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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莫道寻常

墨白之烟雨寒

自打那日白浅将夜华骂走后,也就不再纠结什么鬼扯的婚约,只想着在昆仑虚每一日都该过得自在些,不愿再为无关紧要的人费神。

只因那日白浅多喝了些酒,乘着酒兴在墨渊面前撒泼打滚后,每每想起都会一番害臊,心道这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暗自觉得日后必是要滴酒不沾,切莫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

又过了几日,折颜便来找自己说墨渊过些时日便闭关调理,而他要炼些丹药给墨渊代入洞中,要白浅帮他打打下手。

白浅一口应下,心中默默打算暂且不说,只说白浅想到墨渊闭关之后便又要许久不得相见,便转身到后山折了好些桃花,款款行至墨渊房中。

墨渊这日略微得闲,到想起房中还有个古琴来,只是多年未动,如今却同摆设无甚区别,刚欲抚弄一二,便听到门口一阵窸窣

“进。”

白浅抱着几株桃花飘飘然移至墨渊近前。

“师父,徒儿明日就去帮折颜给您炼丹药了……”

白浅自打醉酒那日后多少有些清醒过来,想着逍遥日子总不会太多,便将整理墨渊屋室的责任从子阑手中揽了过来,每日一株桃花换着,倒也有几分身在桃林的惬意。

墨渊看着白浅嘀咕什么桃花一日便不好了,日日都要换新的一些话,不免有些出神。

“你今夜过来,为的只是这桩事?”

白浅将换下的桃花放在一旁,轻叹口气便在墨渊身侧坐下。

“师父,自打您回了昆仑虚以后,日日都在忙,十七都没来得及好好和您说说话。”

墨渊有些想笑,明明是她不知为何倒头大睡好些时日,除了自己仍凭谁都无法破开她那铁桶般的仙障,如今却面不改色的将疏离自己的缘由归结在事务繁忙上,虽叫人难以信服,但这确是小十七能找到的借口。

白浅瘪了瘪嘴又说

“而且我听折颜说,您之后又要闭关了,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数年,所以我就想来见见师父……”

墨渊不知那擎苍会不会因自己元神归位破钟而出,只想着未雨绸缪,为日后多做些打算总是好的,可这话却不敢和白浅透露半分,只看着白浅盯着自己的琴。

“我可打扰您弹琴了?”

这语气……

果真是长大了。

墨渊沉声来了句“没有”便将眉目低垂,只碍于这师父的身份又实在不能同自己的徒弟耍耍性子,若真那样倒算是为老不尊了。

若真叫墨渊喊着‘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你怎么就不知道哄哄我’‘我只希望你多来打扰我’这种话,怕是白浅就要豁出一张老脸,先杀上天宫将玉清取回,拼了命也要将眼前这附身在自己师父身上的野鬼打得灰飞烟灭不可。

白浅并未发觉墨渊情绪低落,自顾自的忆起往事

“记得刚来昆仑虚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懂事,知道师父琴弹得好,日日都吵得师父要听曲子,您还记得吧?”

白浅仰头朝墨渊笑着,这笑中带着好些没心没肺。

我当然记得。

当初总有人同我说座下这小弟子太过顽皮,应当好生管束,可自己当年确实在狠不下什么心,想着这孩子毕竟是青丘的幺女,日后定是有青丘上下护着,胡闹些也好。

可尽管自己庇护了这孩子两万年,到头来还是看到她如今这幅谨慎受礼,言行有度的端方仪态,心中总是不免伤感。

我倒是想着你能不再懂事,就算吵些,也总比如今这温言软语,彬彬有礼的强。

可这种无理的要求,墨渊是提不出的。

墨迹见白浅不再说话,便寻了些想说的将话引下去

“十七,你可知道为师这七万年来日夜修补自己的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为的是什么?”

白浅本来有些走神,听到这话不免寻思半天,斟酌许久才说出答案

“十七知道,折颜说过,师父从来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

墨渊听到后只是笑笑不语,心想那兄长也算了解自己,却听到白浅又说

“师父当年在若水河畔跟弟子们说过,说师父一定会回来,我们就知道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这话却叫墨渊笑不出来,她当真觉得自己是同弟子们说的吗?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只有她这一个弟子将自己带走,后用心头血温养自己七万年,却没见她将自己交予叠风,或是旁的弟子?

还是她碍于别的什么,只想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给自己些台阶下?

白浅苦涩干笑,勉强将嘴角朝上堆堆

“师父这些辛苦,都是……为了我们。”

我们?

