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第十五章

刘耀文也有些怀疑，李安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两年前的沈家，可不像现在这么荣光，在凉城只是一个还不错的家庭，沈夫人刚进章台，李安能嫁给金家的大少爷，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可是为什么李安还是看不上金家大少爷呢？

刘耀文“大小姐我不明白，您口中的没看上是什么意思？‘’

刘耀文“既然李安这么一个不婚主义者，选择嫁人，那她要嫁的，不是一个她信得过的人吗？＂

刘耀文“她信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嫁。‘’

刘耀文在沈家只调查到这一些，之前宋亚轩曾经提到过，想来金家调查，但是因为金家大小姐是章台的一把手，也就搁置了。

刘耀文说这句话的时候以为是金大小姐想错了，其实他还是不够了解李安。

李安说了那么多句毒鸡汤，就是因为她对人性了如指掌，同时她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的原则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直到死亡把自己吞没。

金大小姐“我哥哥对他很好，李安也信得过他。”

金大小姐“对于她来讲，信得过不一定要成婚，要是让她成婚就是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做。＂

金大小姐“直到李安死前，我也不够了解她，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替我查明白，李安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刘耀文扫了一眼，想找点什么有用的线索，回去之后和宋亚轩说。

但是这个大厅，除了金大小姐身边的那一个相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刘耀文＂大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让宋副支队长来跟您聊聊吗?＂

刘耀文＂就是宋亚轩。＂

金大小姐＂可以，只要能早点查明白这个案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耀文笑着点点头。

刘耀文“我听说，您这几天抽空去见了程老板。＂

金大小姐注意到刘耀文瞥过来的目光，虽然刘耀文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捕捉到了，把手边的相簿递给刘耀文。

金大小姐“我不是抽空去的，我是特意去的，而且我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忙。”

金大小姐“李安走后，我只想过深居简出的日子，章台有张真源，有贺俊霖就够了，不需要我。”

金大小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摒弃对李安的不理解，早日把这个案子查明白。”

金大小姐直视着刘耀文，目光里充满恳求。

刘耀文“大小姐，放心，无论李安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把这个案件调查清楚，这是我的职责。＂

金大小姐“我还有一个东西，想一起给你，但它现在不在我手上，在程老板那。＂

金大小姐“我送给程老板的时候，想让他拿着这个东西，演好秦歌这个角色。＂

金大小姐从沙发上起来，看着金家宅院。

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白桦，冬天，万物寂静，河水结冰，好像一切都失去了生的希望。

除了院子里种的梅花，白梅胜雪。

以前李安刚嫁进来，也爱说一些文邹邹的酸话。

有一天早上她对自己说，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

自己根本就没有理她。

金大小姐“高中的冬天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也好，李安走的时候，到底是生机勃勃的春天。＂

金大小姐＂这样的日子她过腻了，我也过腻了——＂

金大小姐＂我好想放过她，也放过自己。这是在她走后的尘世里我唯一留恋的了……＂

李安死后，金大小姐还是第一次哭。

李安死的时候，她没有哭，反而把李安的葬礼办的井井有条。

面对沈琳的指责，她没有哭，眼看着李安照顾了十几年的林本川被沈琳要走。

但是对于这句话她还是受不住，她多想再回到高中的时候，为那个努力的想要见到自己的李安，挡住一切的风刀霜剑，或许李安还能在自己身旁。

刘耀文从纸抽里拽过来两张纸递给金大小姐。

刘耀文觉得比起程老板或许她更需要那把扇子，睹物思人。

金大小姐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金大小姐“李安生前崇拜程老板，可惜留给她和程老板的时间太少。＂

金大小姐＂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只是我哥哥和李安的定情信物。要是到程老板的手里或许有他真正的价值。＂

金大小姐“程老板跟我说，马上靳言晚就又要离开秦歌了，还剩最后一出京戏，我想让他拿这那把扇子唱完。＂