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故人

周末清晨 你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本来你是不想接的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你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境外的

宋安？

你还没接 电话挂断了 你以为是打错了 正准备放下手机 一条短信发来 你看了一眼 手机从你手里跌落到地上 而你保持着动作 半晌之后抬手擦了泪

你把自己锁在房间三天了 你沉默的坐在露台上 外边下着小雨 你想起来那条短信 直至今日你依旧不敢打回那个电话

“宋安小姐 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老师于一周前去世...因人所托 节哀”

你抬手擦了擦眼泪 看了看屏幕上的电话号码 你没有打出去的勇气

刘耀文姐姐？

刘耀文还是不放心你 他轻轻敲了敲门 推开门后 房间一片昏暗 如果不是你的抽泣声 他差点以为你不见了

你看了他一眼 他打开灯 暖黄的灯光瞬间覆盖整个房间 也照亮了你 他走过来 你脸上的泪痕一览无余 他坐在你旁边 轻轻拍着你的后背

宋安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担心你

他的余光瞥见了地上手机屏幕里的短信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 随后意识到你为什么难过 他不知道怎么说 只能沉默的拍着你安慰你

宋安我没事

你格外勉强的说出这句话 你低头看了看那个未接电话 手滑到打出去的地方 但你依然没有拨号

你自嘲的笑了笑 你从不认为自己优柔寡断 但是在多年恩师离世这件事上 你始终不能相信 微信弹来消息 是哥哥的

你没有看 总不过是问你怎么样 没什么好看的 你抬眼看了看窗外 太昏暗了 你很喜欢下雨天的 但是今天一点都不喜欢

刘耀文姐姐

刘耀文不知道怎么说 只好把你拥进他怀里 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瞬间泣不成声

刘耀文我在 你可以告诉我

宋安刘耀文...

你哭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他不断摸着你的头发 试图安抚你的情绪

刘耀文宋小安 不要让自己后悔

你从他怀里坐直 他把手机递给你 你看了看那个号码 颤抖着手点了拨号

对面一阵忙音 在你即将崩溃的时候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 是师娘 你刻进骨子里的记忆

“喂”

是俄语 你捂住脸 抬手拨开凌乱的头发 带着哭腔的用俄语唤了一声师娘 对面的声音停顿了 过了许久 才微微颤抖声音回复你

“安安？”

你再也忍不住了 瞬间哭出声 她的安安说的是中文 你去国外的四五年 他们一直引导你 你不适应时 你低谷时 你回国时 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 却依然别扭着学习中文 不熟练的用中文和你沟通 只是为了让你多点安全感

宋安是我 师娘

对面的声音发抖着 你不知道这通电话打的是不是时机 刘耀文在一旁默默陪着你 你听着对面的沉默 直到啜泣声传来

“安安 你还好吗”

宋安师娘 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你们不好

你听着对面带着哭腔的声音 低头抹了一下眼睛 你无法问出来那一句是否已经安葬的问话 直到对面轻轻的说一切已经处理完后 你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

刘耀文不用忍着 姐姐

刘耀文实在不想看你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低声安慰你 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

“安安 是你的男朋友吗”

刘耀文师娘 您好

刘耀文轻声回应 他无法知道老者的心情 他也无法安慰 他只能轻声回应她说的话

“我们的娇娇眼光真好 你老师之前还一直说这个事情呢”

你听着对面的称呼 捂住脸扭头 很久没有人这样叫你了 自从回国之后

刘耀文娇娇？

“你不知道呀 这小姑娘刚来的时候 老宋就把她托付给我和我家那位...”

“这小姑娘个高脾气也大 她语言不通 班里就有人欺负她 她就直接欺负回去 我们老帮她收拾烂摊子...”

“这小丫头还是个娇气包 别人说不得两句 但是对待我们又礼貌 所以我就叫她娇娇”

刘耀文很符合她

你听着对面的声音 脑海中浮现出她提起你时脸上的笑意 说真的 在你心里 她和老师已经算你半个父母了

“娇娇 他对你好吗 我替老头子问问你”

宋安很好很好 师娘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那我和老头子也能安心了”

宋安师娘 抱歉 真的抱歉

“娇娇 你没有对不起谁 没有告诉你和你的家人也是他的想法 可我总感觉是要告诉你的 ”

宋安我不应该这么早回国的

“不要自责 娇娇 老头子是命数到了 我呀 也快喽 你有男朋友 有自己的选择 我们替你高兴”

刘耀文师娘 您放心

刘耀文安慰着你 回应着对面的话 也许是不放心 她说了好多好多 刘耀文也静静听了很多很多

“娇娇 以后的路你要好好走 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看着挂掉的电话 沉默了好久好久 刘耀文抱着你 你靠在他怀里 一声不吭 你低头转了转手上的长命锁手链 这是三岁那年求来的 你再也没有摘过

你轻轻取下来手链 手微微用力 手链在空中停滞 刘耀文看着你

刘耀文娇娇？

宋安刘耀文 我太没用了

你收回手 手链飞到你手上 因为一些事情 你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平庸之辈 可是今天你突然感觉好像不是那样的 你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你无法逆转时间 无法预知未来 无法阻挡生老病死

刘耀文没有人可以做到一切事情

宋安我以为自己有些不同 就可以改变命运安排

初次发现自己有些不同 是刚上初中的时候 你从小脾气就不好 像师娘说的那样 打架是常有的事 那天 你和别人发生冲突 争执过程中你无意间隔空翻转手腕向前推空 下一秒 那人就退后好几步

你极其聪明 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跑回家告诉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起初他们并不信 直到你为了证明顺手把爸爸的一个收藏浮在空中

他们呆了几秒 你甩手又把东西放回原位 之后 你便有意无意往这个方面拓展 你自命不凡 又年少气盛 所以老师他们才会说你是娇气包

刘耀文生老病死没有办法改变 姐姐 你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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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有点想加一点玄幻进去哈哈哈

助理问问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