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II. New Born 第二结局

XXII. New Born.

一回到地窖我便拉着Severus细细地讲起老头子的想法和我的猜想。

如果癌细胞真是麻瓜们发现的最健康细胞且可以大量繁殖，真如老头子所说是想要永生不灭想要替代其他细胞的存在，那是不是可以转移它的能力用来培植缺失的灵魂碎片，让灵魂增殖？但凡只要能够填补上一点空缺应该就可以消除一点副作用。既然分裂灵魂使用的是药剂，那么填补灵魂一样可以使用药剂，而Severus正是一位魔药大师。只不过这个事情最大的弊端便是没有办法进行试验。不过我并不介意拿自己做实验，反正左右不过就是个死，况且现在还有这么好的条件。据Alan说癌症是越到后期扩散速度越快，虽然暂时不清楚是越到后期麻瓜体质越差导致的还是越到后期癌细胞越强繁殖越快的原因，总之这个办法虽然疯狂都很值得一试。

Severus的眉头越皱越紧，紧到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胡乱地猜测着是哪句话又惹恼了他就听到他冷冷地问道：“你得了麻瓜癌症？Huh？听你的意思还是晚期的？”

我浑身发冷，刚才的兴奋让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我飞快地动着脑子，却丝毫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现在的情况。

“我…当时以为自己只剩不到一年时间…所以就没有考虑那么多…”我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那段时间…我们也不怎么说话…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倒也是件好事了，对不？”

“所以，我现在还得感谢那个差点成为死人的幸运儿给你留下这么个玩意儿？”Severus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咆哮着：“Charlotte Lynn，我从来不指望你能对自己多好，但的确没想到你会这般轻贱自己的性命！甚至这种事情你都未曾想过要告诉我一声！”

我哑口无言，只能垂着头绞着这袍子希望骂我能让他的怒气稍微平息一些。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怕看到他的失望和不信任，怕看到他的厌弃。而这些都是我的自卑和不信任造成的。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抚他现在的情绪，只能任凭着他继续宣泄着怒火：“你是不是又一次用了那个方法！你是觉得自己的灵魂太强大了吗？可以承受得了一次一次地撕裂？还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你不怕迷离幻境吗？Ha！你当然不怕！六年级的时候你就不怕，你现在还会怕什么？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你更不在乎那些在意你的人！你不在乎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心痛，会不会自责，你根本不在乎！”他声音颤抖，全部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卸了下来，只剩下苍白和恐惧。下一刻他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徒留一个漆黑微颤的背影。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身份。我只希望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请告诉我一声。至少让我知道，我能做些什么。还有，别再去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Sev…”他正背对着我站着，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地抓着桌沿而显得青白没有血色。他艰难地说着他从不会说出口的话，努力用不熟悉的温和语句表达着他的关心和委屈。我走过去靠在他的背上握着他的手轻轻地说：“这个只是转移伤害并不需要分裂灵魂，跟我们当时的情况不一样的，所以不会伤害到我的灵魂。我当时只是给我和…那个人喝了转移伤害的药剂而已。”

“我们当时…有很多误会，我总觉得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也不愿意再去解释，这个是我的错。我想着如果你不爱我也好，至少我离开的时候你不会太难过。但是当我在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几乎跟你一样的人却发现他命不久矣，而我刚好有能力救他…所以…我就那么做了。”我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告诉他：“那个人是Alan。”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凭我靠着他。我有点心虚于这种沉默：“Sev…我…”

“我知道了。回家吧。我需要回家去找书看看老头说的方法可行性有多高。”Severus抽出手没有看我径直走向了壁炉。

整整一个晚上Severus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看着他一本一本地从书架上翻找着那些大部头的各类偏门书籍，脚下的书越堆越多脸色也越来越沉，接着披上了袍子直接回了趟学校。

我是被他回来的声音惊醒的，才发现原来自己靠着沙发居然睡着了，大概由于时间不长所以难得没有陷入回忆。他脸色铁青，估计又是和老头的谈话不甚愉快，刚追着他来到书房，没等开口便被他粗鲁都一把推了出来，不到片刻就听到他似乎激烈地跟谁在争吵着什么。

