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你说两个姑娘一起来文的纹身是什么意思。”姜窈舟抓住他话中漏洞。

孙丙吞了一口口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哎呀，就是，就是一起来文的身嘛，可能是小姑娘一个人怕疼，就找朋友一起来，害，现在不是几个小孩都爱腻在一起玩。”

二人出了文身店，姜窈舟对贺枫道：“你派两个人，跟着孙丙。”

贺枫点头“你也觉得他不对劲？”

姜窈舟深呼吸“他应该不是凶手，但是他或许会给我们提供嫌疑人的目标。那个文身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想了想她继续说：“你还记得我说的，他的小爱好吧。”

贺枫点头，当时他就注意到了。

姜窈舟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这人喜欢偷拍，专拍那些来纹身的客人，让木棉给查出来了。”

“所以你推测，他认识的人里，有一个同样的变态狂？”贺枫恍然。

她笑了一下“不是完全相同，但是有不同寻常爱好的人常会聚在一起，分享。”

姜窈舟开车在一家便利店停下，给了贺枫两百块钱“麻烦贺组长去搬两箱方便面呗，今天加班，请大家吃泡面。”

贺枫没有接钱，直接转身下车扛了两箱方便面回来。“叮——”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是姜窈舟发过来的红包。

“收下吧，说好是我请，怎么能占你便宜。不然我就利用特权打击你啦。”

贺枫皱眉，点开红包，又给她发过去一百“用不了两百块。”姜窈舟看着了，没有点开。直接开车一溜烟回市局。

贺枫忍不住道：“你一天天的又是请吃饭又是买泡面，不会是想贿赂我们吧。”言下之意，是我可不会上当。

姜窈舟下了车“行吧，也可以这么认为。你把泡面给大家分了吧，我回办公室了。”

“奇奇怪怪。”贺枫嘟囔着，到底还是认命地扛着方便面走了。

姜窈舟回到办公室，整理补充一天下来的记录。她心里产生了隐隐的不安，无从说起，只能希望孙丙真的和什么人联络吧。

是夜，姜窈舟点燃一根烟夹在手指之间，她是会抽烟的，却没什么烟瘾，也不喜欢直接上嘴抽，感到累的时候就点上一根烟刺激神经。她还是在市局里，没有回去，其实她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但是队员都忙着调查录像或盯梢，她也不好偷懒，索性一起熬着吧。

凌晨两点的时候，一阵急促电话铃响将她吵醒，姜窈舟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她先前看着卷宗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喂。”

“派去跟踪孙丙的两名警员有所发现。”手机那头传来贺枫的声音。

姜窈舟闻言睡意全无“说说具体情况。”

“孙丙十一点的时候骑自行车绕着一条小路来到一家废弃的厂房，然后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又走进去一个包裹很严实的人，天太黑，分辨不清体貌特征，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出来。我现在已经赶到地方和他们汇合，要进去抓人吗？”贺枫的声音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姜窈舟连忙制止“进去调查一番，先别抓人，切记，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贺枫似乎有点失望，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好。”

挂断电话，姜窈舟陷入思索。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那个凶手会这么不谨慎吗？还是说他们之间存在着更隐蔽的联系呢？

她不让贺枫直接抓人，是担心找不到证据反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贺枫又打来电话“不好了，人不见了。”

姜窈舟听得一愣“什么？”

贺枫咬牙切齿“两个人都不见了，不只是孙丙，还有那个后来来的人。怪我们监视不力。”

姜窈舟大脑飞速运转“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你找一找周围有没有能通向别处的地方，实在不行找一找地道。”

贺枫叹了一声“没用的，这里四处都是出口，两个人根本守不住，他们八成是从别处跑了。”

这没有道理，除非……

姜窈舟快速下达指示“先别管人去哪儿了，他们肯定是早有预谋，以厂房作为演示，这也侧面说明两人嫌疑很大。天亮之后，去走访孙丙的交往人群，只要两人有联系，不怕找不到破绽。”

挂断电话，姜窈舟又给木棉发了一个信息，让她仔细查一查孙丙其人。木棉回了一个遵命的手势。看得姜窈舟忍俊不禁，这次真的是让她受累了，之后得好好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