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谈完话,华久以便被带了下去,夏蝉也在此时回来了。
在马车之上池晚意漫不经心沏茶: “义国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夏蝉恭敬的站在马车外回答:“回小姐,义国那边冬雪并没传任何消息过来。”
她沏茶时放在茶盏上的手指微动:“宋茗那可曾说什么?”
“宋茗只是说一切如常,另外她已经和苏公子会合了,应该不过多日便能和谢公子达成一致。”
池晚意轻微皱眉,吩咐道: “谢寒寂那步棋先不必动,我总料感他那个地方应当会出事。 ”
“小姐,冬雪外出应当如何安排,因目前仍未传消息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池晚意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 ,又想到什么动作停了下来:“冬雪性子素来稳重,武功也是一绝,出事的概率应当不大……你且派秋雨前去一探,莫放过任何的细枝末节。”
“是。”
“另外,在我们启程前势必在行宫内拿到一份圣旨,拿到之后连夜赶回皇城,尽量在早朝之前到达。”
夏蝉点了点头,连忙吩咐周围人看好池晚意 ,便转身前往行宫去讨要圣旨。
*
书房内,存巩向楚九珂 汇报着池晚意 一天的行程:“回殿下,娘娘已经出了行宫,现在马车停在郊外看似没有启程的打算。”
楚九珂手执朱砂笔批改着桌案上的奏折,听到存巩说的话,不慌不慢地放下了笔: “应当不可能,她去行宫应当是向父皇讨要一份圣旨,如此看来应当会在明日早朝之前赶回来。”
“……那属下便派人严加……看护着。”
“不——算了。”
楚九珂 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先让了步:“去吧,现在荒郊野岭的,若她当真要在郊外休息一晚,护着她的也是好的。”
存巩得到吩咐,便下去安排更多的人。楚九珂则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奏折上的内容 ——
『江南有一商户,姓单为大户,五日前曾在府中大办宴席,似有不少富贵子弟前去庆贺,当夜送出城外的剩食颇多,此举实属浪费。百姓本就粮食不丰,流浪者居无定所,还请陛下多严加看管,严禁浪费。』
“江南……五日前大办宴席……可若当中有不少人前去,这剩食不会那么多的……那么就只能说明此局只是个诱饵,邀请的人实则只有寥寥几个罢了。”
楚九珂在口中默默的呢喃,说到那里他的眼神微亮 ,“若非池晚意 就是去了江南单府?!”
楚九珂猛一抬头: “竹思!”
暗处突然冒出了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瘦壮男子,他的声音暗哑,却带着坚毅:“属下在。”
“你去西南礼城一看看,寻问前些那段时日,池非舟 可曾在府中?”
说完竹思便不见了身影:“是!”
“若当真是,那你们相聚于单府,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相聚一起……那单府之中到底还有什么人?”
想到这里他又头疼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想想还有什么人知道她的事情,府中可还有留有什么人……春桃?不不不,前几日她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