“Severus？发生什么事了？你…”“该死的。”回答我的只有一声咒骂，他应该是才意识到我还站在门口，接着我便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直接给房间下了禁制。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踏出书房。早饭的时候他好几次试图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摆摆手示意没事，胡乱吃完早餐便匆匆离开了。接连几天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早出晚归，甚至连越长越长的胡茬都没来得及刮。他的脸色也随着时间一天比一天难看，当某一晚他回家后没有把自己关在地窖或者书房，而是颓然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时我走过去帮他轻轻揉起太阳穴。

“Sev，发生什么事了？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

“我没有办法，Charlotte。”他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反手握住了的我的手，闭上眼：“如果要试试老头子说的，我需要一点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那个细胞来作为材料。圣芒戈的那堆蠢货们没有办法，整个巫师界的蠢货都没有办法，他们只知道如何愈合，一群长着头发的猪。”

“我问了米勒娃，她建议我找麻瓜医生，格兰杰也建议我找麻瓜医生，她们说这对于麻瓜来说只是个小小的‘外科手术’基本没有生命危险。我去问了…他说要在你身上划个口子，然后要在你的器官上割下来一部分取出来。我做不到，这怎么可能是个小手术？怎么可能没有生命危险？我做不到。”

我承认在听到他说他没有办法的时候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但在听他说完后便松了口气。“Sev，既然米勒娃和格兰杰都说了没事，咱们总该去试试好么？我记得格兰杰的父母也是麻瓜医生，所以她说的应该是没问题的。”我无意去确认他是去问的谁手术的事情，男人间的问题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但是Sev，如果你需要材料的话可能有点困难。据我所知麻瓜医院对于这些都是有严格的要求，好像术后他们会先保留，切片做病理，然后做完后如果不需要进行其他实验就可以当成医疗垃圾处理。即使对待医疗垃圾也是极其严格的，所以如果想从麻瓜医院拿出来，单凭你我估计不大现实。”我无不担忧地对他说道。

“格兰杰跟我说了。我会想办法。”他把我拉过来闷闷地说：“我还是不放心，你让我再去想想其他办法。”

其实我也害怕，这段时间我也在尝试着查找资料，去书店翻看各类的解剖学医学书籍试图了解现状。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也未曾想过要如同物件一般由一堆人拿着金属器械切割着肉体，层层剥开，再从跳动的器官里分离出一部分放在银色的托盘上。而我却毫无知觉没有意识地躺在那里，无法掌控的感觉让我恐慌。但是在这方面，相对于圣芒戈，我还是选择相信麻瓜们。

Severus最近好像跟Alan的联系突然变得频繁，这让我无比好奇。但他告诉我接下来的两周会帮我联系好医院，这让我无暇分心。他知道一旦我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总是站在我背后默默地支持我去做。

后来一直到Alan跟我抱怨我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Severus去找了他帮忙，希望他能帮忙查找最好的医院和主刀医生并且送了他三瓶福灵剂和一整套的荣光药剂作为谢礼--这让Alan非常无语。他说其实让他更无语的是当他问Severus怎么会想到要问他这个事情时（他以为对于巫师来说查什么都会是很简单的事情）Severus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宛如是个智障：“因为你有经验。”

而不出所料，我在手术室里见到了穿着无菌服的Severus，想也知道他应该是用了混淆咒混进来的。他看着护士往我身上接着各种监护仪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可惜我感觉他比我还紧张--他手指的轻颤和手心微湿无一不在说明这点。

当天Severus在给我灌下几种恢复药剂后便把我接回了蜘蛛尾巷。刀口早就在他的魔咒修复和白鲜香精的作用下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麻药引起的无力眩晕感和术后的疼痛感也在药剂入口不久后消失殆尽，只是体力还需慢慢恢复。他安顿好我后便一头扎进地窖开始忙碌起来，而我也因困乏很快就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