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航班穿越北极圈上空时，机舱内的夜灯已调至最暗，只有舷窗透进的月光在林俊杰膝头的乐谱本上投下银色的光斑。苏沐澄蜷在他身侧，羊绒毯滑落至腰间，露出半截印着音符图案的睡衣 —— 是他特意让人定制的。
“又在写什么？”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鼻尖蹭过他胸口的针织衫，闻到熟悉的雪松混着墨水的气息。他膝头的乐谱本摊开着，钢笔还悬在纸面，墨迹未干的音符像群跃动的精灵。
林俊杰低头吻她的发旋，指尖压住刚写下的旋律：“在想《将故事写成我们》的间奏。” 他把乐谱往她面前推了推，谱面上的和弦标注旁画着小小的简笔画 —— 两只手在雪地里交握，指缝间漏出极光的绿光，“想加段手风琴的音色，像芬兰老萨米人拉的那种，带着点岁月的暖。”
苏沐澄的指尖划过那段旋律，升 fa 音的位置被他用红笔圈出，旁边写着 “這一生原本一個人 你坚持厮守成我們 所有未來说好了一起等”。她突然想起在玻璃穹顶酒店的那个夜晚，他吻到她喘不过气时，确实有过这样温柔的停顿。“这里该用弱音踏板。” 她拿起笔，在乐谱边缘添了行小字，“感动的眼神说愿意走进我的人生。”
他笑着点头，钢笔在她标注的地方画了个小小的踏板符号：“还是你懂我。” 翻到新的空白页时，他突然加快了笔尖的速度，音符像急雨般落在纸上，“刚才梦见在芬兰的琴房，你坐在壁炉前唱跑调的《生日快乐》，突然有了《爱的鼓励》的灵感。”
这段旋律比《讲故事写成我们》明快许多，短促的八分音符像串跳跃的铃铛，副歌部分突然转入温柔的大调，像阴雨天突然放晴。“想写给所有默默支持我们的人。” 他的指尖点在某个休止符上，“这里要留白两拍，像粉丝举灯牌时突然的安静，然后爆发更亮的光。”
苏沐澄突然坐直身子，抢过他手里的钢笔：“我来试试！” 她在旋律下方添了段钢琴伴奏，右手的高音区像星星闪烁，左手的和弦却用了厚重的柱式音，“这样像不像粉丝的欢呼声？有细碎的尖叫，也有整齐的合唱。”
林俊杰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低头在她写的伴奏旁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完美。” 他的吻落在她握笔的手上，笔尖的墨渍蹭到他的唇角，像颗小小的痣，“等演唱会时，这里要让全场一起拍手打节拍。”
飞机穿越云层的瞬间，阳光突然涌进机舱。林俊杰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苏沐澄的眼睛，却见她正盯着乐谱本最后一页的空白处：“还有首没写的，对不对？”
他愣了愣，从飞行包深处掏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谱纸，标题处只写了三个字：《一生的爱》。“本来想在演唱会给你惊喜的。” 他的耳根泛起红，指尖划过第一行旋律，“主歌用了变奏，你听 ——” 他轻轻哼唱起来，原本激昂的片段被他唱得温柔缠绵，像月光淌过湖面。
苏沐澄的眼眶渐渐发热。这段旋律她太熟悉了，是五年前她退赛后，躲在琴房里反复弹的那段，当时总觉得带着化不开的委屈，此刻被他重新编曲，竟生出种雨过天晴的释然。“副歌要加入吉他滑音。” 她靠在他肩头，声音带着哭腔，“像你在芬兰雪地里弹的那样，带着点撒娇的甜。”
他依言在谱纸上标注，钢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和窗外的气流声交织成奇妙的和弦。“这里要写句歌词：
‘我終於明白對你的愛
絕不可能更改
我的心像片雪花為你存在
冰封成依賴
當全世界都把你忘懷
我絕不離開
風雪淹埋不了期待
我只想要給你我一生的愛’。” 他突然停下笔，转头吻她的唇角。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小小的爱心。邻座的老太太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笑着递过块压干的欧石楠：“年轻真好，连写歌都像在谈恋爱。” 她的目光落在《一生的爱》的谱纸上，“我先生当年给我写的求婚曲，现在还在我们家的老钢琴里躺着呢。”
早餐送来时，林俊杰特意要了两份热可可，在苏沐澄的杯子里多加了半勺糖。“《一生的爱》要用这个甜度。” 他用小勺搅着自己杯里的可可，泡沫上拉出个歪歪扭扭的心形，“不腻，却能暖到心底。”
苏沐澄喝着可可，看着他在谱纸上写写画画。阳光透过舷窗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爱的鼓励》的旋律上，像给音符镀上了层金边。她突然明白，最好的创作从不是孤灯下的苦思，而是身边有个人，能看懂你音符里的欲言又止，能接住你突然迸发的灵感，把彼此的故事，写成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空姐来收餐盒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们的乐谱本：“是在创作吗？听起来一定很好听。”
林俊杰笑着把谱纸叠好，塞进她的背包：“是写给我们的歌，也是写给所有相信爱的人。” 他握住苏沐澄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的戒指，“等演唱会时，要让全场都听到。”
飞机开始下降时，苏沐澄靠在他肩头睡着了，梦里全是《一生的爱》的旋律。林俊杰小心翼翼地把那叠谱纸放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还装着从芬兰带回的驯鹿牙吊坠，冰凉的触感贴着心口，像个沉默的誓言。
