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三个人有时沉默的思索,有时酣畅的讲着滔滔不绝的故事,有些关于自己,有些关于心里的那个人,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许是命运的捆绑。到了军队暂时驻扎的营地,马嘉祺先向上级报告,在上级的指示下,他们有了住处,马嘉祺打来了热水给他们擦洗
马嘉祺听说救援队在去营救的路上遭遇了敌人的伏兵,没办法赶到,你们受委屈了
马嘉祺拧干一条热毛巾递给耀文
刘耀文没事,这也算是给我们的一个考验
马嘉祺这次我们真的怕是要招架不住了
叹了一口气后递给严浩翔一条热毛巾
刘耀文怎么说
马嘉祺敌人的火力太强劲了,或许我们要撤退了,华北要沦陷了,我们守不住了
严浩翔将毛巾往水里一扔
严浩翔不会的,我们拼死也要挡住他们
刘耀文已经死了太多人了,这种无谓的牺牲没用的
帐篷内点着一盏煤油灯,昏暗的灯光将三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马嘉祺耀文你为什么不继续当你的富家少爷了,跑到前线来干什么
刘耀文当那有什么用,国都没了,钱、地位又有什么用呢?
耀文冷笑着脱下湿透的脏衣服,用被子包紧身体
马嘉祺那你呢?
马嘉祺望着严浩翔,浩翔一边擦拭着衣服上的泥巴一边回应着
严浩翔演了八九年的刀马旦,不想做一辈子假英雄,想感受一下什么是真英雄
马嘉祺你俩是真勇敢啊
刘耀文那你呢?你那个爹呢
马嘉祺我爹死了,我没家了,所以我才参了军,军营里至少有我一口饭,有我一张床
马嘉祺用指甲敲打着乘着水的搪瓷盆,一阵阵清脆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脸上挂着是莫名其妙的泪水,他接着说
马嘉祺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如果死了就当是为国捐躯了,你们怕死吗
严浩翔怕肯定是怕,但是也不敢说啊
刘耀文是啊,生死大事,其实都会怕吧
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却聚在一起谈论着死亡,既可笑又可悲,少年的气味本应该清冽如刚冒土的嫩芽,粲然一笑,宛如千树花开,可是他们身上混着血腥味和冰冷的铁锈味儿,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刘耀文或许我们可以现在留一个遗言,如果我们当中有人不幸殉国,其他人可以帮忙完成这个遗言,你们觉得如何
严浩翔赞成
严浩翔点点头
马嘉祺我也是
刘耀文如果是我的话,那就帮我把我写的信带给我的家人和一个朋友,如果能的话帮我给那个朋友买一包糖炒栗子
马嘉祺什么朋友啊,你这说的太含糊了,快点讲清楚
马嘉祺推搡着刘耀文的肩膀,逼着他重新再讲一遍
刘耀文哎呀,哎呀该你说了
马嘉祺想了想
马嘉祺我嘛,就帮我把这个玫瑰珮交出去吧!
刘耀文交给谁呀?你不也没说清楚嘛
马嘉祺还不知道该给谁
刘耀文切,那你呢浩翔
严浩翔我…我不知道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刘耀文没事不要紧,在你没想好之前,我们俩个保护你
耀文笑着望着严浩翔,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干净纯粹,看透不美好却相信美好,见过不善良却依旧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