“从未让着紧的人失望过……”

墨渊看着白浅抽动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坚定语气重复着白浅的话

“不错,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着急的人。”

白浅心中慌乱,头脑一热,胡乱说些自己也觉得没谱的话

墨渊听着白浅口中说什么自己是为了每一个弟子,为天下苍生,为这为那,没有一句与她有关。

这话,可是单独说出来给我听的?

是为了叫我将沉了几万年的心继续安放好,若我说日夜修补元神本是为你,可会叫你为难吗?

墨渊也不再接话,由着白浅继续说下去,转手拨弄起琴弦来。

他记得小十七对这琴棋书画算是一窍不通,当年也只知道斗鸡走狗赛蛐蛐,打马看花品春宫,于是选曲子时索性没不着白浅的性子来。

左右她听不懂,就算弹些寓意深远的于她来说想来只会一笑而过罢。

只见墨渊一双素手缓弄琴弦,叫白浅不得不止住声音,细细听着。

那琴音清冷如冷泉流水,扰动着碎石,携着细流潺潺流进白浅半干的心田。

白浅只听不到一节,便分辨出曲名

凤求凰。

白浅心中倏地一惊,眼神一瞬间的停顿,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墨渊。

师父这曲子,是弹给自己的?

白浅听着曲中柔情脉脉,丝缕绵长,可看墨渊脸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他是掌乐的上神,喜欢弹琴也是有可能的吧。

当年不识曲意时,墨渊也没少弹凤求凰,如今弹起,想来和当年一般,只是想弹琴而已罢。

若自己曲解了师父的意思,岂不是对如此琴音的亵渎?

绝不会是单单弹与自己听的,我白浅在昆仑虚充当什么角色别人兴许不知,自己却是门儿清。

七万年前做司音神君是便不学无术,当上青丘女君随着墨渊回来之后又好几日闭门不出,这些时日下来,对昆仑虚的贡献显然还没折颜大,说尽孝也没尽到,反倒要让墨渊不时来看看自己那孽徒有没有憋死在一方小屋中。

也就是墨渊心善,不然怕是早就将自己这个贪吃贪睡的挂名上神赶出去了,还能留自己到今天,坐在这听他弹琴吗?

一曲终了,白浅止不住赞叹,不知是鼓给墨渊,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自己。

白浅这才想起,当初缠着墨渊弹琴时,曲子虽记不尽然,可能印象深刻的的,凤求凰便是其一。

是了,墨渊是喜欢弹琴的。

墨渊见她看着自己的琴望得出神,脑中一空,朝着眼前这不通音律的小徒弟来了句“你来试试?”

墨渊说这话时实在没过什么脑子,只是看着白浅应下,心中一阵恍惚。

她这样应下,可是听懂了这一曲琴音?

可若真听得清楚,又为何无所表示?

墨渊将位置让给白浅,只见白浅指尖抚上琴弦,乐响在她手下缓慢溢出,墨渊楞听清琴音的一瞬。

十七弹的,也是凤求凰。

虽不知她何时弹得一手好琴,只这首曲子实在不像同自己学来的,若说自己那首是高山流水,飞湍直下惊起一片沙鸥。十七的便是清风拂过深潭,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隐着无尽的情谊。

是弹给自己的?

这还是十七第一次弹琴与自己听,若真如自己所想……可她刚才那眼神分明并不清楚这曲子用意为何。

一曲终了,白浅抬头朝墨渊笑了笑。

二人心中都有一股念头。

若他(她)也是这么想,一定会问出来吧。

他二人就这样弹着,门外折颜不住对赶来送酒的白真说

“你看那二人别不别扭?你不好受我就好受了?你妹妹,那还是我弟弟呢,罢了,我只问你一句,日后能不能叫毕方少些出门?啧,真真,你好狠的心!这……我不说便是了,你别走啊……”

乱花纷飞方至,琴音飘零各散,轻吟低唱犹在耳,莫道寻常,只道寻常。

‘啪。’

“想什么的,这么出神?”

