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程老太生病

关上房门，程少商看向知棋和知画，问道：“你们可知刚刚写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知画开口答道：“奴只知道公子听闻程老夫人和葛氏苛待女公子，十分生气，想来是公子寻了法子替女公子出气，女公子等着看热闹便是。”

程少商有些了然，但刚刚青苁同样听见了风写月的话，这让她不免有几分担心，“青姨听见了写月的话，定会告诉阿母的...”

“女公子请放心，公子出手向来不曾吃亏，就算萧夫人知道了也不能奈公子何。”知画露出浅浅的笑，显然对风写月十分有信心。

见知画和知棋神色淡定，程少商也放心几分，搓手手等着看热闹。

“你二人既然跟了我，我也不会苛待你们，以后就同莲房一起近身跟着我，有热闹大家一起看。”

“奴遵命。”

风写月说的热闹很快找上了门。

上将军办事效率很快，董舅爷东窗事发下了大狱，程老夫人听说后在院子里哭天抢地，寻死觅活，整个人颇为狼狈。

程少商忙带了几个婢女躲在凭栏处看热闹，下面程老太哭的撕心裂肺，程始虽然无奈，但他也不会包庇董舅爷，只能好言相劝。

程老太突然噎住了气，晕厥过去，程始还以为老母亲又演戏，好一会儿才察觉到不对劲，忙叫人扶老太太进屋躺下，又请了大夫来。

程老太晕晕乎乎觉得喘不过来气，看着大夫进来给自己把脉，把完脉就直皱眉头，又是叹气又是疑惑，把程老太太搞得更加心梗。

“大夫，我阿母这是怎么了，您别老是叹气啊？”程始也着急，这毕竟是他的母亲。

“哎，程大人，老夫人平日里身体康健，这病来的太过蹊跷，全无源头，根本无处医治啊。”老大夫捋着胡须，皱眉沉思，好一会儿才给出一个模糊的说法：“我看老太太这不像是病，倒像是招惹了什么邪祟，你们别找我这个老头子了，去请些道士兴许有用。”

萧元漪一听就觉得有鬼，但没说话，而是客客气气将老大夫送走，又着青苁亲自去请了京都里一位颇有名望的大夫来。

结果听到的是相似的答案，一连换了三个大夫都是同样的说法。

再察觉到不对劲，萧元漪就是个傻子，她想起青苁说风写月说过的话，料定这是风写月在搞鬼，可看起来程老太太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个劲儿喊头晕，喊的声音倒是气力十足。

于是萧元漪决定按兵不动，看看风写月玩什么把戏，按照程老太的要求，去请了附近有名的道观里的师父来。

聪明如程少商，好像也看明白了这是风写月故意设计的，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让老太太忽然生病，又让这么多大夫统一口径的，但她还是对风写月心生感激，于是乖巧地站在一旁想把这场戏看完。

“女公子，您且看着，再过不久老夫人定会对您奉若珍宝的。”知画想得更多，甚至将风写月的计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附在程少商耳边悄悄说道。

“那我还真是有几分期待呢。”程少商勾起嘴角，眼中一片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