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提问

蓝氏听学正式开始。

兰室内，蓝启仁正在授课。

“所谓善人，天道佑之，福禄随之……”

……

桑颜是少有的听得认真弟子。

蓝老先生念的绵远悠长，似乎很让人困顿。

最近的，桑颜就看见那位聂氏的公子已经睡着了。

桑颜笑了笑，继续认真听课。

“除妖邪，立正法。”

“不可…”

“不可………”

“不可…………”

而魏无羡一直在下面开小差。

果然，蓝启仁都看不下去啦，他大吼道：

“魏婴！”

魏无羡吓得一个哆嗦，“在！”

众人侧目，聂怀桑突然惊醒，像个小动物一样警惕看了看周围，看众人的视线不在他身上，这才慢慢的放下扇子，露出一双眼睛，看向魏无羡。

蓝启仁一脸严肃，“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了笑，觉得这都小意思，“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自信一笑，“好说，好比你身后的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

“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一个死树墩，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负手而立，“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众人见魏无羡对答如流，对他刮目相看。

桑颜笑了笑，阿羡看似潇洒不羁，天性随意，却没想到也是个少年英杰。

蓝启仁看了他一眼，“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突然，蓝启仁又问，“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

“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

“何如？”

这次魏无羡没有立刻答出。

底下的学子大多都在翻书。

桑颜在沉思，按照他们苍穹山的规矩，应该是……

蓝启仁却呵斥道：“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

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又见桑颜若有若思，开口道

“阿颜，你来说。”

桑颜闻声，起身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道出。

“回禀先生，按我们苍穹山的规矩，若遇到此种情况，首先应当查清来龙去脉，渡其怨气，送其往生。若是怨气丛生，并无缘由，则以镇压为辅助，用真理人伦教导，若有冥顽不灵，顽固不化者，非到万不得已，不可灭绝。”

蓝启仁点了点头，“你师傅自来隐世不出，他向来慈悲，你这一番话，无愧于他的教导。坐下吧。”

桑颜点头，“多谢先生。”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又说。

“忘机，刚才阿颜所说是苍穹山的行事作风，你说说，玄门行事，该当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