折颜走进炼丹房,在本该观察火候却已不知神游何处的白浅头上清清拍了一下。

白浅这才回过神来,干笑了几声

“没什么,没什么……”

那日一曲终了,只因师父什么也没说,我便更清楚地意识到,他真的不愧为掌乐之神,对那古琴是钟爱如斯。

有些话几欲跑到嘴边,可最后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若不问,自己或许还能多赖在昆仑虚几天,还能给炼丹的折颜打打下手,只是若真问出来,墨渊又不知如何回答,二人都是脸皮薄的,尴尬过后,只怕自己非要匆忙逃回狐狸洞不可。

折颜看着白浅失魂落魄已是好些时日,看清楚这孩子和自己那弟弟不愧是师徒情深,连拧巴起来都那么不约而同。

罢了,情爱这东西提点不得,等他们自己想开了,就什么都好了。

白浅又要愣神,便听到子阑派人来寻,只说凤九断了只尾巴,如今危在旦夕。

白浅和折颜听到后都大吃一惊,弃下炼丹房中一应物什,只马不停蹄去寻凤九,等白浅遇见迷谷后才知晓缘由。

白浅听到的是凤九在天上为那东华帝君割了自己的尾巴,只为在三生石上留下自己同东华的名姓,白浅听着实在气恼,却又不免有些心疼。

那孩子为了东华,做了多少不顾性命的行当?可又真正收获了什么?

白浅见四哥匆忙赶来,刚要同四哥讲明情况,将一腔怒火施展一二时,就便被折颜赶了出去。

白浅看着那小狐狸瘫倒在床上,似有些神志不清,可仍喊着东华,也不好再说。

只是刚走出屋室,便看到东华帝君同墨渊一路疾行而来,是有几分着急的意思在,可惜白浅却不吃这一套,想着刚被折颜打回来的怒气终于有人承着,只快走几步,朝那东华帝君便开了腔

“帝君此刻又来做什么?”

白浅此刻只恨玉清昆仑扇不在手中,不然就算仅凭自己余下的半数修为,也是有兴趣同东华帝君战上一战的。

白浅这边不等东华回话,又上前几步的工夫,便见折颜几步移至自己身侧,叫自己客气些。

白浅本来想看在折颜的面子上将怒气压一压,可又听到折颜说什么此事怪不得东华,登时气都不打一处来。

“那又怎样!”

怪不得他?那就都要怪在屋里奄奄一息的那小狐狸身上吗?

护不住只说护不住,偏生要演出个万分痴情的样子,倒头来还要将责任推给受害的一方,这种行为白浅不是第一次遇到,只觉难看得紧。

白浅厉声厉色,连音调都不知提高了多少。

“东华帝君,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情债,就该早点拒绝我们家小九。”

白浅见周围人皆不作声,环顾一圈发现都是自家人,便不再顾及青丘与天族所谓的美好关系,几步逼到东华近前

“我们九尾狐一族,全是死心眼的性子,一生认准谁就是谁,你招惹她,让她喜欢你,你又告诉她不能与她一处……”

白浅虽有些气急,可突然意识到东华和身后墨渊辈分相差无几算起来都是自己的长辈,若今日真叫自己这个做小辈的一顿数落,回头墨渊同折颜都不好做人,便勉强将要说的话憋了回来,转首带上几分嗤笑

“帝君这是要唱出戏吗?”

东华见她好像要骂上好些时间,索性看在她是凤九姑姑的份上并未还嘴,可见白浅废了好大气力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也不好一直闷声不语

“抱歉。”

“事到如今抱歉有什么用!”

“十七!”

墨渊看出东华现下也十分伤神,只淡淡向白浅说到

“帝君也有他的苦衷。”

白浅听到一旁沉默许久的墨渊都为东华说话,想送与东华的好些肺腑之言就直接郁结下来。

“好,我不说了。”

天家的人总归是不该招惹,真不知道凤九是怎么想的,何苦一再为难自己,今日连尾巴都能断去,只怕日后不知道还能再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来?

墨渊看着那小狐狸狠狠剜了东华一眼,转身绕开东华朝自己身后走去,寻了个不高不矮的大石坐下,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自己同东华又有多少区别?

除了当年自作清高了些并未将自己在三生石上除名,可东华该有的顾虑,自己是一分不少。

九尾狐族认准一人就是一生,可若她认准的是旁人……

墨渊不敢想,只因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求而不得的自己,起码直到现在,白浅还未在自己面前表示出认准了谁的态度。

折颜同众人说凤九也算是醒了,一众人关心那孩子,就都进去看了看,可白浅怨东华少,气凤九多,想着那孩子终究死不了,就索性不跟进去,往大石上坐的更稳了些。

青丘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多不知生死为何物的混账狐狸……

墨渊走到白浅身旁,随手变幻出一件披风,递予白浅

“夜深露重,坐久了难免会冷。”

白浅将披风接过,抬头看了看墨渊,沉了沉尚未平息的怒气,才敢接过话来

“叫师父见笑了,那孩子为东华总能做些叫人意想不到的傻事,只是这次竟连自己尾巴都断了,我才……”

“你呢?”

