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之后，姜窈舟特地找来警员小张，问他苏叶涵在见到尸体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小张答“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特别伤心，简直到了一种悲痛欲绝的境界。“然后他大致说了自己在停尸房看到的场景。

姜窈舟点头“行啊，辛苦你了。去忙吧。”

小张走后，她想了许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苏叶涵可能瞒着他们什么，但是询问的时候确实是知无不言。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一组长连秋月“有什么发现？”姜窈舟道。

“我们已经调查过受害人的人际关系，没发现什么可以之处。但是她并不是到S市出差，据李文嫣的上司所说，她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要去外地旅游，人事部领导念着她平时表现很好，就同意了。”

姜窈舟心中一喜，猜测被证实了，她现在暂且将苏叶涵的事情放到一边，声音透着些许轻快“好，辛苦了。你再去调查一下李文嫣离开T市那天发生的事情及拍下她的道路监控。最好能知道她见到或联系了什么人。”

“现在有什么安排？”刚才贺枫一直保持沉默，姜窈舟又太过专注，直接把人给忽视了，猛地听到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

正在她思索下一步行动时，电脑上突然弹出一个邮件，是木棉发来的，标题是人偶案文身师。点开先看到一张大图，一个长相并不起眼但是打扮很吸引眼球的中年男人，他留着一头长发，很凌乱，露在工字背心外的皮肤全被各自花纹覆盖，乍一看去还以为是衣服。

男人名叫孙丙，四十六岁，是S市一家文身店的店长同时也是文身师。接着附了一个地址在上面。

姜窈舟忍不住露出个笑，事情进展相当顺利“又有新线索了，木棉已经查到文身师信息，麻烦你跟我跑一趟吧。”

贺枫点头，答应得挺爽快。毕竟，一开始对这个新队长没有好印象，完全是因为个人的情感因素，经过几日的相处，他觉得姜窈舟还是不错的，至少职业素养一流。只是现在依旧无法交出那一声“队长”。

下午四点的时候，二人见到文身师。和照片中如出一辙的古怪装束，不过他们都没对此表示任何看法。姜窈舟直截了当拿出那张纹身特写“师傅，这种纹身能做出来不？”

孙丙看了一眼，说：“可以，你们俩要怎么文？”他表情正常，但还是被二人看出了对方眼里闪过的一丝诧异。这种诧异来源于熟悉。

姜窈舟听他的话，却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是问他俩怎么文，不应该先问文在哪儿吗。

贺枫掏出警官证“我们是警察，有些事询问，希望你配合调查。”

听她这话，孙丙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端正站好，行了一个不规不矩的手礼“是是是，保证配合。”

接着他在门上挂了一个打佯的牌子，请两人来到后面的文身室交谈。

“你以前文过这个纹身吗？”

孙丙眼珠提溜溜的转，看着想要糊弄，姜窈舟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暗含警告，这一下他不敢再盘算“文过。”

贺枫接着道：“什么时候？又是给什么人文的？”

孙丙摇头，嘿嘿直笑“警察同志，您瞧您问的这个问题，我少说从事这行也二十年了，文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哪能记得什么时候什么人呐。”

姜窈舟一拍桌子“你撒谎。”这声，倒真是把另外两人都吓了一跳。她不等孙丙反应，接着妙语连珠“我瞧见你这屋子都落了一层灰了，这条街也人迹稀少，向来你也好久没有客人上门，怎么可能不记得近几年文的纹身？你的一些小爱好，我们可都是知道。要不想回答，先进去关几天试试。”

孙丙听完就是一僵，连连讨饶面容愁苦“哎别别别，我说，我说。害，是像您说的，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很少人来我这儿文身了。这个图案我还有印象，就是大约一年多前，有两个姑娘来我这文的。”

“两个？”姜窈舟皱眉。

孙丙连忙点头“对，就是两个。”

她拿出李文嫣和苏叶涵的正门照片“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两个。”

孙丙凑过去一看，就道：“是，是她们俩。这俩妮子都长得好看，我印象深，再加上还是两个姑娘一起来文的纹身，就更忘不了了。”

姜窈舟想到什么，忽然问出一个问题“这个纹身叫什么名字？”

“名字？”孙丙一摸脑袋，“一个纹身，哪还有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