻轻抬起,她像是不愿与自己直视,可这多少算是对自己的不敬,素素能忍,白浅不行,素锦只觉得下巴马上便有脱臼的可能,只好顺着那锦帛,抬头看向白浅。

“或许你听过,青丘白浅。”

她当然听过,就是那个一把年纪都没嫁人的老太婆,是那个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因为出身,便直接就能做太子殿下正妃的青丘女子。

可那人又……

“你……你……你是白浅?”

素锦朝后用尽全力,想逃离眼前人的桎梏,可无论她如何用力,皆以失败告终。

“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你要做什么?”

白浅闻言嗤笑几声,服下身捏起素锦的下巴端详半天,只是仍看不清为何这女人会有好厚一张脸皮。

“素锦,本上神这双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的可好?”

白浅觉得这素锦长得却是不算差,只是心脏了些,叫人看着不免恶心,只将锦帛收回,任由她跌坐在地,不住的摇头,口中喃喃‘不可能、绝不会如此’诸如此类。

白浅看她那样子,发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柔弱,自己和她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柔弱的女上神,心中庆幸在门口束了方仙障,不然若叫什么爱好怜香惜玉的上仙看了去,定要觉得自己在仗势欺人。

可他们总归不会知道,这女子看起来越是柔弱,就越有心狠手辣的潜质,玄女是,素锦更是。

“怎么,这双眼睛你用着用着,就忘了它的来历了吗?”

素锦听到眼前上神说自己就是素素,只觉五雷轰顶般,一颗心一瞬间的停滞,似乎在告诉她今日大限将至。

“三百年前本上神历了场情劫,丢了双眼睛在天宫,今日忽的想起,特意来取,虽说辛苦些,倒也划算,你说是与不是啊?”

白浅也不等她如何惊恐,只淡淡开口

“你说是你自己亲自动手,还是本上神替你动手?”

只见素锦不住摇头,白浅想起,当年夜华来剜素素眼睛说要换给素锦抵命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惊恐?可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凡人的悲喜?夜华吗?

“本上神没太多时间给你,最好快些想好要不要我代劳。

只是当年这眼睛到你身上时本上神并没有多好受,如今若真叫我取,怕是舒坦不了,你可实在要想清楚。”

“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是你……她只是个凡人……凡人……”

白浅看着素锦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忙碌半晌仍是瘫倒在地,又听着她口口声声都是什么凡人仙家,只觉好笑。

难道凡人就应叫你们这些所谓的仙家搓圆捏扁,白白剜双眼睛去吗?

“凡人怎样?神仙又怎样?只因本上神当年做了个凡人,实在脓包了些,就准许你这个小神仙夺我眼睛吗?”

白浅看那素锦抖得不成样子,想来若真由她动手非要将自己眼睛伤了不可,也不再同那女人有商有量,只几步上前将素锦那楚楚可怜的面庞缓缓抬起。

“看来你是不忍心亲自动手了,只是你若真这般抖下去,剜起来自然是要疼的。”

当年自己就实在抖得不行,可惜到最后夜华也不舍得始个什么仙法替自己止止疼,也不知他到底信不信自己没推眼前这满脸柔弱的女子。

只是这问题若在当年自己或许还有兴趣问上一问,如今实在懒得了解。

当年再疼,也是靠自己挺过来,直到今天,白浅索性也不多废话,只用闲叙家常的语气说些如今素锦听不得的道理来。

“那日夜华剜我眼睛时同我说,欠人的,终归是要还的。

之前你的眼睛是怎么没的,想来你我皆心知肚明,你这眼眶中又为何续上我的眼睛,你心中自然万分清亮。

如今实在不必在我面前展示些楚楚可怜的戏码,这模样我在当年便早都看腻了,演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收收了。”

白浅说着将稳定素锦的锦帛松开,任凭她抖着,在她眼眶中寻了好久,才彻底将自己的眼睛取回。

“兴许你当年根本没想过会有今天,倒也怪我,回到青丘后耽搁好些时日,叫你无故养了我这眼睛好久。

如今也算得上物归原主,只是依本上神所想,若是我做了这好些亏心事,定要日日防备那素素会不会回来寻我的命。

万幸,本上神尚有些仁爱之心,只将自己的东西讨回便好,实在用不上要你的命,以后的日子,你也能过得踏实些,你说对不对?”