舷窗外，北京的轮廓渐渐清晰。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唇角的笑意温柔得像刚写好的副歌 —— 原来最动人的旋律，从不是华丽的技巧，而是藏在音符里的彼此，是 “一生的爱” 这四个字，被两人用时光共同谱写成的，最平凡也最珍贵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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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时，恰逢清晨六点。天边的朝霞将云层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停机坪的水雾还未散去，远处的航站楼像座浮在光海里的城堡。苏沐澄整理围巾时，发现林俊杰正对着手机屏幕深呼吸，锁屏壁纸是芬兰雪地里她举着哨子的侧影。
“怎么了？” 她凑近一看，屏幕上是李欣怡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机场来了好多粉丝，举着‘欢迎极光夫妇回家’的灯牌，还有媒体，你们做好准备。”
“别怕。” 林俊杰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驯鹿牙吊坠，“跟着我走就好。” 他从行李架取下琴包，白色的电钢琴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实在挤的话，我背着你。”
苏沐澄笑着摇头，却悄悄将围巾又绕了一圈，只露出眼睛。走到廊桥出口时，已经能听见隐约的欢呼声，混杂着相机快门的 “咔嚓” 声，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
闸门打开的瞬间，刺眼的闪光灯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粉丝们举着的灯牌在晨光里亮得像片星海，“林俊杰”“苏沐澄”“极光夫妇” 的名字交替响起，间或夹杂着《当你》的合唱片段。最前排的几个女生举着打印的照片，是他们在芬兰雪地里弹琴的背影，照片边缘用银色马克笔写满了祝福。
“这边！” 李欣怡带着保镖挤开一条通路，她穿着亮眼的白色西装，手里举着写有 “工作人员” 的牌子，“快这边走，车停在 VIP 通道。”
林俊杰将苏沐澄护在怀里，一只手牢牢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挡开涌来的相机。他的侧脸在闪光灯下显得格外冷峻，只有在低头看她时，眼神才会泄露出温柔 ——“别抬头，跟着我的脚步。”
苏沐澄的鼻尖蹭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加速的心跳，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粉丝的欢呼声里，有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一定要幸福啊！我们会去看演唱会的！” 紧接着，更多的祝福声浪涌来，盖过了相机的快门声。
她突然想起在芬兰遇见的那个女孩，此刻或许也在人群里。这些素未谋面的善意，像温暖的潮水包裹着他们，让这场略显仓促的亮相，变成了一场盛大的祝福。
走到 VIP 通道入口时，林俊杰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将苏沐澄的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的半张脸，然后对着镜头扬起笑容。“谢谢大家来接我们。”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带着清晨的微哑却异常清晰，“我们很好，也会一直好下去。”
苏沐澄在他掌心轻轻捏了捏，抬起头时，正好对上镜头。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人群弯了弯眼，眼角的泪痣在闪光灯下像颗小小的星。这个无声的回应，却引来更热烈的欢呼，有粉丝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他们官宣时的微博截图，配文 “从琴房到极光，我们都在”。
坐进保姆车的瞬间，两人都松了口气。李欣怡递过来两瓶温水，笑着说：“刚才热搜已经炸了，# 林俊杰苏沐澄机场同框# 十分钟就上了第一。” 她翻着手机里的现场图，“粉丝拍的图都好甜，说你把她护得像珍宝。”
苏沐澄接过水，指尖还在微微发颤。车窗外，粉丝们还在挥手，灯牌的光在晨光里渐渐淡去，像星星隐入白昼。“他们……” 她想说什么，却被林俊杰按住肩膀。
“他们是真心祝福我们。” 他帮她擦掉眼角的水汽，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就像老房子的月光，沉默却坚定。”
车子驶离机场时，苏沐澄回头望了一眼，人群的身影已经缩成小小的黑点，却能想象出他们还在原地挥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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