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游戏同人小说 > 光启女帝每天都在摆烂
本书标签: 游戏同人 

光启女帝每天都在摆烂11

光启女帝每天都在摆烂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夏鸣星已经离开了。只有身旁微微凹陷的痕迹提醒着我昨夜的并肩而眠不是一场空穴来风的梦。

夏鸣星走之前似乎特地帮我收拾过房间:桌上批完的奏折被整理地整整齐齐,一向满地乱踢的鞋子也被悉数归置好,甚至我上朝时的朝服都悬挂在架子上,从头到脚连一块小小的玉佩都不缺。

周围的一切都被收拾妥当,唯独床上的这块痕迹坚定地捍卫着它的存在。

夏鸣星的这从小到大都有的喜欢彰显所有欲的小心思让我忍不住想笑,甚至当我穿戴整齐坐到桌前打开奏折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微扬的弧度。

不知是不是那天的事情真的让夏鸣星那么害羞,总之我离宫之前都没有再见过他,只是托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叮嘱我秋猎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同时送来的还有两大打厚的符纸,数量多到我怀疑他是不是长了三只手。

只是秋猎前的那个晚上,我意外地收到了齐司礼的奏折。

我曾经和安安吐槽过,别看齐司礼这个人长得俊美无双,小姑娘们谁看谁迷糊。行事做派却像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如果他想和我要点什么东西的话,无论大小他必板板正正地写上一篇奏折郑重其事地递上来。

咱就是说,他吃完饭遛弯的时候顺便过来跟我说一声我还能不同意是怎么滴?何苦整这么一套。更何况每当我看到他那笔行云流水的字的时候,只恨不得让人帮我裱起来,实在不忍心用我那手狗爬字去侮辱它。

我怀疑齐司礼在炫耀他的字,而我没有证据。

只是这一次齐司礼不是让我找人帮他开个水池或是采买些书籍。

他是想要同我一起去秋猎。

我前前后后把那本奏折读了四五遍,这里面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之后却让我无法理解。

毕竟自我十七岁时齐司礼受任,截止到现在整整三年我都没有见过齐司礼出宫。

他看上去比我这个在皇宫里长大的人还要适应这里,成日除了过来教授功课之外就是待在他的屋子里读书抚琴下棋。我甚至都已经认定了他这样冰雪般的人就应该在室内被好好地呵护着,而不是跟着我们这些大老粗出门风吹日晒。

一想到这里,我就骤然意识到一件事,连夜召了工部的人进宫。然而很不幸,工部表示为了节省开支,早在我登基的那一年宫内就大兴节俭,无用的物事卖了大半,以至于现在除了我平时坐的那辆马车之外再也找不出另一辆符合齐太傅身份的了。但工部同时也热情地表示他们很乐意贡献出他们的公用车辆,虽然和其他备用的马车一样平平无奇,但至少帘子是今年新换的。

我面无表情地让那个人在五秒之内离开我的视线。

以齐司礼的性子想来他宁可跟在后面自己走都不可能去坐二手马车。

我就这样怀着究竟该怎么劝齐司礼和我共乘一车的纠结心情久久无法入睡,而当我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一版腹稿并在心里来来回回背了好几遍的时候,我却发现齐司礼齐司礼自己有马车。

彼时他一袭天水碧长袍外披月色披风,无比优雅地撩开衣摆抬脚上车,连带着那辆浅木色的车厢都沾染上了几分仙气。同他比起来,这辆令我引以为傲多年的装饰华丽的檀木马车就像个毫无品味的暴发户。

 

只是我的心情很快就因为离开宫门而开始好转,即使陆沉和萧逸一左一右地骑着马在我车厢外互怼了一路我也能听地津津有味。尤其是当我们到达秋猎地点,看着澄澈的天空和郁郁葱葱的树林的时候,越发觉得从内而外都放松了下来。

其实按照前朝的规矩,我其他皇室子弟也应当同我一起来秋猎。只是我一无皇子二无兄弟,便下旨允许各大家族里的后生一同参加。不过我每年都习惯提前几天来先自己猎个痛快,尤其是今年萧逸也在,我更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萧逸,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个奸商了?三坛竹叶青对我十天的饭,你要不要自己听听这话合理吗?”

