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变得糟糕起来,水泥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经凝固了,
镐铲已经起不了作用,情况汇报上去,随后调来两辆拆除水泥的铲车,
开始“嗒嗒“的拆除碍事的大块水泥,
夜很静,这种刺耳的声音令我心里很难受,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倾斜的石柱旁,随风首先发现情况,他抬手阻止一个消防兵抡起的大镐,
他轻轻扒开碎石子,露出一顶红色的安全帽,我忙过去协助他,
把安全帽周围的石子清除干净,我轻轻拿起安全帽,
,果然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他满脸灰尘,眼睛紧闭,
随风试试他的鼻息,随风惊喜的说:“还有呼吸!”他低声呻吟了一声,
我说:“看来还有救,”
我大声喊道:“救护车,这里发现有人被压,准备随时救援 。”
围在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扒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子,
我随时注意他的状况,他虚弱的说:“水,水。”
我大声的说:”救护人员,拿一瓶葡萄糖来!”
一个救护人员过来,用卫生棉签擦净他嘴唇上的污渍,
却不知道该怎样给他喂水,竟想拿瓶子往他嘴里倒水,
一看就知道是刚毕业的小护士,
她这半瓶水倒进那个老兄肚子里,不该死的也死了,
随风上去夺过葡萄糖说:“你拿一个输液用的管子给我。”
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忙去拿输液管,她把输液管给随风,随风把一头塞进瓶子,
吸了一口,将水引出,凑到他干涸的嘴边,他无力的张开嘴,随风把输液管放进他嘴里,糖水缓缓流进他嘴里。
随风笑着说:“像你刚才那样喂水,还不让你活活呛死啊。”
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忙接过瓶子。
他身上的水泥已经清除干净,身上伤痕累累,下肢更是血肉模糊,
一根大拇指粗的钢筋贯穿了他的大腿。
那帮救援的士兵拿着钢剪束手无策,大眼瞪小眼,
我说:“把割枪给我拉过来!另外拿一瓶水一块毛巾。”
气割拉了过来,随风接过气割,
我拿矿泉水把毛巾打湿敷在他腿外侧钢筋上。
防止热量随钢筋延伸。随风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
我劈手夺过气割:“我来割,你洒水。笨蛋!不开气就能打着火吗?
”我打开乙炔阀门,调好火焰,试了试风线,迅速割断钢筋,
救援士兵抬来担架将伤者抬走,鸣着笛的救护车撕裂夜的宁静呼啸远去。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
众人为我们鼓起掌来
直到天放亮,再也没有什么发现。
我和随风拿起一瓶水躲到角落,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随风说;“袁野,你说下面还有人吗?”
我摇摇头;“悬眼啊!在这水泥废墟下压一夜什么人能有命啊?”
我叹了口气:“哎,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随风靠近我说;“你说那个小护士咋样?”
我白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事?禽兽不如!再说了,就她?白给都嫌碍事。”
他淫荡的一笑:“嘿嘿,哥就好这一口, 你管得着么?!”
经理过来说:“你们轮流去吃饭吧,看样子也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我说:“随风,我还不饿呢,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