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残酷现实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卡卡西怔住了。

猿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这个。

她快死了，他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个？

卡卡西的拳头立即猛地握紧，眉头也紧紧皱起。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克制住怒气，问道：“何以见得？”

猿飞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意，知道这是他出于对同伴的重视……他自己随即也意识到所说话中的失态，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目光。

“她是丹波一族的人，生命力强于一般人。”

“所以，那管药剂，果真是您的授命？”

“嗯。”

“为了让她镇定下来……就真的不得不让她心脏骤停？甚至……面临死亡的威胁？”

“对。你不知道，普通镇静剂对她不起任何作用。那些惨剧，大多都是控制不彻底所致……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有效地控制住她。这也是，无奈之举。”

卡卡西咬了咬牙，没再出声。

对于他，他明白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他现在还认得清现实。

他不是一个共情的人，只是对于煦昭，他把她当做自己的半个同伴看待。一如既往的，他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同伴，受到伤害。

不久，急救室的灯灭了，煦昭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火影大人，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猿飞点了点头，目送她的病床远去，然后对卡卡西说道：“近期她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了……虽然意义不大，但是，这是受舆论所迫。我作为火影，不得不给公众一个交代。”

卡卡西听闻，颔首，表示理解。

不过，他从猿飞的话里，品出了另一层味道。

“我作为火影，不得不给公众一个交代。”

“受舆论所迫……”

既然公众对此有意见，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煦昭？甚至还有团藏，他竟然也对这个“祸害”置若罔闻了吗？

真是不可思议……

突然，一个细节在卡卡西脑中闪过。

煦昭当时明明那么虚弱，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实力暴涨？

这个实力，与她当时的身体状况，绝对不成正比。让人不由地怀疑。

而且……人在身体素质极差的情况下爆发出过强的力量……身体不足以承担，一定会垮掉的吧。

在那之前，她一直在猿飞的控制之下。

所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病房。

三天之后。

煦昭苏醒之后，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

心脏久违的、舒畅的跳动，又在她的胸腔里出现了。

她的眉梢微微动了动，神色不明。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眼帘里的一片白光……看来是大白天呢，天气可能还不错。

只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份舒适不属于她。

她摸索着，费力地坐起了身，不久，便有人推门进来。

“看来你已经清醒过来了。”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她猜出大概是暗部。

“那么，走吧。”

不用说都知道，她要去监狱。

当然不是探望别人，要被关押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对此，毫无怨言，甚至脸上都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平常了。从前多少次犯病，走的流程都是一模一样。如果她犯的罪太大，那就多关几个月。她记得，有一次她在村外的精神病院被关了一年。

这些关押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惩戒”，但目的并不是长时间把她拘束在牢中。监狱中其实也不是没有丹波一族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外界一直很不解，真正知道其中原因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她自己。

“叮铃……叮铃……”

脚上的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灯瞎火，她走得很慢。

“吱嘎……”

牢门被推开，她缓缓地走了进去。

“砰。”

门随即又被关上，留下一片久违的、潮湿的黑暗。

“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