萧逸懒散地靠在树上,一声墨蓝色的修身骑装衬地他身姿卓越。皮质护腕和腰带系地极紧,长靴包裹出好看有力的小腿曲线,高束的马尾中混着衣服同色的发带,束发的发冠上甚至还点缀了一颗明珠。

这一副骚里骚气的打扮让我怀疑他不是来秋猎,而是打算勾搭哪个眉眼的乡野小娘子。

只可惜没有小娘子,只有一个我同他在这里讨价还价。

“我说,你也要讲点道理。是你说要同我比一比的,更何况哪有人嫌弃彩头太少的?”萧逸一边理护腕一边笑道:“我这次回来就带了那么几坛的酒,你前些日子坑蒙拐骗地弄去了好几坛,现在本就没有多少,三坛已经不少了。”

“那我们各退一步,我赢了你给我五坛竹叶青,你赢了就来我宫里蹭半个月的饭,包括饭后的点心,怎么样?”

萧逸啧了一声,做出一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模样。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终于,萧逸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这么看着我。”萧逸道:“你这个眼神,看地我都想白白地把酒给你了。”

“用不着。”我毫不犹豫地道:“酒还是自己赢来地更香。”

“所以,你是同意了。”

“我的小公主说什么我没同意过?”萧逸坏笑着一鼓作气地又揉了揉我的头发,不用看我都知道想来此刻我的头顶和一个鸟窝差不多。然而我没有和萧逸计较这件事,紧接着又道:

“那我还有个条件,你把飞墨给我。”

“呦,合着在这等着我呢,你骑飞墨的话那我骑踏雪?”萧逸笑道:“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啊。”

飞墨和踏雪是萧逸师父留给他的两匹骏马。一匹通体雪白唯独四蹄漆黑,一匹通体漆黑唯独四蹄雪白。两匹马皆能快步如飞,日行百里,是真真正正地真金难求的千里马。只是两匹马的性格却是相差甚远。踏雪性子温柔,飞墨却是性格暴躁,除了萧逸之外无论是谁靠近都不行。我有幸在扮做小兵随军的那几年做过一段时间的马夫,同飞墨一起在马厩里住了三个月,最终得到了飞墨的认可,成为了除萧逸之外唯一可以骑上它的人。

只是十七岁时我不得不回宫,萧逸担心飞墨性子太野故而只让我带走了踏雪,唯独一年前我出宫送萧逸的时候摸了摸飞墨,如今既然有机会上马我很难不动心。

“如何?这个也同意吗?”我道。

“同意,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可以了吧。”萧逸大概知道我此番不会放过飞墨,只无奈地捏了捏我的脸,很快就让人将飞墨牵了过来。

数年未见我抱着飞墨又蹭又亲,恨不得当即上马去跑上几圈。只是我这边还未上马,眼风便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齐司礼站在山坡上不知再看些什么,一身白衣负手伫立,整片风景中唯有那一个遗世独立的卓越身影。

站在天地之间,似乎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而我与齐司礼之间,永远都隔着这样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不由得握紧了缰绳,脸上依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冲着齐司礼的方向挥了挥手:“齐太傅!”