白浅心知同这女人实在讲不明白什么道理,不论自己怎么说,她都能诡辩几分,再加上自己素来不会装什么柔弱,在那些天族人眼中,似乎只有会哭的孩子才会饿,认错的神仙才有理一般,自己是认不了错。

转念想着公道自在心中,便不再同那女人纠缠下去,转身撤下仙障,可只是那一瞬,便见到一袭玄衣朝自己扑来

那人先是朝素锦处瞥了一眼,在看到素锦空泛的眼眶之后后退几步,在看到白浅的一瞬落下几滴清泪。

“素素!”

白浅看着夜华颤抖着声音唤着素素,虽不知他那副深情的样子演给谁看,就算真是满心赤诚,在白浅眼中总归轻贱。

“夜华君自重,老身是青丘白浅,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素素。”

真是阴魂不散啊,也对,自己将人家青梅竹马的侧妃眼睛要了回来,就算他要捅自己一刀,自己长他好些年岁,总能作为半个长辈,这一刀高低也是受得的,只是自己会不会砍回去就要看心情了。

“你真的是素素对不对?我早该知道……你始终不愿理我,还装作从未认识过我,可是一直在怨我?我……”

“夜华君言重了,老身只是想你或许会为你那侧妃讨些公道,若不是为此事,那便请夜华君为老身让出些路来,你这样横这,实在有些……碍事。”

怨?

自己作为青丘女君,虽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性格,但若真平白叫人一通冤枉、受尽委屈,还是有兴趣讨些债回来的。

若不是看着夜华在凡间时救过自己一命,想来身侧锦帛早都变成利刃,将他捅个对穿,自己确实没那个兴趣要这未来天君的命,若能让他疼上几日也算没白来这天宫一趟。

可惜啊,无论是凡间还是东海,他多少都帮自己些忙,可若他再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叫自己原谅他的话,自己怕真的忍不住,要同他动起手来了。

“有些废话实在不宜缠着我说,兴许你那侧妃比我更有兴致,只是老身还有要事在身,只请夜华君再莫阻拦,若你我二人在天宫大打出手,怕是青丘与天族哪个面子上都不好受。”

夜华见白浅身侧飘飘然凌空而起的锦帛转眼间竟真的变作利刃,一道道银光直指自己,心中凉了大半。

白浅见夜华虽不再作声,可仍是横在自己面前,霎时气上心头,不由得大喝一声

“让开!”

夜华被白浅这声吓得一愣,想来眼前人根本无法将素素混为一谈。

白浅抓住夜华后退一步的空档,朝着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的素锦跟了过去,知道今日九重天上必有一场恶斗,万分庆幸自己并未带任何帮手,不然哪怕自己真的占理,想来被传出去的版本也定是青丘仗势欺人,天宫处处退让。

自己今日孤身前来,也好少去些受人议论的话柄。

想到这,步伐难免轻快,几步便跟上素锦进入大殿。

恶人先告状呗,这活我熟,当年看了不知多少遍,今日本想着也学着做一回恶人,谁想到被夜华那厮苦苦纠缠,还是叫素锦先到一步,今日若想全身而退,怕是要耗上好些工夫了。

夜华……罢了,当年师父是如何以元神温养那金莲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如今就算不满,又能如何待他呢?

只希望今日一切进行的顺利些,能达到预想的退婚效果便好。

天族能耗,可自己实在没有拖下去的时间了。

若叫自己带着未来天后的名字封印东皇,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所以素锦,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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