墨渊皱了皱眉,打断白浅尚未成形的长篇大论。

“什么?”

白浅不解,知道墨渊话里有话,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有没有做过傻事?”

我?

有的。

当年去大紫明宫讨玉魂,却被那一对狼心狗肺的羞辱一通是一次。

炎华洞中,浑浑噩噩一万余年,叫青丘上下同自己一道郁郁寡欢是一次。

做素素时,轻信夜华错付终身是一次。

可惜这几次都不好和墨渊展开介绍,白浅只思索半晌,便朝墨渊不住摇头。

“那十七能不能同师父讲讲,为何七万年过去,已是飞升上神的人,这一身修为却还是一如当年?”

墨渊也是这些日子才意识到,小狐狸重量无甚改变这事。

可他知道在折颜那里绝对得不到什么想要的结果,便寻了个最可能知道真相的要问个清楚,可自己这感觉实在准了些。

墨渊万分庆幸自己那大徒弟是个不会说谎的,只几句问下去便将全部经过知晓了个通透。

半生修为……

墨渊如何想不通是否会有人为了区区两万年的师徒之情,便将自己性命都排到后面,只想要师父早些醒来。

她可有寻到神芝草?

定是有的,不然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贸然炼化那么多修为。

记得自己那弟弟受罚,是因为杀了四凶,想来那神芝草是夜华为她取的了?

若真如此,自己想不清小徒弟和自己那胞弟之间还有什么更深刻的联系。

她如今迟迟不去找夜华,可是在等自己闭关?

“还不是因为十七这七万年来还是不学无术,修为长进甚微也是正常……正常。”

墨渊将白浅手腕夺过,察觉出确实同叠风所言一般无二

“白浅,你还想瞒我多久?”

墨渊心中那股无名火登时蹭的燃了上来,这话竟也有些吼的意味在

白浅从未见过墨渊如此动气,这是白浅拜师以来第一次听墨渊叫自己白浅。

不是十七,也不是司音,他叫自己白浅。

我……”

墨渊看着白浅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觉着一颗心都要被摔碎了,见白浅慌忙起身,也不顾身后有没有人,有什么人,只一把将白浅揽入怀中

“若我不问,你是否会一辈子的隐瞒下去?”

白浅不敢点头,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是兴许是还年轻的缘故,白浅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世界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前知道这道理,今日才意识到原来这危墙竟就在自己身边。

墨渊觉察到白浅在轻拍自己背,这才意识到原来眼前白茫茫的不是雾,而是滴滴清泪,在眼中结成一团,滚落而下。

白浅见墨渊颤抖着将自己松开,便朝后仰了仰,踮起脚将墨渊脸上的泪轻轻拭去。

“我当时没想太多,只知道那样便能叫你早点回来……没事的,就算有修为也只是待在狐狸洞中……”

墨渊对上白浅的眸子后才意识到作为上神此时如何失态,便勉强压下心中酸楚

怪不得当时修补元神时猛地觉得受一方仙泽润养,匆忙回来后便见到十七,等回到昆仑虚之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将当初为何醒来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般做,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师父,是四海八荒的战神墨渊吗?”

白浅刚要仰头,却在听到墨渊这句时滞在原地。

是吗?

好像不是?

可我该说吗?

白浅此时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墨渊这边见她许久不应,便怏怏将白浅从怀中缓缓松开。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十七可是挂心于夜华?过几日为师便要闭关,你在昆仑虚守着也没……”

“绝对没有,师父为何这么问?”

白浅回答的干脆,有些想不通为何墨渊会有如此疑问。

她还想一直待在昆仑虚,等着墨渊出关。

且不说昆仑虚是否适合自己修复些修为,只因墨渊在这,自己便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

可墨渊只当小十七是怕伤了自己这做师父的心,可既然她要留,自己也是欢喜的。

“十七,当年以身衅钟实为无奈之举,若……若东皇再度异动,我……你可会怨我?”

他竟仍惦记着东皇一事吗?

也对,他可是墨渊。

“不会。”

墨渊看白浅答的坚决,只将一把将眼前人拢进怀中,心中虽有愧欠,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声‘不会’实是答非所问。

东皇钟,既已祭上一次,便绝没有一再生祭的道理。

怨倦与否,留给时间,总会消减。

墨渊活了那么久,世间纷扰,生死别离自然经历许多,定不似当年自己,过分执着。

这声不会,是说你绝没有再次祭钟的可能……

二人各怀心思,各个不同。

水静探方知深浅,莫道造化弄人忙,来日得忆今日事,幸得思量,憾得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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