齐司礼转过身,看到我后微微一愣,继而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你不是要同萧逸一起去射猎吗?来这里做什么?”齐司礼看着我淡声道。

“那个明天再去,我许久没见飞墨了,先同它培养一下感情。”说着我抚摸了一下飞墨的毛发,以免它会因为见到陌生人会暴躁。

然而我惊讶地发现飞墨非但没有丝毫暴躁的痕迹,反而十分平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齐司礼。

我惊讶地转过头,正对上齐司礼了然的目光:

“你不必将那缰绳牵地那么紧,这马伤不了我。”齐司礼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的想法:“你看上去就好像它下一秒就要过来将我踹倒在地一样。”

内心所想一下被看透,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飞墨这么喜欢你。毕竟它一向性子烈。除了我和萧逸都不让旁人靠近。”

“也是。”齐司礼垂眸,声音轻地犹如一片轻触即无的轻羽,让我有一种捕捉不到他的话的感觉:

“我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骑地了烈马,挽地起长弓的。”

 

一直到第二天,我都想不透齐司礼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在我心中,齐司礼一直都是仙人一般的存在。更何况在那副完美无瑕的外貌和超脱世俗的气质之外,他还有着举世无双的治国之才。

我曾经看过齐司礼当年参与太傅选拔的答卷。父皇出的考题刁钻至极,齐司礼却能答地那样好,若他愿意参加科举的话,状元之名都算是侮辱了他。

齐司礼也从来都不是妄自菲薄之人,他对自己的才华一向有着非常清醒的认知。更何况“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道理他岂会不知。

只是那样聪慧的齐司礼为何昨日会因为自己不擅骑马而变地那般的落寞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我一路上都走地心不在焉。今日的比拼定然是要输给萧逸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嘲笑我。

我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同他解释我一上午只猎到了一只小兔,飞墨却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踏步。

飞墨一向颇通灵性,既然它停了下来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前方是一棵大树,我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目光移到树根处,那里正缩着一条小白蛇。

“嗯?”

 

“齐司礼!”

我掀开门帘的时候,齐司礼正坐在桌前翻阅着什么。大概是听到是我的声音他并没有表现地多么意外,但当他看到我手中捧着他那条小白蛇时,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浅金色眸子终于露出了名为“震惊”的神色。

“你,你从哪里找到的...这条蛇?”

“从树下捡的。别害怕齐司礼,这小蛇乖地很,一路走来都没有要咬我的意思。”我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放到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将小蛇放了上去,轻轻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手指粗的小家伙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新窝,轻轻蹭了蹭我的手指。我笑地更加开心,齐司礼的脸却莫名黑了大半。

“齐司礼,你别不开心啦。”我放软了声音道:“你看它多乖的,我特地拿这条小蛇过来哄你的,免得你整天把自己闷在屋里再闷出什么事来。”

“哄我?”齐司礼微微一愣,继而皱起眉头:“我很好,不需要哄。”

“可是你昨天就是不开心了。”我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让:“你不要试图骗过我。”

 灯火之下,齐司礼的表情似乎比平时要柔和许多。连带着他那头如雪的白发都不似那般地冰冷。只是他的眉头仍微微皱着,双眸就像易碎的琉璃,又似转瞬即逝的浮光,皆是无法永远留下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齐司礼的声音:

“我没有生你的气。”齐司礼轻叹一声,垂眸道:“我只是在自省。” 

“你三岁便已启蒙,天资尚可也还算勤奋。为何如今却这般懈怠,一篇策论都要磕磕绊绊背上好几天。 我原以为你不过是小儿心性贪玩,可如今看来,骑马射箭学起来未必就简单轻松,所以你只是不愿意学习功课罢了。”

 “所以我在想,是否是我的问题,让你丧失了学习的兴趣。”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齐司礼对我说这样的话。

齐司礼从不自夸,但他也一向对自己的能力深有自信,更何况他也的确有着自信的资本。

他这样的人,生来就该被人仰望,被人称赞,被人供在高位之上顶礼膜拜的。

在我心中,他不应该沾染上些许的尘埃,更不应该因为我的错误而反省自己的过错。

可是正如齐司礼对我有他的秘密,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同齐司礼说。

我们就这样两相无言地对立了许久,久到桌上的蜡烛都燃过了大半,我这才开口轻声道:

“齐司礼,我似乎并未曾同你讲过。在你之前,父皇还为我请过一位先生。”

上一章 光启女帝每天都在摆烂10 光启女帝每天都在摆烂最新章节 下一章 光启女帝每天都在摆烂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